“一时不看,怎么还来药田了,现在正倒春寒。”他一过来就是紧紧的握住她的素白的皓腕,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将她圈系在自己的怀里,浓黑的眼里写不进什么情绪,只有一片让人看了也心惊胆颤的占有欲和不安。
“还是说看见了故人,想要叙旧?”
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像是压抑着什么。
让涂山璟也感觉到了。
云月儿只来得及朝着他莞尔一笑点点头,然后就被相柳带着越走越远了。
涂山璟只能远远看着,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感觉到窒息,可是她好像不是那么在意,二叔说她中了术,果然是中了术吧……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未必有外面流传的那样,但涂山璟觉得相柳强迫她待在他的身边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转身的时候明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吞没在腹中在,只有一双盈盈的眼睛短暂的掠过,然后收回眸光,手腕被相柳霸道的禁锢着。
男人大概都有些救风尘的想法,她不是风尘,是需要捧在掌心之上、任由其熠熠发光的明珠,涂山璟只是依旧记得二叔的嘱咐,即便没有二叔的嘱咐,他也觉得她应该自由的奔袭在蓝天大地之下。
玟小六虽然做男子装扮,但有的时候依旧有女子的细腻,觉察到最近涂山璟总是要往云梦泽那边靠,就有点猜出他的想法来了,差点没把嘴里喝的水喷出来。
“你?你太嫩,斗不过相柳那个家伙,还不如你把人一抢就跑……这估计也不成,他在月儿姐姐身上留有术,月儿姐姐去哪里他都知道,除非你先帮月儿姐姐解开术。”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涂山璟微微皱着眉头。
“就是觉得有点不爽那个家伙,不过我觉得你最多给他添点绊子吃吃醋而已。”玟小六也觉得相柳这样疯下去越来越不好了。
虽然她没办法对他们之前的事情指点,但她就是想要把云月儿解放出来,这种有点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她自己看来也是挺可笑的。
不过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对于她的话,涂山璟却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只是有越来越多的东西积蓄在了一潭平静的水下面。
这一场机遇他等待了十年,十年里他只是寥寥见过她几面,可是一次却比一次印象深。
夏日的时候她穿着轻薄的裙衫,能够看见白皙透亮的肌肤,溪水盛在她的掌心,然后微微濡湿她的鬓发和羽翦,流过嫣红的唇瓣,划过玉颈,渐渐没入那抹胸裙当中,白皙的脚在水下轻轻摇晃。
秋日的时候她应该也是偷偷出来的,特别小心的看着周围,藏在那一片金灿灿的菊花里,被涂山璟发现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这里的菊花是用来入药的,也是异种,所以长得又密又高,她躲在这里,乌黑的发间已经坠了几片金灿灿的花瓣,脸上也脏污了。
“怎么躲在这里?”涂山璟递上一抹帕子,蹲下来想要为她擦拭一下脸颊。
“我自己来。”云月儿接过手帕左顾右盼的,随意的擦了擦右边。
“左边。”涂山璟却带了一点笑意指了指她脸颊左边的污渍。
“哦?哦!”云月儿孕傻期久了,有些后知后觉脸上露出了一些窘迫,“谢谢。”
“要不要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更好躲?”涂山璟指了指外面山势交错的位置。
“不行,等会相柳会来的,我只是想在这里扯一点毛毛。”云月儿轻眨了一下乌润的眼眸,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扯……毛毛?”涂山璟有点不太明白,可是看到了她发间冒出来的微微摆动的淡粉色的兔子耳朵,又明白了一些。
兔妖在生产前是要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把自己的毛毛咬下来,堆成一个窝的,很多兔妖在生之前因为扯窝……会秃,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所以要偷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变回自己的原型。
兔耳朵轻轻垂落,有些细密柔腻的绒毛,粉色的耳廓看上去也十分柔软,涂山璟一时间捻了捻手,鬼使神差的把手覆上了那耳朵。
温温软软的的耳朵让他的指尖轻抚而过的时候,心尖竟然也带着几分酥意。
可是耳朵是她闵感的位置,他一摸就像是过电一样,云月儿的眼睛一下子就和含着一汪春水一样,就连呼吸都重了,本来最是正常不过的语调也变得嗔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涂山璟一瞬间迅速回神,赶紧放下手,耳尖却因为这孟浪的举动红了起来,“我……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好奇兔子耳朵和狐狸尾巴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衣摆有了些涟漪,一段雪白蓬松的大尾巴摇摆着,极富柔软多情一般便探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就和返祖一样开始长了尾巴。
平常这尾巴就和死了一样,现在就又活了起来。
云月儿的目光却一下落在了那看起来柔顺光滑的大尾巴上面,感觉这里面可以藏一只小兔叽,两只小兔叽,三只小兔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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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糯米丸子:ot 完了,我写的涂山璟过于美味了,谁能抵挡狐狸精的美丽……ot
云月儿:ot 他用毛绒绒的尾巴勾引我!ot
相柳:ot (◣_◢)ot
相柳:ot 嘶—!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