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愈未愈的伤口本来就一片酥麻,现在他的唇舌覆盖上来,灼烫的热意让云月儿差点跳起来。
可他的大掌也死死的摁着她的腰际,冷厉的说着,“婵儿在睡觉,容易夜醒。”
只是这一句就让她忍着唇中要呼之欲出的吟声,那种疼痛当中渐渐绽开越来越多的痒意,让她的指尖都要挛缩起来,死死的嵌入他的手臂之上。
他细细的舔着伤口,俊美的眉宇藏在夜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浓稠的暗意。
那姿态根本不容许她拒绝。
“这伤口我自己来弄。”她抵着他说道。
尤其是当他的唇舌小心的从她的肩头滑落到伤口的尾部的时候,那种痒意直接的从骨子里泛出来,轻软得她眼前似乎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他在伤口那里打着转,伤口也渐渐裂开,血液流淌出来,被他轻轻一吸,过于暗沉的血液便被吐在了地上。
连连吸了几口,那种麻痒消失了,只剩下疼痛,可那伤口周遭的一片都变得有些浓紫泛黑。
看来这些毒素已经丝毫不隐藏了,他还是低着头,将自己埋得更深,渐渐的向下打转起来。
地上已经积了好几口毒血,她的伤口和血液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细细的撒上药粉,包扎好伤口,等做完这些才发现她有些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润的气色,一双眼眸里水雾缭绕,深深的喘着气,指甲在他的手臂上还留下了几个印痕,透着血丝。
“不需要用刀了,应该很快会好。”
云月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完全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刚才那种情形太过于暧昧和尴尬了,她赶紧转头离开他的怀抱,脸上还有些掩饰不掉的刻意的礼貌和疏离,“……多谢二郎了。”
杨戬收拢了指尖,看着她迅速离开的背影,然后她又回来了,手里的竹筒装着些水,意思是叫他漱漱口。
可是这是她喝水用的竹筒。
杨戬心头只还是一片的复杂,看着她温软的神情,闭了闭眼睛。
……
之后他们默契的没有再提起今晚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
有些事情只要是轻而易举的跨过一道界限,那么陷在那边的人只会越陷越深。
每一个她和杨婵睡着的夜晚时刻,他都会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是浓重神色的暗色,他总会想起她解开的衣领,还有衣领之下的隆起,那一片温软,还有白皙的肩头,就像是一块精致温润的玉。
然后他会在她睡得最深的时候,细细的呷吻着她带着伤痕的指尖。
白天的时候他目光清明,依旧和从前一样。
夜晚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一点一点的沾染她的气息,甚至是让她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觉得这已经是在报复那些仇恨。
那些他自以为的仇恨。
他们在逃跑途中,又加入了一个新成员,一只小狗妖,死命的撕咬着杨戬的裤腿不愿意离开。
杨戬是不愿意带它上路的,本来就是累赘。
但这只狗妖在嗅闻气息还有带路方面也是一绝,还经常可以帮助他们找到灵药,杨戬和杨婵、云月儿都换了趁手的武器。
杨戬给这只狗妖取名为哮天犬。
哮天犬的加入稍微缓和一些队伍当中有些奇怪的氛围,有的时候杨婵自己都搞不明白杨戬在想什么,甚至感觉他威严日重,随便看一眼过来都让自己心头怕怕的,也只有云月儿在的时候,杨戬不会这样。
杨婵一直不明白,只是潜意识觉得云月儿身边最安全了。
可直到有一晚,她起夜的时候发现她那日渐端肃威重、沉稳深沉的二哥杨戬趁着云月儿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在她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却又克制着自己眼里浓重的欲色的时候。
杨婵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远处的树林里,杨家兄妹发生了一些争吵,却又压抑着声音。
“二哥,你还记得当年大哥要娶月姐姐吗?”杨婵的身体还在发抖,为杨戬踏过了那一条线而发抖。
出乎意料的,杨戬点着头,“记得。”
“那你就不能……就不能!”杨婵越发的将自己的愤怒压进声音里,咬牙切齿一般。
“三妹,当年她没有救大哥。”杨戬淡淡的说。
杨婵死死的盯着他,却又像是从他眼里发现了什么,抱着肚子压抑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二哥,你恨月姐姐!但是你又爱她。”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你恨她?月姐姐打得过那些天兵天将吗?是大哥把我们托付给她,我们才是她的累赘啊二哥!”不知不觉,杨婵已经泪流满面。
她后退了几步,又笑了起来,带着苍凉一样,指着杨戬,“你的恨……只是因为你不敢爱,因为你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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