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傅解石的时候,云月儿也和高进说了一些关于鸡血石的科普。
她并不是精通这方面的人,也只能寥寥说上几句。
无非就是鸡血石要求颜色正,发褐发暗不行,要看起来像是活的一样,里面的红色不要条状、带状、点状。
地子要好,或是藕粉质地,或是牛角冻那样,鸡血要看起来艳丽,这样才好养,定期保养要如何如何。
而且鸡血石的石料不好赌,没有翡翠石料那样好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会过期!
真的会过期,鸡血石新鲜开采出来,颜色上佳,但是放久了,没有人保养,血真的会老化,所以能够赌的鸡血石基本上都是开采出来没有多久的。
云月儿看中的这块石料她干脆利落的让师傅从中间切开,另一半是不要的。
师傅也是不断地摇头,有些心疼,这一下就是两万五消失不见了,而那位带着墨镜和渔夫帽的女子并不是太过于在意那样,和旁边的男伴说着鸡血石。
可是磨着磨着,师傅的眼光也渐渐的亮了起来,没什么积极的情绪也一下子上调到最高。
从其中一面可以看到里面牛角冻质地的鸡血鲜活得像是在流动一样,并且和旁边的白色石头的部分接驳得十分自然清新。
本来以为是绺的黑色部分看上去就像是被墨笔一撇,浓墨重彩得好看。
三种颜色结合得刚刚好,不喧宾夺主,也不各自分散,相互映衬。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鸡血石,但也知道这块石头有一个业界都大名鼎鼎的名字——
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这是鸡血石界的绝世珍品!
现在就在他手里头切割出来了!
来看的人也不免惊诧道,“好一块刘关张!师傅这是谁的?”
师傅便看向了云月儿,而云月儿看上去还是如同清风朗月一样,明显是知道石头的情况,也不害怕里面出现什么变故,那种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态势真让人不由得一肃。
一听说刘关张,知道的人不知道的人又跑过来凑热闹了,老板把石头完全解出来,正好是两瓶矿泉水这么大小,围观的人看到那颜色也是啧啧称奇。
“小姐,那块石头老头子我很喜欢,不知道你卖不卖?”刚才询问老板的一位老人家又转头问道。
他手上盘着核桃,眼里精光闪现,看起来对这块鸡血石势在必得。
“不好意思,老先生,这块鸡血石我打算自己玩,不卖。”
“我可以出到两千万。”老先生还有些坚持。
周围的人都吃惊着,就这么一块石头能够卖到两千万?!
但云月儿只是淡然的笑笑,摇摇头,然后带着石头翩然远离。
今天的冰种飘花都赚了两千多万,本来她这一趟还是玩性占上风,所以石头留自己玩吧。
“我还以为你会卖掉?”高进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昂首挺胸的离开,觉得她有一种郁气全部疏散出来的爽快。
“我缺这点钱?”云月儿感觉现在自己就是霸总,勾着唇角,眼神恣意,“这不是真正赚钱的地方,走~”
高进摇摇头,也乐得做她的跟班。
然后高进就见识到了云月儿买起东西来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
一对瓷瓶五十万,文房四宝两百多万,屏风一百多万,还画八十万买下了一幅画……
“你要挂在家里?”高进只是想要多多了解她的一些日常。
“你猜?”云月儿目带狡黠之色,在抚摸这幅画作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细微的满足的笑容。
高进撑着下巴略微沉思,有了几分了然,“我知道了,你要拿去拍卖,这是一幅真迹!”
“不错,这是一幅真迹!”云月儿好像也隐隐有一种直觉,高进会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大概前面太多次高进都猜出了她的意图。
她微微展开画的一小部分,只见里面峰峦耸立,山水嶙峋,大气扑面而来,从近向远,中间主峰仍为主,近处峰峦河流为副,淡墨远山为补。
无论哪个角度看,主从关系都十分明晰。
作画人用笔自然,笔墨含蓄,苍润松秀,浑厚清逸。
最关键的是这画用了多种技法,是集历代书画技法于一体,又给出了自己对于山水画的独到见解。
实在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精美之作!
顺带一提的是,上面还集了乾隆那个盖章狂人的章,后面也陆陆续续有知名收藏家在上面盖印。
可笑卖画的人认不出这幅画的价值!
“这是一幅王时敏的真迹立轴山水图!之前在香江佳士得拍卖会上,王时敏的真迹曾经拍出过将近七百万的天价……”云月儿没有掩饰。
“七百万应该不会让你这么高兴吧?刚才那块鸡血石两千万你都没有这么高兴。”高进对她的了解也不少,而且能够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感觉到她的心情,所以有的时候她佯装或者伪装的表情是骗不过他的。
云月儿微微摇头,“我联系了佳士得的拍卖人员今晚来酒店找我,他们会给出一个合适的估值,而我对这幅画的估值不在一亿之下。”
高进也不免惊诧,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云月儿在赌石市场豪卷四亿的场面,不知道那个才叫轰动。
只是思考过一轮,他也徐徐一笑,眉目清朗,“富婆,我的胃不好吃不了硬饭,到了现在这个年岁应该躺下了,你包养我吧!”
如果是旁人做出这样的情态,也没有什么,但是高进做出来,就偏生是有些像是摇着自己大尾巴的狼一样,不怀好意。
云月儿马上警惕的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我有一些好姐妹,应该比较适合你!”
高进却微微摇头,没有继续逗她了,对于她还是要顺毛摸,她才会这么懒懒的搭理你一眼。
就这样小小心心的探出小脚脚来,警警惕惕的样子就已经足够他品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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