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大典还没有举办,朝中的所有事务依旧由摄政王管理。
其实也不是从那天开始,或许是第一天见到摄政王开始,摄政王就有在她的身边念奏折,那个时候她有些磕绊的念着,现在念着的时候她感觉更加磕绊了。
因为墨渊正和之前一样圈着她,教她怎么读懂这些奏折。
从前她还不知道摄政王的心思,可是现在知道了,觉得摄政王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能够让她脸红心跳的。
墨渊自然是刻意的,他在想的不就是这些事情吗?
如果她还是胆小微缩着,对于他的靠近很排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赧然,说不定会让另外两个人趁虚而入。
折颜应该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没想到昔日好友,现在竟然要变成情敌……而且现在墨渊还要亲手把情敌推来她的面前,墨渊是很不甘心。
但她更依赖于折颜,墨渊没有忽略昨天东华突然间表明心迹的时候,她紧紧的抓着折颜袖子的模样,折颜已经几近将她拥入怀中护着了,她的眸光还是那样的软,满是对折颜的信任。
她乖乖的写着字,耳珠垂落的耳珰轻轻的晃动着,幅度很小,藏在墨渊的大氅里,似乎也染着了来自墨渊身上的气息,握着她手的指尖有些过分的灼烫了。
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要握不住笔了,他念着奏折的声音也又低又沉,她要花很多功夫,把精力转移到奏折上,自己才不至于感觉耳边呼吸的热气撩人。
可是这些奏折又长又臭,墨渊念完一长段,云月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快要睡着了,结果墨渊说,“……上面这些夸赞华丽之词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后面说的才是实事。”
云月儿的脑中感觉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这么认真,结果墨渊说上面的都是废话。
她好想打人啊!
ヽ(??ˇд ˇ??)?
墨渊已经看见她的眼神在转圈圈,很是迷糊懵懂了,也是突然间逗逗她。
然后看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脸颊上憋着一些气,如果是换做一个人来,她会不会朝着人踩上一脚?
墨渊设想了许多的场景,觉得她做什么动作都可爱的要紧,可爱得他想要狠狠的揉摸她发间那柔软的耳朵。
“我,我知道了!”她的话语也像是挤出来那样,有些咬牙切齿的,又努力的平复着呼吸。
墨渊暗笑,然后又读了下一份奏折给她听,然后她便是有些不大认真了,墨渊读完问她是什么意思,云月儿也有点迷糊了,因为同样是华丽的辞藻,可是后面却没有东西……?
“听得不认真,会有惩罚。”墨渊的唇角带着一些晦涩的笑意,声音也满是意犹未尽的沉哑。
让她一下子就警醒了,然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小差,也很认真仔细的辨别,因为这是两种不同的奏章,所以写的东西当然不一样,第二份只是个请安折子。
她觉得摄政王分明恶劣得很。
晚上的时候还会有嬷嬷来说历代帝王召幸宫人的流程,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事情的云月儿听得满脸臊红。
还提及宫中珍藏的避火图,但明日便要换一个老师来教导她这些图样了。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的时候宫中竟然起火了!
是在东边,原来还是那些旧日受过曾经宫妃恩惠的旧人纵火,许多宫人都在那边救火。
但火势蔓延得很快,秋夕便护着她离得远远的,来到了西边,西边也有点靠近冷宫了。
云月儿眼前一亮,找了个机会让这里乱了起来,然后自己把身上累重的衣服一脱,赶紧去掏了掏那挖了一半的洞。
如果是人肯定是钻不过去的,但是小兔子可以,现在阖宫都是乱糟糟的,谁会在意一只小兔子呢?
云月儿都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顺利的跑了出来。
而且哧溜一下,一身黑黢黢的,虽然有些不干净,但也成功的跑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她之前把所有的簪环首饰包括外衣都丢在了冷宫,因为那些都有宫中的印记,不方便变卖,倒是耳朵上戴的这一对耳环上面的珠子是可以拆开来卖的。
她躲在深山老林里,才知道原来外面都是一片一片的绿色。
就是躲了许久,有些饿了,她估摸着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就变回了人身,尽量往林子里钻,找点水摸点鱼上来。
她沿着地势下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一条溪流,喝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水的对面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