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难处了吗?”墨渊看着,也一时静默,虽然只是初时的姿势,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冲击,她看得臊红,就连墨渊亦是不免呼吸更加沉重。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感觉刚才哔啵一下的灯烛的声音尤其的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绵绸起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面容,在她轻轻垂落羽睫的时候,也渐渐将手包住了她的侧脸,又像是有些珍惜那样的靠近,然后拢住了檀口。
她有些青涩的不敢动,脸颊也飞起晕红来,被他带着,渐渐的也照着那图样上的模样。
云月儿还是云里雾里的,手里便被塞进了床头那些陶人摆件来,可以相互拆卸也可以相互嵌合在一起。
她又定睛一瞧,眼里都是水雾了,只能有些害怕的攥紧了墨渊的手。
墨渊便揽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和无数次圈着她写字那样亲昵的将她裹着。
一夜漫长。
第二天醒来她才发现原来这节课讲的太多也不好,她感觉自己腰酸腿痛的,嗓子也哑了,哪里都是涩涩胀胀的。
到底这种事情满足在那里了呢?
可是想到后面,她身上的热意也上来了,那种升高到云雾上头轻飘飘的感觉总是让她有些害怕的。
“哪里不舒服?”墨渊已经注意到她醒了,一双眼里含着春水一样轻轻的流转着,带着一种纯粹又天然的媚态,不由得放低了声音,更怜爱一些。
“没有。”她绞了绞腿,还是不自觉轻蹙了一下眉头,可又感觉有些凉凉的,“凉凉的……”
墨渊有些笑意,轻轻揉弄着她的腰际,“上了药,药有些清凉……”
“今日不起吗?”云月儿看看外面的天光大盛,有些疑惑。
“今日罢朝,休息一日……我想陪你。”墨渊难得说这样子明显展露出自己情绪的话,那一腔眼睛里的墨色她见过许多次,也见过许多次如同糖一样带着一些甜意深意笑意的藏物,现在又看,大约是因为关系转变,也就又有了新的解读。
云月儿便也就有些贪懒不想起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有些纵容墨渊了,又开始渐渐的胡闹起来。
刚刚被大老虎咬了一口甜滋滋又糯糯的小白兔,怎么可能就这样被轻易放过?
况且再来的人就不一定是他了,可能是东华或者折颜。
东华比折颜抢先一步抢到了侍寝的机会,后面折颜也侍寝了。
她以前听说吵架的女人像是鸭子,现在她觉得因为她而吵架的男人也像是鸭子在嘎嘎叫。
最关键的是她本来是三天一翻牌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夜夜,因为总是会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小狗溜到床上,巧舌如簧,计谋百出。
后来她正式登基之后,都没想过给他们封号,他们就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自己是什么什么妃。
云月儿还在想他们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应该去把皇后给斗倒了,然后他们内斗,正好三个人都噶了,自己就可以落得个清静。
不过当自己有这个念头之后,他们又都伏低做小一段时间,云月儿又觉得他们挺好的,他们又开始恃宠而骄了,反反复复。
女帝年轻绝色,处理起政事来也是游刃有余,和摄政王根本没有过猜疑之举,但后宫中以后一后二妃,不免有些年轻公子盯上了位置,于是在游园会或者是宫宴之时,便想办法赢得女帝的目光,或是学着丞相自荐枕席。
然后三个黑脸男人之后就再也不办中秋宫宴了,更是注意提防那些年轻又俊美的公子。
云月儿哪里敢喊这三个男人是什么妒夫,喊了的话,今晚上她的腰就会离家出走,先是水池然后就是软榻又或者是床上。
大老虎也有石头也有。
她越来越担心自己会纵欲过度,但目前好像没有这种倾向,反而把她补得杏眸含春,腮凝新荔,唇如绽朱一样。
次年,她有孕在身,那一年他们才一起过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一家人的中秋。
轻抚着她的小腹,开始幻想未来的日子。
后来她腹中孩子出世的时候,紫气东来,红霞漫天,京城当中一时金莲盛开,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百姓都说这是神仙下凡,他们也果然把这个国家带向了另外一个高度。
云月儿和东华、墨渊、折颜他们也都渐渐恢复记忆。
离开小世界的时候还十分奇妙,渡过的这一生有轰烈有平静,但更多的还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