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官很快就到了现场，简单的查验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的确是卟啉病病人，皮肤脆弱溃烂……这一口尖牙，也的确可以用卟啉病来解释，但是为什么子弹打进身体里为什么不流血？也不怕疼，他的血液好像是凝固了一样……”
是卟啉病，但又和卟啉病不太一样。
好像真的还和吸血鬼越来越靠边了？
现在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乔楚生探查了一下，看了看微光的天空，起身走过来，正想要说什么，旁边的萨利姆又跑过来说道，“探长，又出现了吸血鬼袭击人的事情，这一回有人死了，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吸干了，那个吸血鬼跑了。”
乔楚生面容一肃，对着云月儿有些抱歉的点点头，“我过去看看。”
云月儿心中微叹，其实她隐隐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也开口道，“我也一起去吧，反正也睡不着了，有这东西在，别想睡安稳。”
路垚的眼珠子轻转，本来不想去的，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我也去！”
“你？”乔楚生上下扫视他一眼，“你能干什么？”
“我是康桥毕业，我学过医……最关键是我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就月儿身边最安全！”说罢他还伸出手指，拽着云月儿袖角的一小块位置，看起来幼稚得好笑。
乔楚生笑了，“那就一起去吧，死了还有个垫背的。”
路垚挤眉弄眼的，差点想要放弃，最后还是紧紧跟着云月儿。
刚才下水道那里有东西，还是路垚指出来的，这小子的脑袋转得不慢，要不是他总是跟着云月儿让乔楚生有点不爽，其实到也可以用用他。
“你还是别吓他了。”云月儿就和老母鸡护崽一样，把崽归吧归吧归到身后去了。
路垚也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但是比云月儿高出一截的身高使得他即便藏在云月儿身后，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明晰，对着乔楚生的那张脸上满是炫耀的神情。
乔楚生嗤笑一声，“……”幼稚。
他们赶到了那处小巷口，这回死的人是一个帮派分子，听到这个身份，乔楚生浓黑的眉头也不自觉轻蹙了一下，但没说什么，掀开了白布看了看那脖子上的两个小洞。
“学医的那个，来看看吧。”乔楚生一下子转头看向路垚。
路垚上去掀开白布看了几眼，“尸体还温着，死了没多久，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手腕被暴力镇压住，所以等回去你们的验尸官看看就能够看见手腕上的痕迹，除了脖颈的洞没有别的伤口。”
“看来力气很大……”这回死的是帮派分子，都是五大三粗、练过武、身体健壮的男人，还能一下子就被制服了，乔楚生再次想到了昨晚上的时候，那个东西好像也是刀枪不入的样子。
“昨晚上那个怪物是卟啉病病人，今天这个会不会也是？”云月儿轻声问。
“这里没有酒精味，而且那些人说昨晚上只预谋了一起，”路垚的手轻轻插在口袋里，“不过也未必……不是有一个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是一个下夜班的工人，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死，“那个东西的脸上很多绷带，下巴和嘴那里是烂的，只有一只手，太阳一出来就被吓跑了，像阵烟一样！”
三个人听着目击证人的描述，都有些沉凝。
果然这样清楚的条件，一下子也在这群卟啉症病人里找到了对应的一个。
陈老三，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一条手臂，也是最近才发了卟啉病。
卟啉病有很多种，有些是需要一些诱因才能够病发，比如说劳累、药物等等。
可是……
云月儿翻找这一份名单，发现了上面很多人都是最近这两三个月才发病。
“统计卟啉病的发病概率在人群里是百万分之几，但有的时候不一定病发，上海这一座城市的人口是两三百万，可是这里的发病人数已经有几十人了，已经远超概率。”云月儿翻看了一下资料，一下子就得出了结论。
其实她心中有怀疑，可能是魔法生物做的。
那两个食死徒离开的时候卷走了一批危险指数很高的魔法生物，但是空间波动并不确定有多少能够活下来。
如果是吸血鬼的话……云月儿想到昨晚上的怪物，其实也还没有完全进化到吸血鬼的程度。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这些人都来自这几个村子……”路垚翻找出了一份地图来，在上面标注了一下。
这几个村子都靠得很近。
之前都是一个祖先，这些年来也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相互通婚，说不定祖先携带了卟啉病基因，然后后代通婚多了，就都有这种基因也说不定？
这些个村子也时不时有卟啉病病人出现，所以本地村民都并不奇怪，但是突然间出现这么多卟啉病病人，就很奇怪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