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博远取了放在后座的铲子,然后关上了车门,离开了这里。
估摸着他走远了一点,两个人才从后备箱里爬出来,然后有些小心的跟随上去。
此时天已经微暗了,林子里的黑暗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一样,周围浓重的雾气更加让人凭白的有些不安。
罗非怕在这种大雾和黑暗里和她分开,到时候人不好找,索性牵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在大雾当中探索。
云月儿听到了什么声音,反倒是拉着他往一边走。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正在挖坟的马博远。
马博远还没有发现大雾之下藏着人。
“你想要去验尸?”云月儿小声问。
罗非点了点头。
“等着。”云月儿说了一声,正要走,又掉回头把他的手杖给拿走了。
罗非赶紧拉住她,微皱着眉头,“你要去干什么?”
云月儿却是没有说,身影后退了一步,潜入了雾中,罗非有些担心的握住了口袋里的枪,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闷声,马博远倒地,‘啪嗒的轻音’光亮一下子把这里照得透彻,罗非举着手电筒,穿着衬衫马甲的挺拔身影也逐渐在诡谲的雾里出现了一个轮廓。
他也是一个很有自己味道的男人,辣得有点小呛口,但是品味上之后又觉得很有风味。
眉眼的轮廓也在流淌的雾气中越发清晰,不算优越,带着一点正气和灿烂,所以有的时候有点骚。
看她还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他提起的心也不自觉的放了下去。
“说我胆子大,你胆子也不小。”
她拿着他的手杖,笑得眉眼弯弯的,“该小的时候会小,办正事的时候我很少退缩。”
“不愧是上海滩最近闻名遐迩的女侦探。”罗非难得的对一个人送上自己的夸奖。
反倒是云月儿有些惊奇,“你居然还会夸人?”
“……”罗非有些弧度的唇角马上就克制住了,挑眉看她,“我不能夸人?”
“也不是,就觉得从你的嘴里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云月儿实话实说。
“你要听的话,我也可以有一百种话来夸你,比如说你是一位勇敢聪明正义的女士,美丽又不乏机智……”罗非一边探头看着被打开的棺材,面对里面传来的尸臭,他也面不改色。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夸人还是挺奇怪的,尤其是他夸的还是这些肉麻的话。
“你还是好好看尸体吧,不要一边看尸体一边夸我了。”云月儿觉得怪怪的。
罗非也没说话了,而是转了一圈,有些沉思,“衣服、耳环、鞋子、手镯都和马博远说的能够对得上……”
“但是!”云月儿也蹲在了他旁边,笑意浅浅,“但是这具尸体绝对不是马家少奶奶。”
“你怎么知道?”罗非问。
云月儿拿过他的手电,将灯光打向尸体的手,“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阮梦竹在出嫁前也是家里的千金,嫁过来,虽然马家衰落了,也不至于要干活吧?还有这指甲……涂得太粗糙了!如果你仔细看看脚后跟的地方,就会发现经常穿高跟鞋和不经常穿高跟鞋的女孩子的脚后跟有什么区别。”
这一点也提醒了罗非,罗非一下子就执起了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
纤白的手,很是白嫩,透着一层健康的淡淡粉色,削葱一样的指尖水嫩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指甲的大小形状也修剪得很是得宜,投着一层好看的润泽。
柔荑一握着,就知道柔弱无骨是什么感觉,带着一点温意。
他想到了那天她扑过来,摁着自己的手上的柔腻触感。
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怔,怔得他捏了捏她的掌心也不知道。
“你做什么?!”她却是痒得一下子蜷起了手,又惊又气的,眼睛里也带着一层水光。
“我觉得你的手很好看。”罗非的眨了一下眼睛,又有些肯定似的重重点了头。
他这种人是怎么也有点俏皮的表情的?
云月儿还是收着自己的手,藏在身后有些警惕了。
罗非见状也只是一笑,“要不然我也给你看我的手?”
云月儿有些嫌弃,“你成天带着皮手套,说不定手不好看,我不要看。”
她走到一边去,不再理会他。
罗非也是一声轻笑,转头又看起尸体来。
尸体的手也涂着指甲油,但确实是有些粗糙了,有些涂出了边框,爱美的女人的确是会比较在意的,而且细细一看,还发现在指节间还有些发黄的老茧。
至于脚后跟已经不用再看了,看手,还有手镯就知道了,这具尸体的手腕过于细了,是枯瘦的那种,而镯子有些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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