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已经开始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比如说吴律师是如何和在马家备受压迫的少奶奶阮梦竹生出了情愫,但是被女佣阿香发现,被阿香勒索,吴律师杀死阿香,突然间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既可以掩饰阿香的尸体来源,又可以让阮梦竹脱离这个让人窒息的马家。
在那天晚上阮梦竹拦着马博远去百乐门的时候,那条小路上,多了一辆小推车,迫使马博远往右打了方向盘,然后被卷入车底的并不是阮梦竹,而是被吴律师丢出来,被打扮得和阮梦竹很像的阿香的尸体。
车轮碾压过脸,根本分不清楚,马博远担心害怕之下,直接把尸体埋进了马父旁边原定是马母的坟里。
而真正的阮梦竹现在则是……
是阿香。
罗非三言两语迫得‘阿香’出来,在揭露真相的时候,也是一下子就扯下了这个‘阿香’的假辫子,‘阿香’因为惊诧也没有办法保持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就一下子被马博远和马母认出来她就是阮梦竹。
要证据的话,阮梦竹现在在这里就有很多证据,无论是在马家花圃里的脚印和眼镜碎片都可以作为证据,还有真正的阿香的尸体,一让法医验证就知道。
最后吴律师和阮梦竹被身上带着雾气的巡捕带走。
罗非和云月儿又在马家蹭了一顿晚饭,顺了一些点心出来。
在他们出来之后,就连马家和吴律师那里都被雾气遮蔽了。
就勉强有一条通向绿柳公寓的路还可以走。
“难道还要查案子?”云月儿又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是你有什么心愿没有了结?”
她有些疑惑,眼眸轻转着,很是灵动。
罗非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
“可能只是一个想法,但其实这个想法……不算太好。”罗非微微抬头,看着那无边无际蔓延的雾气,这么说道。
一时间,云月儿真的觉得他也很难以捉摸。
他又转头,看她波光粼粼的眼睛,那一双眼睛在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柔软起来,似乎他在她的眼里无所不能,熠熠生辉。
虽然她不说,但他总能够读懂这种传达出来的信息,即——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你和路垚在一起了吗?”罗非问。
云月儿有些疑惑,但是在迷情剂的作用下,他就是她重要的存在,“为什么这么说?”
我思故所在,下一秒,罗非果然就看见了渐渐出现的藏在她衣领交接隐隐约约的一个爱痕。
那天他去拜访和她签订租房合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个痕迹,还感受到了她和路垚两个人之间与众不同的氛围。
他心头一滞,脱下手套的手伸出来轻轻的揉搓着那一处地方的痕迹。
而她依旧只是眼神明亮的任由他施行,包容他所有的晦涩和肮脏的想法,温柔得不可思议。
“有点疼。”她说。
“……对不起。”罗非最后还是停下了手,看着那一处被揉搓得有些发红的地方,所有被克制的隐藏起来的酸涩也在这一时候迅速爆发出来。
“大概是还有点不太好说的心愿。”罗非又这样悄声呢喃着。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心态是什么时候转变的。
那个时候他还被沙利文太太说喜欢的女孩子会被别人抢走,自己只是轻笑,即便是后来发现路垚和她的事情,心头的酸涩让他难受,但他依旧只是朦朦胧胧的对自己的感情有点感知。
直到来到这里,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交流的世界,他才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一份感情。
他依旧担心她在这里的表现,因为被她放在心底所展现出来的属于她的温柔和柔软,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