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闻晚专注地盯着画像,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这是我的妈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回忆与感慨。“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闻晚的目光从画像上移开,看向傅行止。
不是,男主啊,这可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你给我一个小配角干嘛啊?!
傅行止的眼神变得悠远,他缓缓开口,讲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的妈妈,生得貌美动人。却不幸被我的父亲强占。她被迫痛苦地成为了他养在外面的情妇,没有尊严,没有名分,只能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挣扎生存。而我,从一出生起,便注定了是个私生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那深沉的情感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闻晚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的故事,这不是她该听的事情,可此时却又不知该如何打断他,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手中的画像,女人的笑容美丽却易碎,她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女人所经历的苦难。
她马上推拒,有些结巴地说道:“顾队长,对不起,我不能收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对你这么重要,我真的不能……”
她的声音坚定而诚恳,甚至不敢看傅行止一眼。
“你一定要收下。” 傅行止合上了闻晚的手,陌生肌肤的温度让闻晚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对闻晚很温和地笑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两天这么用心照顾我们,这真的不过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让人难以拒绝。
看到闻晚一脸沉重,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我以后世界恢复正常,你再来还给我。”
他对闻晚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转身去找他的部下说正事了。
闻晚拿着这烫手山芋,不知怎么是好。
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礼物,只觉得这份礼物无比沉重。它的存在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她和傅行止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没有办法再斩断的羁绊。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无助的落叶,被卷入了剧情的旋涡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中逃脱。那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让她深陷其中,不知该如何应对。
第三天的晚上,闻晚在检查完傅行止伤口的恢复情况后,选择为他拆线。
“你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拆线后表层的伤口就会愈合。”虽然知道异能者很厉害,但是闻晚还是被这超强的恢复能力震惊了。
傅行止的伤口其实很深,但是现在看起来基本完全长好,只有在表皮有一些皮肤破损而已。
此时,其他几人都不在屋里,他们都跟着奶奶去看闻晚养的小兔子了,只有傅行止和闻晚在壁炉旁边交谈。
傅行止靠坐在沙发上,低头深深凝视着闻晚,此时闻晚正细心地为他拆线消毒,鼻子上析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闻晚一想到这群人马上就要走了,自己的生活能完美回归正轨,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傅行止像是读懂了她的心事,突然开口:“我们是不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闻晚没有想到他的表达这么直接,她客气地说道:“你要是想多休息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这里的吃喝都很充足。”
傅行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明理地说:“不行,已经太打扰你了,想必你自己也这么觉得吧。”
闻晚赶紧摇摇头,傅行止笑了笑了,又开了口。
“闻晚,我们接到了一个消息。” 傅行止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制造着悬念,等待着闻晚自己上钩。
闻晚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傅行止,手中拆线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什么消息?” 她好奇地问道。
在这三天里,她一直沉浸在小队成员们讲述的外面世界的故事中。那些话语如同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让她得以窥见众多基地和帝都的真实模样,也了解到许多人家的艰难处境。
傅行止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地娓娓道来:“最近,各地的雪怪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进化现象,主要表现在智力方面。在以往,人们对雪人的印象无外乎残暴、凶残。它们会凭借着气味追踪猎物,尤其热衷于食用人类的内脏和脑子。
“可是我们这次的经历,包括各地反馈上去的信息,都证明雪人的智力已经和以前不同了,现在很多雪人就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去进攻异能者。”
说到这里,傅行止的目光黯淡下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
闻晚的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当中对应的情节。
他们这次被雪怪埋伏,究其原因,正是由于雪人的智力进化。
当雪怪有了智力之后,全国多数的雪怪狩猎者小队都遭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
那些原本凶猛却莽撞的雪怪,如今变得有组织、有策略,让狩猎者们措手不及。
一时间,各个小队损失惨重,人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很快,专门研究雪怪行为的小组应运而生。他们夜以继日地观察、分析雪怪的行动模式,努力掌握其行为规律。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探索,终于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雪怪的行为特点。
随着对雪怪行为规律的逐渐掌握,这个危急的情况才开始有了一定的缓解。
然而,人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时刻警惕着雪怪的再次袭击,甚至是智力进化。
傅行止看到闻晚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
“闻晚,你在这里居住,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安全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