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悦没有去追，不出意外他肯定会回来。
其它画店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呢？一般像A级S级这类稀有的观想图，画店根本不会挂在外面让人观赏。
其它品质的观想图，完全看顾客的反应，当有人突然站立在原地不动时，说明老板就该注意了。
等着与他来谈价格。
只是施悦不在意赚多赚少，而更在意神韵值的获取。
才会把几张S级观想图就这样挂出，加上系统的提示，他也很容易分辨是谁在领悟观想图。
杜绝了被白嫖的可能性，但刚刚那武科生竟能同时领悟三幅观想图。
也是极为罕见的情况，要是都能领悟，施悦就能获得大量神韵值。
对此的白嫖行为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连两天过去，施悦才见到路天佑又一次来到画店。
他顺着人群蹑手蹑脚走进画店，藏在不容易被看到的角落，望向观想图。
心想着两天没来，老板应该已经不记得他了。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施悦看在眼里，只是当没看见。
看模样，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甚至有些穷。
不像宁风昕，宁风昕虽然看上去是普通家境，但就施悦的感觉来说，宁父绝对是什么大隐隐于市的大佬。
想起宁风昕，施悦又点开消息列表，对方还是没有回复。
临渊州与太京州相隔数千里，相隔甚远，在野外信号站也难以及时维修。
信息没传达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施悦又发两条讯息，竟然直接开始转圈。
“……”行吧，施悦放弃，大不了等去太京州再联系。
转而看起州际网络，要畅通不少。
只是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只能当做打发时间。
日斜黄昏，店中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少了起来。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也有其他学校的武科跑来画店中。
这段时间的收获很是不错，已经来到七千多点。
之后这个速度还会下降，附近感兴趣的武科生已经把画看遍，不能再为他提供神韵值。
或许应该着手画二阶术法图？施悦思考着，按观想图的经验来看。
每使用一次二阶术法图，都能获取两点神韵值。
但【火石一击】的销量不如【共享云舟】，而【共享云舟】的上限就是一阶，再往上画的快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至于【三头六臂】？一阶时的成功率就低的可怕，到了二阶时更是极低。
现在施悦也仅有一张用来保底，失去权柄的力量后，他自然不可能像先前一般随手秒掉一名六阶。
那白骨教会的一号，施悦当时有探查过，实力深不可测，比起六阶只高不低。
想了想，施悦来到意识空间中与食剑者交谈。
“权柄？在我身死的时候早就消失了。”食剑者回答，很是颓废。
“是吗？你感应不到它的存在？”施悦手中骨剑出现。
吸收【食剑遗骸】后，重新回归的【食剑荒冢图】已经是四阶S级神兵图。
施悦感觉到骨剑本身关于剑和食剑的能力依旧存在，只是没有了空间之力。
大约是按食剑者说的，已经全部流向僧熊。
“你小子，我说之前好像感受到回到世界当中一瞬。”
食剑者大惊，又有些兴奋。
原本是施悦借用食剑者的力量，现在变成了食剑者借用他的力量。
“只要有这把剑在，我的力量还能继续提升。”
“给它喂武器，越好的武器越好，作为交换我可以教你些它本身的神通。”
“或许我还有成神的机会！”
即使被收入意识空间，食剑者还是不忘初心。
“有什么神通？”施悦疑惑。
“畜牲，饿鬼，地狱，修罗，人道，天道。”
显然就是施悦熟悉的六道轮回。
“依你现在的实力，差不多能勉勉强强使用畜牲吧。”食剑者讲解道。
施悦只觉得食剑者是在暗戳戳骂他，眼睛微眯看向它。
“咳咳，你知道这神通对身体负荷很大，要是乱用，容易出事。”
“像你当初用的人道，若不是有权柄在身，早就爆体而亡。”
食剑者这话不假，施悦当时只是一击人道，气血就被彻底榨干。
但它没说的是，人道与天道，是它都没出用过的神通，修罗已经是它的极限。
“畜牲有什么用？”施悦问道，先前两者相斗，食剑者也从未展现过畜牲。
“那用处就大了，畜牲之道，大到异兽凶兽，小到虫蚁飞蛾都要服从。”
“当然首先你的实力得比它高，即使没有对方强，也会有部分压制作用。”
也就是对付异兽有暴击加成，施悦将其简单理解。
“想要使用其它神通，就必须给它吃上好的兵器。”
“我看你身边那两小姑娘的剑就不错。”食剑者动着歪心思，随后被施悦用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开个玩笑嘛……吃不吃随你……”通了人性的食剑者倒是都会巴结人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白骨？”施悦觉得食剑者应该知道些什么。
毕竟食剑者也是一副白骨骷髅架子，说不定与这座城市隐藏的神有什么关系。
“白骨？好熟悉的名字？”食剑者在玻璃罩中徘徊，像是在回忆。
“白骨……白骨……想起来了！”
“我们争夺的那个位置，就是白骨死后，空出来的！”
“在混沌之间，我和它离得更近，不过我打不过它。”
那死去的神就叫白骨？施悦思索着：“死去的神有复活的可能吗？”
“不知道。”食剑者摇头，“我又没当过神。”
“但记忆中，白骨的权柄是骨与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作为死的权柄拥有者，还真不好说。”
那一号说的仪式，莫非是复苏白骨的仪式？
吾等皆为白骨，见证亡者亲临。
施悦念叨着，亡者就是指那名为白骨的神？
吾等皆为白骨又是什么意思？都会死？
暂且想不通，施悦只能等待之后的调查，再问食剑者，食剑者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施悦便让它一边凉快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施悦还不等中午的爆满，首先迎来三位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名趾高气昂的矮小男人，施悦有些印象，好像是同样开在这条街的画店老板。
施悦曾经见过他鬼鬼祟祟打探店中的情况。
在他身后是两名检查局的人员。
施悦还未说什么。
那画店老板就指着他说道：
“我要举报！这家店无证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