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牙宗宗门考核开始!”
灵牙山上的灵牙宗门口,稀稀拉拉的一群小孩与少年们排成一列纵队。
站在队尾的,是一个个子明显比前面所有的孩子们高出一大截的青年男子。
看外表,已经明显过了修仙打基础的黄金年纪。
青年名叫肖辰阳,今年刚满十八岁~
为了参加灵牙宗十五年一度的宗门考核,苦苦等到了现在。
一切只因他从小对灵兽的热爱,期盼能成为一名终身与灵兽为伴的御兽修士。
而灵牙宗是各大宗门中唯一以驭兽见长的宗门。
无奈出身寒微,没有修仙家族那样内推的机会。
只有这十五年一次海选的宗门考核是最后的希望。
而自从确立了目标的这数年来,肖辰阳一直在锻炼自己的体魄,还学了几门杂家功法。
一切都是为今天做着准备。
“我一定要加入灵牙宗!”
肖辰阳如此想着,握紧了拳头。
……
“啧,唉……”
灵牙宗长老莫玄声看着山门口稀稀拉拉的人群,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灵牙宗已经推迟到十五年一度的宗门考核,这次依旧是一塌糊涂。
虽然有几个中品灵根,勉强算是达到了入门标准,但是对宗门的现状而言杯水车薪。
因为他们灵牙宗,真的离完蛋不远了。
作为一个主修驭兽的宗门,每年兽栏里那些千奇百怪的灵兽就是一大笔支出。
在宗门鼎盛时期,倒是可以保有盈余。
而现在,还不如开个灵兽园收点门票钱!
现在宗门没落,宗门已经欠了灵庄几百万灵石了。
不出个天灵根级别的人才,根本扭转不了现在宗门的局面!
罢了,等这灵牙宗完蛋,他就卷铺盖去投靠别的宗门。
好好想想身后事吧!
最后,终于轮到肖辰阳了。
肖辰阳忐忑地走向验灵法器。
莫玄声看着这最后一个少年,叹了口气。
哎,看这样子都十七八岁了,检测出上品灵根都没多少希望了。
于是转身,已经准备好收回验灵法器——
却见得这肖辰阳走上验灵法器。
接着一束金光,冲破天际……
吓得莫玄声赶紧又转回身来,然后被验灵法器发出的耀眼金光闪瞎双眼……
……
整个宗门现在从上到下已经炸了锅。
稀有灵根!
不同于其他灵根,本身只有上品和极品两个品级。
这肖辰阳本就是稀有灵根,居然还是极品!
极品稀有灵根可是不亚于天灵根的存在!
没落的灵牙宗居然偶然间捡到一个极品稀有灵根,无异于平民家里床底下翻出一箱金条。
这结果令肖辰阳自己也是又惊又喜。
长久的等待,果然是值得的!
被莫长老直接单独带进了宗门大殿里的肖辰阳,一脸欣喜地跪在殿下,满脸期待。
宗主与一众长老与其他高层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甚是热闹。
除了孤傲的余欢长老冷漠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这么极品资质的灵根,只可惜十八岁了。不知道现在再入门还来不来得及。”
“有什么办法?宗门预算越来越紧张了,现在十五年能空出手来选拔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说你们两个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知道极品稀有灵根什么概念吗?那可是比肩天灵根,用脚都能成仙的灵体!别说他现在十八岁来不来得及,他八十岁都来得及!”
此刻,一个虬髯大汉一拍桌子,震得满殿霎时间寂静无比。
肖辰阳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虬髯大汉正是白虎堂堂主庄魁。
庄魁拍了拍胸脯,朗声道:
“要是让我白虎堂收下这男孩,我一定倾尽所有资源培养,保证不负宗门的厚望!”
白虎堂堂主庄魁抚摸着自己的上品灵白虎,言辞庄重。
一边的灵蛇堂堂主上官琴一脸不屑:
“瞎扯什么,你庄魁整天花天酒地,你扯什么资源?来让各大长老瞧瞧,看看你到底有啥资源?”
“你!”
庄魁听如此嘲讽,气得胡子倒竖。
上官琴得理不饶人,继续激他道:
“你看看这灵牙宗被你吃成什么样子?我看还不如把这孩子卖给别的宗门,至少可以把灵庄那边你们白虎堂的账平一下!”
庄魁气得一拍桌子,白虎也随之怒吼,与上官琴的灵蛇怒目相对。
宗主宋清南端坐正中,听得烦躁,不耐烦地说:
“行了行了说点有用的,这家伙稀有灵根,是什么属性的?”
众人,包括大殿中央跪着的肖辰阳,一齐看向主持选拔的莫玄声长老。
“这……育灵根。”
莫玄声低声回道。
“啥?”
“就是……生育的那个育。育灵根。先天的生育资质灵体。”
原本吵吵嚷嚷的宗门大殿,顿时沉默了。
肖辰阳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育灵根?这对我的修炼到底有啥用啊!
庄魁和上官琴听了,也默默坐了回去。
底下长老们一阵窃窃私语。
“这还能有啥用,搁宗门里生孩子不成?”
“真要生出来有资质的仙苗,也得很多年以后才能有结果。以现在的灵牙宗情况来看,到那时候怕是宗门都没了”
“要不还是像上官长老说的那样,高价卖掉得了……”
肖辰阳听见长老们的议论,失望透顶。
他隐忍这么多年没有去投靠任何宗门,就是为了能进灵牙宗。
因为他是如此喜爱灵兽。
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施展一身抱负,结果发现自己的资质居然和御兽似乎根本没半毛钱关系。
这种资质,怕是真要被拿来卖掉了。
卖给修仙家族做赘婿,沦为生育机器……
刚刚飘上巅峰的心情,霎时间跌落谷底……
同样一脸沮丧的还有大殿里的众长老与高层。
验出来极品稀有灵根,原本应该很高兴。
可惜对于修炼没有任何用处。
食之无味,弃之,无比可惜。
正当大殿内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官琴站起身来,向宗主宋清南道:
“师尊,若是为了宗门着想,徒儿倒是有一策。”
“哦?徒儿说来听听?”
上官琴款款走向宗主之位,弯下腰,在宗主耳边耳语一番。
“这……这行得通吗?”
上官琴退后几步,屈膝下跪,作揖道:
“师尊,不管行不行得通,为了宗门的生存,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宋清南陷入深深沉思。
座下各长老,还有肖辰阳,全都看着宋清南与上官琴,一脸疑惑。
纷纷开始猜测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思虑已定,宋清南忽地睁眼,喝道:
“来人!”
宋清南站起身,朗声喝道:
“把肖辰阳,关进兽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