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完叶恒昭,风江青转身走向结束了炼制的其他学生身边,挨个地检查起了他们炼制好的阵盘。
她认真地向学生指出每个阵盘的瑕疵,一点点地指导他们在炼制过程中要注意的地方。
学生们或是若有所思或是恍然大悟,纷纷把她的指点记在了玉简上。
指点完所有学生,风江青开口宣布下课。
“你们一定记得,下课后多练几遍啊。别随便糊弄。”
“糊弄我,我顶多说你们几句,不痛不痒的。但等未来,你们拿自己的阵盘对敌的时候,现在的糊弄很可能会要了你们的命。”
“好了,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知道这些话你们不爱听。”
她叹了叹气,“课后的作业和以前一样,每个人炼制五个阵盘,下一节课的时候交给我。”
学生们纷纷应“是”。
然后在学生们的恭送中,她轻快的走了出去。
叶恒昭把风江青指出的几个问题记在了玉简上。又拿起自己炼制的阵盘和之前她发下来的完美阵盘,开始仔细的一组组符文的对比起来。
除了风江青指出的那几点外,阵盘上还有很多细小的瑕疵。这些瑕疵一时之间不会影响到阵法的威力,但会加快阵法的磨损速度,减少阵法的使用寿命。
“还得多多的练习啊。”叶恒昭心想。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半下午了。看来天黑之前还能在炼制两个。
“那就继续炼。”叶恒昭拿起一个新的空白阵盘。
半个时辰后。
“恒昭,我要回真玄宫,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炼阵盘?”风离彤走过来敲了敲结界问。
“稍等。”叶恒昭道。
等刻录完一个符文,她把灵笔放在桌上,才抬头说:“你这就回去了。”
“嗯,在真玄宫里更自在。”
叶恒昭略微一犹豫,“我和你一起回去,正好今天就把以前炼制的半成品阵盘给埼玉。”
她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收进储物镯里。
“是你非要留下来做收藏的几箱子阵盘吗,埼玉是想拿去当参考吗?”风离彤挽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出了教室。
叶恒昭边走边笑,“是啊,这年头完美的阵盘好找,像我的那些出错都出的千奇百怪的阵盘可不容易找。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把那些阵盘和书上的对比着一起看,也能帮他更容易地找到炼制时的难点,能排除几个炼制时容易出错的节点。”
风离彤,“那些阵盘我都看过,但是炼制的时候该出错的时候还是出错。反正对我来说,想少报废几个阵盘是不可能的。”
“能起一点作用是一点吧,他的时间太紧了,想在年前就学会炼制阵法初解上的所有一阶阵法。”叶恒昭摇头,“难!”
风离彤,“学不完就学不完呗,能有什么事儿。顶多被他姐姐和他父母一起收拾一顿,他皮糙肉厚的可不怕折腾。”
“好像也挺对。”叶恒昭悄声道:“说实话,我还挺想看看他姐姐是怎么折腾他的。”一定很有意思。
“你学坏了。说,是不是跟着我学坏的。”风离彤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睛里全是明媚的笑意。
“除了你还有谁?”叶恒昭乐不可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哈。”
一路说笑着出了阵法殿,两人路上遇到不少从炼器殿、炼丹殿回来的同班同学。
于是他们就走在了一起,热热闹闹地一起回了真玄宫。
真玄宫是叶恒昭他们甲一班的专属宫殿。
甲班的待遇是非常好的,每个班都有自己单独的宫殿。
宫殿里配备了完善的辅助修炼的措施。宫殿里会有修为精深、擅长教学生的老师长期停留,随时为他们解决日常修炼时遇到的问题。
真玄宫是一座占地很广阔的建筑,地下两层,地上三层。
地下二层开辟了一百多间地火室,方便他们学习炼丹炼器。
地下一层是库房,放着他们的乱七八糟的法器材料。
平时修炼、上课、活动,都在地上的三层里。
甲班学生的修炼进度基本上一样,都是在十六岁成年之前就修炼到炼气大圆满,开始为筑基做准备的天才。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特殊天赋。
就像叶恒昭,她是变异的顶级火木灵体,对火焰的亲和力一骑绝尘。修炼速度和战斗力,远远地把同届之人甩在了背后。
这样的学生在和其他人一起上课就不合适了,家族因此特地在炼气山上设置了一个甲班。
对于甲班的弟子,家族主要在抓他们的根基,不想让他们走歪路。因此对他们的修炼管束的很严。
而在炼器、炼丹、符文、阵法等技艺上,他们只要有一种在成年前达到二阶水平就可以了。
这是为了让他们有个一技之长。家族虽然重视他们的修炼,但也绝不想要一群只会修炼,在其他方面上一窍不通的人。修士需要全面发展。
辅助的技艺研究到深处,对未来的修炼也有很大好处。
但考虑到时间原因,对于主修之外的,家族并没有强制安排什么。大都是按照个人的进度自己选择去适合的老师那里上课。去不去全看自己的喜好,非常自由。
一群人笑闹着一窝蜂的进了真玄宫,迎面遇见几个五颜六色的人。
说五颜六色都是在抬举他们。
只见他们身上头上沾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黑一道白一道,绿一块黄一块,一个人身上能找出十几种颜色。各种颜色还在微微地闪着光,看起来非常地辣眼睛。
“你们这是把地火室炸了。”叶恒昭惊道。
“这是都往炼器炉里放了什么,居然弄出来这么多颜色。”
“嘿,你们这是把百色虫放进炉子里了吗?猛地看见我还以为是百色虫化了形。”
“我看啊,百色虫化了型也变不成他们这样。”
“我倒觉得他们是去垃圾坑里洗了个澡。”
几人的脸都黑了,有这么埋汰人的吗。要不是急着把身上的颜色去掉,绝对得和这群说风凉话的打一架。
“你们身上的,这是去不掉吗?”风离彤扔过去一道去污术。
一缕微风从几人身上吹过,然而几人身上的颜色却没有一点变淡的迹象。
“没用的,水洗、火烤、清洁、去尘、去污术,能用的都用了,还是这样。”几个人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