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人类的本性里就带着好色和慕强。而对于美色和天资实力两方面,都站在风叶家炼气期族人顶峰的叶恒昭来说,有着无数的拥趸和爱慕者自是寻常。
弱者依附强者,普通人向天才靠拢,这是修仙界的常态。
纵使叶恒昭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大环境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叶长安这个人,他做过的一些事,却总让叶恒昭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如鲠在喉。
“他又做什么了?”叶恒昭心累地问。
“中午,他带着一群小弟去了落星学院,点名要见你昨天见过的那个朋友。”风埼玉有些叹息,“他从头到脚把那位师弟损了一遍,嘲讽他只配在清叶平原上种田。然后他放话说,以后那位师弟如果还敢打扰你,他就让那位师弟在风叶山脉里再也待不下去。”
叶恒昭的脸色一冷,“然后呢?”
风埼玉脸上闪过厌恶,“然后有几个老师出来调和,但也都被他挤兑走了。”
“呵呵,真行!明道峰竟然有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风埼玉,“一开始的时候,那位师弟还一直忍着。后来大概是真被叶长安惹急眼了吧,直接和他约战了。”
“约战了。”叶恒昭大惊,“风阳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再和叶长安打起来,他没事吧?”
即使叶恒昭很不喜欢叶长安的作风和为人,但她也从来没小看过叶长安的实力。
能在几十万炼气修士中杀出来,通过甲班的入班考核。甲班的学生,没一个是善茬。而叶长安,在藏龙卧虎的甲班里,也是比较优秀的一个。
在炼气山上,其他的名声或许还可能会有点儿水分,但被称为天才的,却绝不可能浪得虚名。因为,真的会有前赴后继的人过来挑战。
在无数人的挑战之下,叶长安的天才名声依然坚挺,他自然是有真本事的。
风阳和叶长安约战,怕是要吃大亏。
“原来叫风阳。”风埼玉嘀咕道。
“哦,他没事。不仅没事,叶长安还吃了个小亏。”他笑了起来。
叶恒昭愣了愣,惊疑道:“你没说反吗,叶长安在风阳手里吃了亏?”
“没有,就是叶长安败了。”风埼玉的语气很是笃定。
“不愧是你的朋友,果然有几下子,让那家伙踢到了铁板。”他幸灾乐祸地说。
风离彤也说:“每次看见叶长安傲慢的劲儿,我都想给他一拳。谁还不是个天才了,就他拿着鼻孔看人。今天终于叫他踢到了铁板上,也让他丢一回人。”
“不应该呀。我虽然挺烦他的,但也不能不承认,他的实力不错。”叶恒昭大为不解。
叶恒昭知道,风阳的武道天赋应该是很好的。她昨天见风阳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弱于炼气后期修士的身体强度了。
在感应不到灵气,不能主动利用灵气炼体的情况下,做到这种程度,其实非常难得。要不然清叶平原上也不会有无数一辈子困在一阶中下品的修士。他们既感应不到灵气,又无法在武道上继续前进,只能作为普通人度过一生。
风阳有很好的武道天赋,但甲班里的所有人也都有。
甲班的学生在丹器符阵等技艺上,可以只主修一种。在修炼上,则必须得做到齐头并进。
这是族里的强制命令,精气神一个都不能落下。
修士们或是因天赋,或是因财力,很多都会以精气神中的某一道为主。因此还分出了体修、法修。但甲班的绝对不可以,他们必须得做到精气神齐头并进才行。做不到的就去别的班,从来都没得商量。
“叶长安的修为早就到了炼气大圆满,神识也早就淬炼到了炼气期的极限。风阳最多能在身体强度上,和他打个平手。所以,叶长安怎么能输。”叶恒昭极其地不能理解。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感到一阵恼怒。甲班的天才人物,输给了一个没有感应到灵气的体修。真的是,丢人现眼。
风埼玉摇头,“谁知道他怎么搞的。这种消息他压制还来不及,不可能随便传出去的。我只打听到他吃了亏。”
“让你那个朋友多小心吧。以叶长安的小心眼,只要谁和你走近一点儿,和你多说几句话,他就一天到晚的针对人家各没玩。更别说是吃过亏以后了。”
“以前,明道峰上的他不敢彻底得罪,但乙班、丙班实力不足的师弟师妹可没少被他折腾。”
“他因为你去折腾别人,你又觉得人家是无妄之灾,不好意思当成不知道。还不是得过去收拾烂摊子。你在看看,这几年有多少人是因为惹不起叶长安,才主动远离你的。”
听见风埼玉所说,叶恒昭眉间不由得闪过抹厌烦。说实话,这几年从她长开以后,冲着她的容貌,冲着她的资质和实力来的追求者着实不少。
但谁也没有叶长安带给她的麻烦多。
叶恒昭真的搞不明白,天底下怎么有叶长安这样,横行霸道、自以为是的人。
叶恒昭对叶长安的追求不知道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次,但他依然是死缠烂打。
而且如风埼玉所说的一样,只要有人表现出对叶恒昭的好感,多和她说几句话,叶长安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去找那些人的不痛快。
甲班的学生,风离彤、风埼玉、叶卿岚等人,论天赋论实力比他只强不弱,自然不把他的威胁和挑衅放在眼里。但实力不如他的小弟子,面对他的找茬的时候就吃不消了。
修仙界终究是以实力为尊的,即使风叶家族已经尽力给族人营造了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可惜终究难以以一己之力摆脱掉运行了千百万年的规则。
因此,只要叶长安做的不是很过分,就没人能管得了他。
作为以势压人的那个人,叶长安的名声固然不好,但身为流言中的女主角,叶恒昭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去。
明明啥都没做,也在一开始就拒绝了叶长安的追求,但还要成为他胡作非为的理由,简直又憋屈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