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莫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暂时无法偿还你灵石，要不你给我找个活儿，可以赚灵石的那种，等我攒够五块半灵石我就还给你。”莫凡尴尬地坐在客栈的木质长凳上说。
武不凡盯着莫还，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得莫凡心惊胆战。
“听说今年的开窍大典在明天开启，城主大人还会亲自来观赏呢，可是热闹！”
“哎呀，又能看到洲城出现一批练道者了，只是这几年来能练道的人越来越少，能双修道更是在练道者里十不存一啊。”
“无论如何，明日且随我一同去凑凑热闹嘛……”
旁边的几个酒客闲聊着，所说的话尽入了莫还和武不凡耳中。
武不凡看莫还实在是无法马上偿还这些灵石，便开口道：“这样吧，明天你随我去参加开窍大典，开了灵窍的练道者可以加入商队，为远行去做买卖的商队提供保护换取一笔不菲的灵石，到时你提前和商队预支灵石给我。”
莫还点头同意。
身无分文的莫还只能乞求武不凡收留他，而武不凡为了灵石也自然不敢放他离开，于是两人只好挤在一张床上勉强凑合一晚。
是夜，两人都未睡去。
“开窍大典是什么？”
莫还问道，今天那几个酒客说的话极大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每个人身体里都拥有灵窍，凡人到了十八岁就可以通过开窍大典开启灵窍，能吸收天地灵气的人就可以成为练道者，在灵窍大典上吸收的灵气越多，天赋也就越高，地位也就随之提高。”
武不凡回答，似乎是因为知道莫还有办法偿还他的灵石了，所以也乐于回答莫还的问题。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最后武不凡困了，让莫还闭嘴，两人的谈话才结束。
通过武不凡，莫还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跨越凡人极限的修炼体系。
开启灵窍的人就已不再凡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练道者，他们自开窍起便拥有碾压凡人的武力和智慧，他们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用于修炼，战斗，思考。
练道者有四种修炼方向，分别是器道，体道，意道，纵道。
每道都有一到六阶，每阶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巅峰。
修炼器道者可以以灵气注入所练器物，供自己使用，并以此器物为核心以灵气为辅开发技法。
修炼体道者可以以灵气滋养体魄，拥有无坚不摧的体魄，通常大多数练道者都会修行体道，对于练道者前期修炼作用极大，但上限极低。
修炼意道者可以以灵气涵养心智，提高练道者的意志力与智慧，与其余三道可以很好的配合，好处极大，但难以修炼，且前期修炼效果甚微。
修炼纵道者可以将灵气注入已死之人，让其听命于己，但条件极其苛刻，被操纵者需要比操纵者低阶且要被操纵者亲手杀死。
修炼道的数量由天赋决定，凡人无法开启灵窍，开启灵窍之人若为一阶初阶则只能修炼一道，中阶可修二道，以此类推，最高为一阶巅峰可修四道，所练的道由练道者自由选择。
莫还问过武不凡他是多少阶，修的什么道。武不凡未回答。
武不凡已经睡着，莫还透过窗户看着外边景象，心中一阵感慨：“这个世界真是精彩呀。”
天刚亮，武不凡便已起床，带着莫还前往城西参加开窍大典。
到了城西，已经是人山人海，来者大多是些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当然也有些看热闹的人。
人群围着一处方圆十里左右的圆台，圆台上立着四根发着蓝光的透明长柱，用来检测练道者天赋，中间有一块满是花纹的青铜坐垫。需要开窍者只需坐在坐垫上静心打坐四分之一炷香时间便可开窍。
莫还跟着那些少男少女一一排队上前开窍，要说这开窍的人也不多，毕竟洲城人本来就少，少男少女更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来开窍的人都是凡人，一阶初阶十中有一，一阶中阶百人中也不见有一个。
轮到莫还，他走上前，坐在铜垫上，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若是我只是凡人，便无法加入商队拿灵石给那武不凡，若是他恼羞成怒杀我该如何？这里人群密集，不如开窍后涌入人堆，借机逃走？”
莫还看向台下的武不凡，武不凡也看向莫还。
思考片刻，莫还下定了决心。
莫还静下心来，思想逐渐放空，学着刚刚前来开窍的人的样子吸收天地灵气。
磅礴的灵气涌入莫还小腹内的灵窍中，撕裂着他的窍壁，又重组，再撕裂，如此反复。
莫还感觉到小腹下方疼痛，强忍着不出声。
莫还左臂上的星芒印记在衣袖的遮掩下又再次闪烁紫光。
“如此天赋，也算不错，可惜命数不好。”
一道苍老的男声出现在莫还脑中。
“谁？谁在哪？”
莫还惊恐的说道，但高台宽广，周围人倒也听不见他的话。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待你再强大些，我会再次出现。”
那道声音说完便好像消失了一般，任莫还如何询问也不再出现。
与此同时，四道灵柱中有三道发出蓝紫光，一道暗淡，所见之人无不惊呼。
某处高楼中，青衣长发的老人惊喜道：“终于找到像样的材料了。”
“三修道天赋，竟是三修道天赋！”
“这就是三修道天赋吗，洲城已经有数十年未见有如此高天赋的修道者了！”
“双修道者已是天之骄子，这三修道者……”
……
高台周围人议论纷纷，就连武不凡都略带欣赏的看着莫还。
莫还恍惚的走下台，苍老男声仿佛还徘徊在他脑海，武不凡一把抓紧莫还的手，带他回客栈。
路上不少行人注意到了莫还，饶有兴致的说着这个拥有高级天赋的少年。
武不凡开口说道：“想不到你看起来没用，天赋倒是挺高的。”
莫还不语。
武不凡看了看莫还，又说道：“也好，天赋越高也能尽早还我的灵石。”
话说完，一个老头突然拦住他们俩的去路。
“两位小兄弟，可否赏脸来我府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