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说过，但并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灵器有生命，是说灵器有自己的意识吗？”
莫还已经解决完温饱，好奇地问老莫，在他看来三种层次的灵器中只有蓝银灵器看起来像是有生命的，但白银灵器和青钢灵器毫无生命气息。
老莫将桌上的碗筷叠好，充满智慧与慈爱的眼睛看着莫还。
“白银，青钢，蓝银都是有生命之物，只不过是显现的生命特征或多或少，它们和人一样可以思考，但它们的思维很简单，正是因为思维简单，所以能被人的意识所炼化，改造。”
莫还点点头同意，白银的思维最弱，所以最容易被炼化，蓝银的思维最强，所以最难被炼化。
“是灵气支撑它们的意识存在。”
莫还开口说道。
“没错，白银，青钢，蓝银本就埋在地底，时刻吸收着地下灵气，以灵气为营养生长。”
“矿产还能自己生长！？”
莫还感觉这和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分歧，金属怎么可能自我生长呢？
“是能够吸收灵气产生意识的矿产才能自我生长，人有生命便可成长，金属有了生命也能够生长。”
莫还思索了一番，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正是因为金属有了生命，所以用活金属炼制的器物才会拥有超常的能力。”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老莫似乎对莫还的顿悟感到欣慰。
“曾经也有人试过抽空活金属中的灵气，看活金属是否会有变化，结果发现被抽空灵气的活金属失去了生命，变为了一堆无用的黑色金属，不过这项研究并没有被大规模的持续下去，因为这些黑色金属既没用又不能产生利益。”
“不过有人说这些黑色金属和死地中的物质有相似之处。”
黑色金属与死地？难道死地的产生根本原因是因为那片天地之中失去了所有灵气？
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莫还脑海中，但他无法佐证。
“金属有了生命，对大部分人来说将其炼化是一件难事，但是对于一小部分灵气充裕，修为强大的炼器师来说却是福祉。”
老莫看了看莫还，似乎在期待对方的脸上出现期待的神情。
“哦？此言何意？”
莫还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
老莫仰头呼出一口气，随即才开口。
“在炼制金属的过程中，炼器师会以灵气为金属聚形，定形，在此之间若是再分出一缕心神，倾入灵气喂养金属，其属性便会得到提升，被炼成的灵器性能和耐用性也会得到一定提升，具体的提升程度因炼器师的熟练程度和输入的灵气而异。”
“灵器在使用一定时间后，其本身会出现磨损，像白银，青钢这类灵器意识不强，不能够吞噬其他金属恢复自身，所以一般都是损坏后被丢弃或是回炉重炼，若是蓝银的话，其意识足够强，可以置入炼器炉中，加入足够的任意活金属，以灵气为燃料低温控制，蓝银灵器便可以以金属为食，修复自身磨损。”
莫还感觉到受益匪浅，这些详细内容他之前从未知道过，毕竟他没有遇到老莫这般修为高强的炼器师。
“小莫，你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灵气储量应该不低，往后炼器可以试着倾入灵气增强其属性，当然，是在给你自己打造灵器的时候，毕竟在军中无论灵器属性高低获得的军功都是不变的。”
莫还笑着回应老莫，对于权衡利弊这件事他可是很有话语权的。
“好了，我该回去继续研究了，你好好炼器吧。”
老莫收起碗筷，正欲离去。
“老莫，军中真的有聚灵柱可以换取吗？”
“聚灵柱？当然有，不过数量稀少，十万军功才能换取一根，怎么，你想要换取聚灵柱啊？”
“是的，我手上正好有些军功，想换一根聚灵柱辅助修炼。”
莫还笑了笑，他没有说自己拥有的军功具体数目，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老莫。
“我懂我懂，年轻人都是争强好胜的，能有进取心是件好事。”
老莫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像极了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对了老莫，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哈哈哈！除了研究灵器，找人唠嗑，就只有喝一顿好酒能够让我欢喜了！”
莫还暗暗记下了，随后老莫离开炼器室，炼器室内又只剩下莫还一人了。
莫还已经一天没有见过游羽凡了，大概也在研究天宇城研究部中的新型灵器吧。
莫还休息了一会儿，并未继续炼器，而是走出炼器楼，朝着后勤部的军功部走去。
来到军功部，里面人数众多，大多都是练道者。
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狂徒士兵手中都有一些军功，来换取物资也是常理之中。
“这位大人，请问您的军级如何？”
刚走进军功部的门，前台的人便恭敬的问莫还。
哪怕现在军功部内事务繁多，可是军功部的人还是在心平气和的对待每一名前来使用军功的人，可见其服务态度之友好。
“为什么要询问军级？”
莫还怀抱双手，淡淡问道。
“若是大人您的军级足够高，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更快捷的服务，不必和普通士兵一样排队兑换物资。”
莫还点点头，随即拿出了青钢手环。
那名前台的人只是看了一眼，眼神中便满是惊讶，不过只是片刻便转换为了热情。
“尊贵的炼器师大人，请随小人来！”
莫还一边跟着前台，一边询问着一些军功部的信息。
从那前台口中，莫还知道了军功部几乎可以换取狂徒中有的一切东西，基本生活物资，灵器，女人，聚灵柱······甚至还有升阶草！不过要五十万狂币一株。
莫还跟着前台的脚步走去，在军功部的绕了好久才来到一个房间前。
房间的门上写着三个字——储物库。
莫还前方的人转过头来，热情的对莫还说道：“炼器师大人，请您进去自行挑选所需要的物品，里面会有专门的人为您服务。”
莫还点头会意，随即进入储物库。
当他踏入储物库后，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堆纸笔和一个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漂亮的年轻女子？
女子似乎发现了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来，巴掌大的精致脸庞再配上一对精致的美眸，天鹅般的脖颈与吹弹可破的肌肤，让正常男人都有些欲罢不能。
不过莫还可不是普通男人。
二人四目相对，都未言语。
最终青年女子似乎忍不住了，用天籁般的声音对莫还说：“你有事吗？”
“啊？”
莫还也有些被搞得摸不着头脑了，他明明是来兑换物资的，结果进来只有一个女人，哪里有物资啊？
“有的，我是来兑换物资的。”
“哦，出示你的身份。”
女子淡淡说道。
“高级炼器师莫还。”
“嗯？新来那个？”
青年女子似乎对莫还有些兴致，那对好看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好奇，但语气还是有些冰冷。
“是的。”
莫还这时候才看到女子的左手上戴着一只白银手环。
义——明夜——方雨凌。
“乱看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方雨凌冰冷的声音涌入莫还耳中，后者回过神来，收回目光。
“想要换什么？”
方雨凌低下头来，继续手中的工作。
“聚灵柱，还有一罐好酒。”
“嗯？你确定？”
方雨凌抬起头来，美眸似乎产生了一点情绪波动，或许她也很难想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刚刚加入的家伙能够有这么多军功。
“我确定。”
莫还淡淡说道，他的眼神之中毫无波澜，在他看来眼前的方雨凌不过是个外表冷漠实则城府不深的女孩罢了，他比她更冷。
看着眼前俊俏沉稳的男人，方雨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点头回应。
她拿出了一个蓝银储物袋，青葱玉指从中拿出一根聚灵柱，莫还能感受到这根聚灵柱是完整的没有使用痕迹的。
“呐，聚灵柱在这，至于好酒嘛，你自己来挑吧。”
方雨凌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