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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报答

    刹那间,所有焰尾蜂化为了灰烬,融进战场的硝烟之中。

    苍明看着被自己斩成两半的妖兽在眼前消散,诧异道:“这陆将军施展的火符咒威力,竟然不比我见过的符师弱,看来从前,也是他自己用这纸符抵挡了这次妖兽围袭。”

    “嗯。”沈衡之振剑回鞘。

    施展出的火符威力越大,便说明那人身上蕴含的力量越强。

    他扫了一眼面无异色的楼弃尘,思量道:“这位陆将军的真实身份,恐怕不简单。”

    没了妖兽的威胁,将士们又一鼓作气,带着怒意直杀敌军。

    楼弃尘手中长枪带着划破苍穹的攻势,一下接一下袭向赫南山,掠出道道风声,话却说得轻描淡写:“杀你弟弟算什么,杀你也不过顺手的事。”

    赫南山不断提刀格挡,渐渐落了下风。

    他狠厉地盯着黑色骏马上的肃杀之人,心生退意,吼道:“你以为此次赢了,便无后顾之患了吗!不可能!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你的命,就留在这里吧。”楼弃尘乘势追击,下手越发凌厉。

    赫南山难以抵挡,加快速度离开他的攻击范围,又抬手放出一道黄烟。

    他身后的将士也开始准备撤退,待黄烟消散,赫南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徒留下一句不甘的话语。

    “陆妄!下次再见,便是你的死期!”

    楼弃尘不以为意地回过身,与气喘吁吁的副将相看了一眼,道 :“杨霖风,你最近松懈了。”

    “是我不对,将军。”

    杨霖风欠身抱拳道:“实在是太久没见家中妻女,好不容易歇息一段时间,想着多陪陪她们,便操练得少了,是我的错,但听陆将军责罚。”

    楼弃尘目无波澜,道:“我不会责罚你,同样,下次在战场上你快被人捅死,我也不会救你。”

    杨霖风低头叹气,应声道:“将军说话还是这么无情,属下知罪,今后定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疏于操练。”

    苍明和沈衡之二人走到他们身侧。

    “楼”

    苍明顿了顿,把要脱口而出的“师弟”二字咽了下去,才道:“陆将军,方才对面那个跑了的将军,撤退之前放的黄烟中有妖气,怕是他找了什么妖精做帮手,需得小心他的后手。”

    楼弃尘面色平淡,点头道:“好,多谢你出手相助,也多谢你的提醒。”

    苍明摆手笑道:“自家人,说什么谢。”

    “自家人?”楼弃尘轻声咀嚼着这三个字,忽而弯眼笑了笑,道:“这是认下我和师姐的姻缘了吗?”

    苍明不解:“哈?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楼弃尘沉吟道:“我以为你和师姐看起来是兄妹关系,把我当自家人,岂非就是承认我与师姐也是一家人?”

    苍明:“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沈衡之听着他依旧师姐长师姐短的,一下猜到是在说任时清,不禁心生怀疑,便用灵力传音问苍明道:“你不是说他失忆了,现在只是陆将军吗?为何还喊她师姐?”

    “这个嘛”苍明轻咳一声,同样以灵力传音回去:“是任时清跟他说,自己的名字叫师姐的。”

    沈衡之静了静,道:“她还挺会苦中作乐的。”

    楼弃尘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沈衡之,道:“这位,我上回倒是没见过,不知你同师姐,又是什么关系?”

    沈衡之默然片刻,道:“朋友吧。”

    楼弃尘无声勾了勾唇:“不会是徒有利用,用完便背后捅一刀的那种朋友吧?”

    他的笑意极为真诚,好似这句话当真只是好奇的疑问。

    沈衡之眉心微动,道:“自然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无利无益,陆将军为何会这么想?”

    “哦抱歉,职业病。”

    楼弃尘回得轻巧,语气中却无半点抱歉的意思:“军中纪律严明,我见到人总是要这样怀疑一番的。”

    沈衡之无言一瞬,道:“你方才用的火符是何处来的?”

    “道观里的道长给我的。”

    “玄卿?”

    “看来,你也去过道观了。”

    恰在此时,任时清从远处走了过来,隐约听到他们谈话的声响,奇怪道:“都打完了你们还站在这儿说什么呢?”

    楼弃尘黑眸幽深,温和地笑道:“师姐可算来了,我们正在说师姐方才救了我,我该如何报答。”

    任时清抬起眼睫,正对上他沉甸甸的凤眸,莞尔道:“你先别管报答了,先擦擦脸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间眉头,示意他脸上沾染着的血迹。

    楼弃尘随便抬手蹭了两下,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色,道:“好像擦不干净了。”

    任时清微挑了挑眉,见他额角的血迹被他自己抹开,反而更脏乱了些。

    楼弃尘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条帕子递给她,温声道:“我看不见脏污处在哪,可以劳烦师姐帮我吗?”

    杨霖风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几下,生生忍住上前拆自家将军台的冲动,他是看不见还是不想自己擦,他能看不出来吗?

    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装了?他一点都没发现啊

    任时清并未多想,点了点头接过帕子道:“低头。”

    楼弃尘微微俯身,凤眼半垂,束起的墨发有几缕被风吹拂到她的耳边,眸底藏着深邃的笑意,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任时清只管自顾自地擦拭血迹,没有留心去看他眼中情绪。

    沈衡之却在一旁看了个清楚,眉间轻拧,道:“你确定他真的失忆了?”

    方才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到任时清面前就笑得这么欢,怎么看都更像是那个楼师弟能干出来的事。

    苍明带着一脸和蔼的笑,回道:“是啊,怎么了,陆将军喜欢我师妹不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睁眼瞎,我师妹这么好,他一见钟情喜欢上了也很正常。”

    沈衡之:“”

    怎么觉得他说这话主要是为了攻击他。

    苍明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不过,他作为一名将军,是不是太容易被美色所惑了?难不成陆将军真是个色胚?该不会他殉国就是因为好色,所以被敌国设计,没过美人关死的吧?”

    沈衡之面无表情地别开头:“不知道。”

    任时清擦干净血迹,又把帕子丢回楼弃尘手里:“好了。”

    楼弃尘却依旧倾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喊道:“师姐。”

    “做什么?”任时清抬手屈起食指弹了他脑袋一下:“擦干净了就站好,不要靠这么近。”

    她并未用力,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倒像是调情。

    楼弃尘轻笑了笑,直起身子,墨澈的眸间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我以身相许如何?”

    “什么?”

    “作为师姐方才相救的报答。”

    任时清:“”

    他又开始换着法子盘算怎么把自己推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