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府中,刘备在客房外的庭院内踱步,眉头紧锁。简雍和张飞跑去洛阳城中闲逛,顺便打听一些消息,关羽和金离在刘备身边保护,时刻注意朝廷的消息和动向。
金离百无聊赖道:“刘兄不必这么紧张,你和关张二位兄弟好不容易重逢,多多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你在说什么?”刘备皱眉,“袁兄和曹兄在宫中生死未卜,云长和益德现在平平安安的,你让我不要紧张?”
“咳咳。”关羽咳嗽两声,“金兄弟也是为了兄长好,不希望你太过忧虑。”
正当刘备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他抬头望去,只见曹操、袁绍二人快步走来,神色凝重。
“玄德,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曹操开门见山地说道,他将何进遇刺、蹇硕下狱一事和盘托出,甚至告知了刘备想要将宦官一网打尽的计划。
刘备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这场内乱竟然牵扯如此之深,连蹇硕这样的大宦官也未能幸免。
“孟德、本初,你们的决策甚是英明。”刘备赞许地点点头,“宦官之乱,非一朝一夕所能平定。留蹇硕一命,虽然冒险,但确实能够引蛇出洞,为将来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可是何进这个蠢货,他居然把蹇硕杀了!”曹操压低了声音,怒道,“就连远离朝廷的玄德都能明白的道理,身处高位的何进居然不懂!现在打草惊蛇,那些宦官不会再冒险露头了!”
金离闻言,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开口:“诸位英雄,我金离虽然不才,但对于眼下的局势,倒也有几分浅见。”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何大将军虽然诛杀了蹇硕,打草惊蛇,但未必就是一步坏棋。那些宦官,狡猾如狐,即便我们不杀蹇硕,他们也未必会轻易露出马脚。”
“金兄的意思是……”袁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何大将军这一步,虽然让我们失去了一个诱饵,但也让那些宦官更加惶恐。他们知道,朝廷已经对他们动了杀心,再无退路。”金离顿了顿,继续道,“这样一来,他们要么狗急跳墙,拼死一搏;要么就是互相猜忌,分崩离析。”
曹操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金兄所言有理。眼下最关键的,是要让那些宦官失去冷静,让他们在慌乱中犯错。”
刘备也赞同道:“不错。只要那些宦官内讧,我们就可以趁机而入,逐个击破。到时,平定内乱也就水到渠成了。”
袁绍问道:“具体要如何做呢?”
金离顿了顿,道:“袁校尉和曹校尉在皇宫里定有耳目,何不让他们散布消息,就说宦官群体中有人背叛了蹇硕,出卖他刺杀何进一事。如今何进要和这些叛徒联手,将宦官一个个下狱处死。这样一来,宦官必然人人自危,不敢相信彼此,力量便会削弱。”
袁绍听罢,长舒一口气,笑道:“真是妙计!如此一来,不仅能让宦官内讧,还能为我等的行动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不过,我还有一策,何不召董卓入京,与我们一道共诛宦官?!”
金离瞠目结舌。好家伙,原来是你小子把鬼子放进村的!大汉灭亡的罪魁祸首——袁本初,就是你!
“袁校尉,你确定要召董卓入京?”金离皱眉问道,“董卓此人,野心勃勃,若是引他入京,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袁绍却不以为然:“金兄多虑了。董卓虽然野心勃勃,但眼下也不失为一个可用之人。只要我们能够掌控住他,让他为我等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曹操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也在权衡利弊。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本初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董卓入京,确实是一个变数。我等必须慎之又慎。”
刘备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他奇怪地问道:“诸位,你们怎么都对董卓此人如此了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曹操看了刘备一眼,微微一笑,解释道:“玄德有所不知,董卓乃是并州刺史兼前将军,手握重兵。此人曾被司徒袁隗征为掾吏,是本初的故人。近年来,他更是广纳贤才,招兵买马,势力日益壮大。”
袁绍也补充道:“董卓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其中不乏我等熟识之人。因此,对于他的为人,我等也算是了如指掌。他身处边地,和朝廷往来较少,定然不会勾连宦官,对我等来说是可以利用的绝佳棋子。”
金离也道:“董卓长得很胖,有个义子很凶,还有个可爱的孙女。”
众人闻言,疑惑地看着金离。袁绍忍不住问道:“金兄,你怎么对董卓了解得如此清楚?莫非你与他也有什么渊源?”
金离笑了笑,摆手道:“倒也没什么渊源,只是我家在并州也有些生意往来。据我家的仆从说,董卓的义子很能打,而且他的孙女非常刁蛮。”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了一阵。他们没有想到,金离对董卓的了解竟然来自于这样的途径。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曹操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金兄的消息虽然有趣,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平定内乱。董卓之事,我看还是暂缓商议,待到内乱平定之后再做定夺。”
刘备也赞同道:“孟德说得对。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削弱宦官的力量,稳定朝局。至于董卓,可以作为后手,但不宜操之过急。”
散会之后,刘备找了个机会,悄悄将金离拉到一旁,低声问道:“金兄,你平日里虽以商贾身份示人,但对朝廷内外的事务却了如指掌,实在令备感到奇怪。莫非金兄并非寻常商人?”
金离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刘备会如此直白地问起他的来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打着哈哈道:“刘兄说笑了。我金离虽然走南闯北,结识的人多了一些,但所知所闻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罢了,都是一些仆从跑商时聊的逸闻趣事。”
说着,金离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刘兄,我想陪小婵在洛阳城内的景点逛一逛。不知刘兄可有雅兴,与关张二位将军一同前往?再带上简兄弟,也好让小婵散散心。”
刘备听罢,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金离会突然转移话题。不过,想到小婵那忧郁的面容,他的心也不禁软了下来。
“也好。”刘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