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金丰说着打量起四周。
小道童手指的山淡淡的，确实还有很远，就连自己滚下来的山头。
此刻看上去都看不清楚。
万幸有积雪，否则就交代了。
还有背上背的熊皮，也给他阻挡减轻了很多碰撞时的力度。
插在熊皮上的箭被甩飞了。
自己背上的弓还在，可是箭筒里点了一下还只有六支箭了。
他回望寻找管叉哪里还有影子？
哎！
最趁手的武器啊，不知它还在不在那块巨石那里。
“如何称呼你啊小师傅。”
“当不得师傅的，我叫清玄。”
“好吧清玄，你等我一下下，我去看看我的武器还在不在。
在这深山里没有趁手的家伙，你肯定知道的，野兽伤人得厉害。”
“好吧，那我去背我的竹篓。”
清玄去岸边拿他的竹篓和镰刀。
金丰返身朝巨石走去。
结果大所失望。
厚厚的雪全部被挤压堆积在此，一路滚下来的碎石泥巴，雪脏得像五花肉，褐色的石头，黄色的泥巴，茅草树叶，一层一层的夹在白雪当中。
他捡起两根露在外面的箭装在箭筒里，再次确认一遍没有管叉。
忽然一根树枝叉丫动了动。
他惊疑低仔细一看。
咦？这应该是鹿角！
金丰走近拽住这鹿角用力地一拉，感觉松动了一下又卡住了。
它真倒霉，竟然被雪崩压住了。
金丰想着去道观过夜，把它带去当礼物不错，道人好像是吃肉的。
他就用手顺着鹿角扒开积雪。
雪挤压得有点紧。
直到他挖出来看到了鹿的脑袋。
很是凄惨。
鹿的嘴里和鼻孔里都是血。
怎么不动？探探鼻息它已经死了，刚才估计是临死前的抽搐。
他再扒开一点后，然后抱住鹿头，拉着它的脖子用力往外拔。
“噗”的一下被他拖了出来。
好大的一头雄鹿。
小马驹那么大，有一百斤左右了。
清玄吃惊地看他扛着鹿走来。
“大大哥，它它死了吗？”
“嗯！被雪崩砸死的，刚刚咽气，拿回去肉还是新鲜的。”
“哇！大哥哥你力气好大，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啊。”
“呵呵。”金丰揉揉他的脑袋。
“平时多吃点饭，好好地睡觉就能长大啦，你几岁啦清玄？”
“八岁了，大哥你看，我今天摘到了很多蘑菇。”
“啥？这么冷也有蘑菇？”
“哈哈那森林里不冷的。”他高兴地指着那片树林说。
“我们平时吃的都在这寻找呢，师兄们偶尔也会带回来野鸡野兔。
但这么大的猎物我还从未吃过，今天师父肯定会很高兴的。”
两人说说笑笑前去道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金丰在山洞过夜杀敌的那天，李大山他们已经来到了卧牛山。
众人看着眼前破败的房屋，心里都涌起一丝悲凉。
前后三进的土墙茅舍，占地很大，可是不修葺一下根本住不了人。
好几处泥土围墙都倒塌了。
露出里面场地上的积雪，和积雪里冒出来枯黄的茅草。
走廊里也长满了杂草。
有的窗棂已经掉落，门也倒在一边，蜘蛛网挂满了角角落落。
有的屋顶已经破穿，露出黑森森的一个大洞。
“干活吧。”李大山道。
“女的负责把屋里打扫干净，男的一分为二，会修房的负责修葺。
不会的把院子和走廊里清理干净，大家不要沮丧，等今后安定了，咱们还是可以再回家的。”
大家先放下自己带着的东西。
再把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工具和锅碗瓢盆放在走廊里，大家挑选工具开始忙活起来。
第一夜先将就着过了。
第二天女子们继续清理收拾房屋，会手艺的也继续修葺门窗。
李大山几人砍来了毛竹树干。
“大栓，一会你们做两个爬犁雪橇，我们负责去打猎。”
“好的，你们小心点。”
打扫完庭院走廊的人集合。
“各位兄弟，后天就是年关了，不管如何，咱们得弄点吃的过冬。
现在分出两支小队，老方，水生，你们和根才一组去北边。
我和德才，学财一组去东边，现在咱们会滑雪了，今晚必须回来。
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不要在野外过夜，现在收拾一下出发吧。”
蔡中平收到了消息。
手下遇到了在雪地上滑行的人。
只是可惜，对方坠入了悬崖。
“都是一些笨蛋，你们就不会先拿一点好处出来？
比如给吃的，银子，让他看到你们的诚意？
真特么的都是饭桶。
你们再描述一下，那玩意长啥样？我们能不能仿制？”
“没，没看清啊大人，速度太快了，只看到手里一撑就出去了。”
“笨蛋，笨蛋。”
“快，再传递消息出去，问问所有的将官，有没有人见识过？
如果谁能解决此问题者，本官有赏，再问问眼疾好转没有？”
董胜利的人出去也没有找到杜子腾他们的影踪，气的也是破口大骂。
当天他们在打谷场上扎营。
到了晚上“嗷呜~嗷呜~”的野狼，把他们吵得惊醒过来。
“将军，这村里来了狼群。”
“玛德，睡觉也不得安宁。快组织弓箭手，把火堆再加大一点。”
折腾了半夜狼群才退去。
倒是并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
早上一小卒去方便，顿时惊叫一声，“啊啊啊……”的逃了回来。
他裤子都来不及拉惊恐地指着山脚下：“将将军，人人头，好好多。”
兵卒们好奇地过去围观。
“呕……”当场好几个呕吐起来。
被狼群发掘出来的人头，已经啃得血肉模糊……
这一看这是被砍下来的。
董胜利觉得事情严重，因为人头数量竟然和失踪的杜子腾一伙相当。
现无法辨认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村子焚烧殆尽和这些人头脱不了干系。
刚好东边的小队派人过来传达消息，他赶紧汇报上去，并让他们迅速传递，自己在此等候指示。
小山村的兵卒，有的眼疾已经好转，在村民的指导下，把额前的头发披散下来，可以不再出现雪盲。
三十多个恢复的准备回去自己的队伍，他们结伴同行经过一处树林时。
前面地上杂乱的脚印，撕碎的破布，点点的血迹吸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