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病毒研究所,华中最大的病毒研究机构,真是久仰啊!” 刘波对着草图,一边仔细研究着线路,一边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回想起重生前的那场世界规模的某病毒传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场灾难仿佛还历历在目,无数的生命在病毒的肆虐下消逝,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虽然最终结束了,里面隐藏了多少秘密,谁也不知道。
“该不会是某种预言吧?否则有的人会第一时间爆发,有的人只能靠传染爆发。研究所里肯定有一定的结果。” 刘波低声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知道,这个病毒研究所或许是解开末世之谜的第一步,所以就算李工没有提议去那,刘波后面也可能要走一遭。
刘波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景象。
城市一旦停止运行,衰败感便如潮水般迅速涌来。枯叶乱枝、废纸旧布肆无忌惮地在市中心随风滚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
虽说只是刚入秋,但整个市区却更显凉意,那股凉意不仅仅来自于季节的变化,更来自于这末世的苍凉。
开路的美洲狮装甲车如钢铁巨兽般沿路撞开挡路的车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半履带车紧紧跟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成为道路上唯一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是生命的脉动,在这死寂的城市中显得格外响亮。
“月白?到底是哪两个字?” 刘波好奇地回头问少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个神秘的少年一直让他充满了好奇。
“栎白,木字加乐。” 少年依然闭目养神,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低迷黄昏径,袅袅青栎道。月午树无影,一山唯白晓。” 刘波默念起唐代李贺的诗。这两句诗在他的口中缓缓流淌,仿佛一幅幽暗、迷离的黄昏景象在眼前徐徐展开。诗中的凄凉和哀伤氛围与眼前的末世景象相互呼应,让刘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栎白听到诗句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刘波。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一种无法解读的神色,那神色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故事和情感。
随后,他又收回目光,恢复了默然。他的举动让刘波更加疑惑,这个少年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东西?
“他好像对我特别熟悉,但又刻意回避着,难道是我爹在外面的另一个儿子?“刘波脑洞大开,心里胡乱地猜测着。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荒唐,但在这充满未知的末世,一切皆有可能。刘波看着栎白,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他决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更加留意这个神秘少年的一举一动。
但直觉告诉刘波,栎白是可以信任的。
每次栎白出现的时机和他的作为都证明了这一点。在这末世之中,理性思维有时反而比不上感觉。
本能的信任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世界里也许更靠得住。
这种信任并非毫无根据,而是在一次次的经历中逐渐积累起来的。从初次相遇时栎白展现出的神秘力量,到后来在战斗中的默契配合,都让刘波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信任感。
沿途的高楼中似乎有动静,刘波敏锐地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的窥探。
末世中的人都十分谨慎小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会轻易地出来接触。他们害怕未知的危险,害怕被欺骗,害怕成为别人的猎物,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是唯一的目标,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
刘波摇摇头,就算有人求救,自己目前也不会停下来搜救。他们此次的目标是江城病毒研究所,位于远郊区,和普通居民隔得比较远,能否大概率躲避尸潮还是未知数,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而耽误了重要的任务。
设置好线路后,刘波也靠着栎白坐下来,手里把玩着童子切安纲。
这把刀目前是他最趁手的近战利器。
刀身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砍掉酒吞童子脑袋的辉煌。
这把刀设计很贴手,手感极好,弧度、重心都配制非常合理。舞动起来,劈、刺俱佳,确实是上品。在与吞噬者的战斗中,它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威力,吞噬者都架不住它的一刀流。
“你喜欢用这种刀?” 栎白突然睁开眼睛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问,仿佛对刘波的选择感到意外。
“哈哈,目前比较趁手而已,我不喜欢武士刀。” 刘波笑着回答道。他对武士刀并没有特别的喜爱,只是在这末世中,这把刀成为了他的武器之一,为他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给我看看。” 栎白伸手接过童子切,又抽出一部分看了看。他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态度,随后将刀扔还给刘波。
“看不上啊?” 刘波有点小尴尬。他一直觉得自己插着武士刀在基地里很威风,没想到在栎白眼中,这把刀竟然如此不堪。
“倘若你单臂使用,一刀不中落于外门,就成了 039039 败势 039039,又因其收刀回转倍费气力,即刻会有性命之忧。双手用此刀,绝非常人所能,其他不说,只是对腕力和臂力的要求就要相当可观。能使二刀流难度很大,你的腕力、臂力和膂力,要超绝常人很多。你还差得远!” 栎白突然跟刘波说出用这把刀的种种问题。他的语气平静而严肃,仿佛在教导一个学生。
“可吞噬者的骨刀都挡不住它啊!” 刘波有点不服气。他觉得在与吞噬者的战斗中,这把刀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应该被如此贬低。
“昨夜的吞噬者只是最低等的妖物而已,我观此刀硬而脆,稍遇硬物就有可能断。” 栎白十分看不上武士刀,觉得就是个低级武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傲,仿佛对这把刀不屑一顾。
刘波把武士刀横在自己膝头,回想了一下最近几次战斗的过程。
他不得不承认,栎白说的有一定道理。在战斗中,他确实感受到了这把刀的一些局限性,基本上都是靠跳斩或者斜切这种手法,真的再过两招,自己肯定要糟。
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看着刀身,心中暗暗决定,在未来的战斗中,一边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一边寻找更适合武器。
想巴,他斜眼瞟向栎白身边的那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