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我们再去下游岸边走走,看有没有更合适的船?” 栎白从江边慢悠悠地踱步回来后,向刘波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他抬眼望向刘波,眼神里透着一种继续探寻的意图。
“好啊,汪师傅、曹师傅,辛苦你们再检查一下船,我们去下面看看。” 刘波略微思考了一下栎白的建议,心里也觉得确实有必要再去周边找找别的船。
毕竟就眼前这艘小拖船而言,装甲车和半履带车根本没法顺利过江,要是能找到一艘更大更合适的船,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好的,刘中尉,我们二人再看看机器,也给它保养一下,您放心吧!” 汪师傅忙不迭地答应着,脸上带着那种老实巴交的诚恳劲儿,还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是在向刘波保证一定会把船检查和保养得妥妥当当的。
看着二位老师傅这副拍胸脯保证的样子,刘波不禁点头微笑起来。
他心里暗自想着,中国很多企业的基层员工确实都很不错呀,就像汪师傅和曹师傅这样,专业又单纯。
只是可惜啊,如今这末世来临,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能活下去才是最为关键的呢。
随后,刘波和栎白二人就这样沿着岸线慢慢地走着,边走边留意着江边停靠的船只情况。
而掷弹兵们则留在拖船附近负责警戒工作,有他们在,刘波心里踏实了许多。
毕竟在刘波心里,只要和栎白在一起,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他都觉得有信心能够闯过去,栎白身上总是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长江之水滚滚东流而去,那汹涌澎湃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对岸江北的高楼大厦在江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是隐藏在神秘面纱之后的神秘世界。
江水不断地拍向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般,气势磅礴。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刘波被眼前这壮观的景象所触动,不由自主地吟诵起苏轼的词句来,那词句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仿佛带着一种对这大好河山的感慨,以及对当下末世景象的喟叹。
栎白一直沿着江边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他那清瘦的背影在这江边的景色中显得格外突出,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轻盈,仿佛与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又似乎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
“栎白,你到底姓什么?” 刘波看着栎白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栎白的真实姓氏,便开口问道。
“姓李。” 栎白听到刘波的询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向刘波,眼神里却又似乎望着更远处的某个地方,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李栎白,好名字。” 刘波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这名字读起来朗朗上口,还透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刘波,我们有缘,家师也命我陪你一起共度此难。” 栎白今天的话明显比往常多了很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认真,仿佛是在向刘波传达着某种重要的使命。
“还是叫你栎白吧。有缘?很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和爸爸的名字。你师傅认识他们?” 刘波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栎白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人情况如此了解,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栎白并没有直接回答刘波的问题,而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诗,那神态看上去颇为神秘,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句有点熟啊,但想不起哪里看到过。” 刘波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句诗的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何处见过它了。
“黑兔走入青龙穴,欲尽不尽不可说。惟有外边根树上,叁十年中子孙结。” 栎白见刘波一脸疑惑的样子,又接着说出了一句,那语气依旧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劲儿。
“又来,这是什么意思。今年是龙年,去年是兔年,什么三十年?” 刘波听着这些诗句,愈发觉得一头雾水,他实在是不明白栎白说这些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这诗句里似乎隐藏着太多让人费解的信息了。
“看来你爷爷真是什么都没教给你父子啊,哈哈” 栎白突然轻笑起来,那笑声在这江边的空气中回荡着,随后他便继续朝前走着,留下刘波一个人在原地满脸疑惑地思索着他的话。
“你是想力挽狂澜还是归隐于世呢?” 栎白看着刘波,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似乎想要从刘波的回答中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没想那么远,就想先接回父母,安顿好了,能去主机的任务点就去看看。” 刘波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父母的牵挂,在他心里,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父母平安接回来,至于其他的,还得等这一步完成之后再做打算。
“主机?” 栎白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刘波。
“那个,就是一个系统吧,你也知道我手头上的那些兵和武器,都是它提供的。” 刘波尽量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着,他知道栎白可能对这些现代的概念不太熟悉,所以说得比较直白。
“原来如此,有如神助。” 栎白好像理解了似的,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眼神中似乎若有所思。
“那个司夜到底参加的什么组织,他们都自称修仙者?” 刘波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心中的疑惑又涌了上来,便接着问道。
“他们就是一群习到修炼之法的人,他们的仙尊也与家师有渊源。” 栎白耐心地解释着,不过他的解释也只是寥寥几句,并没有太过深入,似乎其中还有很多不便言说的内情。
“他们讲话挺怪的,有的说话学古人的样子,司夜也有点。” 刘波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那些人说话时古里古怪的腔调,感觉实在是有些别扭。
他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好多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都带了出来,希望栎白能一一为他解释清楚。
“那夜基地所见之人,我知道,此人名为裴笑,大明锦衣卫镇抚使。” 栎白这句话一出口,简直把刘波给搞懵了。
刘波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神秘莫测的人,居然会是来自大明的锦衣卫镇抚使,这也太超乎想象了。
“他也是穿越来的?” 刘波下意识地问道,他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其中的缘由,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谜团之中。
“按照你的理解,就是吧。” 栎白模棱两可地回答着,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又或者是他自己对这些人的来历也并非完全清楚。
“那司夜,还有之前的那个司命,应该都是?” 刘波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他试图从栎白这里得到一个更明确的答案,好让自己混乱的思绪能稍微清晰一些。
“这几个人,我不知道,还有个名唤司音的,早前想以音律刺杀我,失败逃离不知所踪。” 栎白摇了摇头,他对于这些人的具体情况确实也了解得有限,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零星信息告诉刘波。
刘波现在脑子全是乱的,之前系统说的几个召唤者,还有在病毒基地里遇到的 G 型病毒丧尸、夜魔、吞噬者等等,再加上现在这些各种年代穿越重生而来的修仙者,这一切都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离奇的梦境之中,完全理不清头绪。
“栎白,我觉得有人在养蛊啊,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波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他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故意让这些不同的势力和人物相互争斗,从而选出那个所谓的最强者。
“就是选出最强者?” 栎白微微点头,他似乎理解了刘波的比喻,也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嗯,我早有这个感觉,也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以身入局,不知道会怎么样。” 刘波有些沮丧地踢翻了一颗石头,看着那颗石头在地上滚动着,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这颗石头一样,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场看似混乱的局面中到底该何去何从。
“如果我再次建议你就此归隐呢?” 栎白突然站立不动,目光紧紧地盯着刘波的眼睛,神色严肃地问道,他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次试探刘波的决心。
“栎白,现在是几千年以来最大的变局,比乱世更残酷,就是人类的末世呀,我就算是想归隐,地球上也根本找不到世外桃源啊!”
刘波说着,稍稍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接着说道:“我想去探寻最终的答案,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对生死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在这末世的混乱与残酷面前,他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帮你。但我建议你不要参与修仙者的恩怨,他们的经历和组织都很复杂。”
栎白看着刘波,一脸认真地回应道。他深知那些修仙者背后的种种纠葛,不想让刘波轻易卷入其中,以免惹来更多的麻烦。
“我没掺和啊,但如果他们找上门来欺负,那我的大炮可不是吃素的。” 刘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信地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自己现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蝼蚁了,手里的那些武器装备可不是摆设。
“栎白,你说,他们顶得住我的大炮吗?” 刘波突然来了兴致,想打听一下那些修仙者到底能不能扛得住自己这边的火力,心里对自己的武器似乎有着不小的信心。
“之前听你说过,口径即正义。他们自称修仙者,可真的是仙吗?” 栎白给出了一个让刘波信心大增的答案。
他的话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那些修仙者未必就真有那么厉害,能无惧刘波这边的强大炮火。
“我就知道!就算是他们什么仙尊,抗得住我未来的突击虎 380 毫米炮么?真想试试!哈哈” 刘波一听,顿时心情大好,仿佛已经看到那些修仙者在自己的大炮面前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跟李栎白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就像是真正的朋友了,在这普天之下,或许现在就是栎白最懂自己了吧。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越走越远。
栎白似乎并没有真的在找什么船,而是刻意地带着刘波远离码头罢了,只是刘波自己对此浑然不觉,还沉浸在和栎白的交谈以及这难得的片刻轻松氛围之中。
刘波走着走着,看到几块适合打水漂的石头,便童心大发,捡起石头一下一下地打起水漂来,那动作娴熟而又轻快,仿佛在这一刻,他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暂时忘却了这末世的种种烦恼与危机。
“栎白,你看我这块水漂打的如何?对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学习剑法啊?” 刘波打完水漂,脸上带着些许期待地看向栎白,心里对学习剑法这件事还挺感兴趣的,想着要是自己能掌握一门剑术,在这末世之中说不定又能多一份保障呢。
而在码头这边,战况却是十分激烈。
四个修仙者对上了四名好来利店员,双方一照面,那四个修仙者便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短剑,眼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就准备结果这几个丧尸模样的对手。
“邪门歪道,看剑!” 其中一个修仙者大喊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
只见这四人招式凌厉,剑法轻灵,隐隐有着名门正派的身法风范,他们向来以正宗的剑法为傲,一直就看不起司命那种以气御剑的后起之秀,觉得那都是些旁门左道。
此刻面对这几个丧尸,更是想着要速战速决,彰显自己剑法的厉害。
而那四名好来利店员呢,则是实战派的刀法风格,在伊万的控制下,主要是以哥萨克刀法为主。
她们的刀法简单而凶猛,每一刀挥出都带着一股搏命的狠劲,毫不畏惧地朝着修仙者们迎了上去。
八个身影就这样捉对厮杀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不过,那四名好来利的店员毕竟是由伊万那种半瓶水的操控水平在指挥着,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只见她们身上不多时便多出了无数剑痕,黑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
要是没有李工特意打造的穿山甲所制铠甲护着,恐怕早就被刺翻在地了。
裴笑那边呢,他的气盾在硬接了十余发 50MM 炮后,也开始觉得有点吃力了。
对面美洲狮的炮弹似乎无穷无尽,十几个弹头连续不断地敲在盾牌上,虽然没有爆炸,但那强大的冲击力也把裴笑的双臂震得酥麻不已,让他的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裴笑心里清楚,这样硬扛下去可不是办法,自己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在经过一番摸索后,他也算摸清了 50MM 炮的射击间隙。
只见他瞅准时机,将气盾由之前的抵挡改为避让,身形巧妙地一侧,调转角度,让炮弹滑过气盾,随后炮弹便在地面上爆炸开来,掀起一片尘土。
裴笑见机行事,立刻收起气盾,然后身形如电,绕着车快速奔走,急速奔向司夜所处的半履带车而去。
他心里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大明锦衣卫镇抚使,也不是没见过大炮,只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炮变得如此厉害,可不能再在这里和这炮弹纠缠下去了,得赶紧完成任务把司夜带走才行。
“司夜佐史,莫耽误时间,快快受缚!” 裴笑一边朝着半履带车奔去,一边大声喊道,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美洲狮的炮塔随着裴笑的身形转动着炮塔,想要瞄准射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拍,始终无法准确地瞄准裴笑。
“Arm!Arm!(警报,警报!)” 守在远处的掷弹兵们,此时才听到了炮弹落地的声音,立刻发出了警报声。
汉斯听到警报后,留下舒尔茨在原地看守,自己则带着其他士兵急忙往回赶去。
而在这边的战场上,四名好来利女店员终究还是不敌那四名修仙者。不多时,她们便纷纷被挑断了脚筋,瘫倒在地。
虽然她们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此时也已经无法阻止四名修仙者配合裴笑进入半履带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