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娜只得将目光转向最小的两只。
“杨娜姐,小道长愿意问的时候,我们才能够说。”张海洋说完拉上张乐也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都回了牌位里的几只,杨娜沉默的回去了,她也知道是她心急了,小道长的年岁,暂时帮不了他们。
更何况那么多年都等了,再等几年又如何?
总归会明开见月明。
这边安静了下来。
欢喜已经开始起床了,第一件事开始练习剑术。
这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噩梦的关系,许弋起得比前一天早,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起来之后就坐在不远处发懵,看着那院中欢喜凌厉的剑法。恍惚得更加厉害。
欢喜练习完剑术,就开始练习手指结印,心念未动,只是手指练习,没有引动任何的力量波动。
等做完了这一切,欢喜才有时间看向那个还在发愣的人一眼。
“怎么?今天不站了吗?打算放弃了?”
许弋看向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梦见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荒废了学业,最后我爸妈都被我气死了。我自己过得浑浑噩噩,后面过得很不好。”
许弋觉得那梦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有些窒息,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想跟欢喜说,可现在没有选择。
说着梦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许弋的眉头都紧锁着,脸上都多了一丝阴郁。
很显然,那个梦对他的影响很大。
欢喜淡淡的道:“不过是一场梦,又不是现实会发生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许弋却道:“那个梦太真实了,里面没有你,只有我自己,我一个人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最终毁灭。”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有些害怕。”
说出这个话的时候许弋的脸上有惶恐,和一丝脆弱。
“怕什么?”欢喜看着对方淡淡的问到,同时将自己手中的剑擦拭了一遍,收归入鞘。
“怕,问题就能够解决吗?即便是真的,还没有发生的,你现在也有足够的能力来改变这个未来。所以,你不该是继续先做好之前想要做的事情吗?”
许弋听着女孩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觉得自己胸口有些憋气,对方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关键是还不能够说她不对。
深吸口气:“我继续站。”
“行,那开始吧。凝神静气,什么也不要想。”欢喜看着少年人道。
许弋开始了站桩,看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人,欢喜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接着就如同昨天一样,又开始配药浴所用的药了。
等林美娟起来的时候,许弋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还是和往常不一样的,会更关心他妈妈的身体了。弄得林美娟倒是开心了好久。
药浴完了了之后,许弋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噩梦还有一些阴影,到底还是好了不少的。
欢喜提议带着许弋跟自己去山上采药,许弋欣然同意了。林美娟倒是想要去,可到底身体有些吃不消,只得脸将人送到了门口,叮嘱了一番。
一路上山,欢喜没有空去关心许弋心里的情绪,一点一点自然的讲解着路边的有些看起来像是杂草一样的草的药性。
许弋原本的情绪听着那平缓的语气的讲解,心底又有些发闷的,竟然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你懂得可真多,这随便一颗草都跟宝藏一样。”
欢喜看着许弋目光落到的草上。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吧。这些随处可见的草药,有些时候或许可以救命。”欢喜曾经都觉得自己可能会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才会学了这么多,渐渐的也就养成了习惯。
“你看到的那颗草是仙鹤草,能够收敛止血,截疟止痢,解毒杀虫。这世上的每一颗植物都有其特性,只要你了解,就能够有许多的作用。这仙鹤草还有一个故事,要听吗?”
听到这个询问,许弋看着那颗草。
“你说吧。”难得这人会有所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相传很久以前有两名赶路的秀才进京赶考,正值天气热的时候,其中一名秀才身体虚弱,走到半路实在走不动了,身体虚脱。另外一名秀才急得不行,左右不见人,在意外间看到了一只仙鹤飞过,便跪下请求救命,最后仙鹤留下了这株草。那位秀才吃下之后便恢复。两人为纪念这株草,便取名为仙鹤草。”
欢喜将自己曾经听过的故事说了出来。
“这草还有一个别名,龙牙草,因为草叶十分的像龙的牙齿,有大有小。因此得名。”
许弋闻言还仔细看了一眼那株草药,还真的想欢喜所说的一样,叶片形状大小不以。
“你给我用的药膏里,有这个吗?”
“用的不是这个,是生机止痛的草药。你当初只是磨破皮,不对症。”欢喜解释道。一边说火,还拿着药锄将那一株药材猜了出来,并且将一部分种子留在原地。
看欢喜认真的样子,许弋又好奇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懂这么多,为什么不选择学中医学?那样不是一样可以做到给人医治吗?”
欢喜将草药放入背篓,继续往山上走,时不时的在路边采摘一颗。
“你说的这个,我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去考一个中医的证件。不然往后我都可能会成为无证行医的人。”
未来的趋势,欢喜还是曾经在自己的世界听说过一些的。早做准备比较好。
“你问我,那你呢?想好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吗?”
许弋沉默了,他没有想过。
“如果实在不知道,不如去做个为国家出力的人吧。”欢喜看着许弋道。
“努力努力,考国防科大。”
许弋闻言眼睛都睁大了一些,这个选择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听到欢喜提议之后,却是有丝心动的。
“你觉得我可以去?”
“可以呀,你的成绩那么好,现在身体素质也不差了,一定可以录取的。”欢喜十分肯定的道。只要未来一年不掉线,那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许弋思考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觉得累。
“我上山来,是不是这几天身体锻炼了,变得好多了?”
欢喜看了眼少年,这是要抹杀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