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衣。你身为黄龙山传人,怎可入诡道?”齐天尘说完拂尘就朝着莫衣甩了过去。
看着那甩在膝盖上的力量,莫衣眼中猩红涌动,接着有快速的收敛,不过眨眼之间,又看起来宛如正常人一般。
莫衣一脸平静的看向不远处的人:“我明白了,师兄你也是来阻止我的?”
对面的人不说话,等于默认了这个答案,莫衣眼中越发的冷情。
那份冷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让人心惊。
“也好。你是师兄,我让你三招。”接着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是跪当年师兄回头一望,若没有师兄那一回头,不会有今日的莫衣。”
齐天尘看着这位师弟,一拂尘居然并未让他有半分清醒。甚至看着情况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眼神一沉,在对方站起来之后,再一次一拂尘甩了过去。
“再跪。”随着拂尘甩出去,其中带着汹涌的力量。
莫衣跪了下去,看着齐天尘:“这第二跪,跪师门恩情,若非黄龙山,便没有如今的莫衣。”语气比之前柔和了几分,似乎那些曾经的过往引动了他的情绪。可这情绪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留下的终归是冰冷。
齐天尘看向那跪下去依旧不为所动的人,眼神微黯。等到拂尘再次甩出去的时候,莫衣再次跪了下去。
“这第三跪,跪你我师兄弟恩义。”莫衣看着对面的人,眼神变得越发的冰冷。
齐天尘看着丝毫没有受伤的莫衣,心中只剩下一种当初师父果然没有看错的感觉,师弟比他天资高。唯一可惜的却是他如今这般,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阻止几分。
李寒衣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面色更冷了几分。光是只这样看着,她都能够感觉到国师拂尘甩过去的力量有多大,即便是她也不敢直接这样接。可对方却是像被微风吹过一般。
司空长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国师:“他受了你三下,却无一丝受伤。这接下来要如何?”司空长风原本以为这位国师已经进入神游玄境,或能够与这莫衣相斗,有个好的结果。结果国师占着身份先出三招,却没有给对方带来半分的伤害。
齐天尘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司空长风。
“他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按自己的推论,这位师弟不该会出现在这里才对。当初师父说与师弟一起离开,就是为了防范于未然,让他少造杀孽,可如今他却突然这么回来了。
变数加变数,这因果乱成了一团,即便是推演都未必能够有三分准确、
司空长风直言道:“我亦不知。”对方来得奇怪,问他,他要如何知道?
齐天尘却在司空长风说出这个话之后看向了屋内。
“那屋内?”
“是我雪月城的长老在给人医治。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司空长风解释。
司空长风的话引得萧瑟微微惊讶。
“这位莫衣前辈是来找常悠兮的?”看着情况也并不像是旧人重逢。
莫衣看向了说话的少年郎。
“她名常悠兮吗?”说着人便朝着那屋子里过去。
“国师,现在是叶姑娘治疗的关键时刻,还请帮忙拦一拦。”司空长风一边说,自己持枪拦住了前面的路。
齐天尘没有丝毫迟疑,快速的拦在了莫衣的身前。
李寒衣则快速的守在了另外一侧。
四人再一次斗在了一起,以一敌三。身法迅速的移动,时不时的能够听到金鸣之声。
“师兄,你我境界悬殊极大,你即便是加上这两个小辈,你也未必能够奈何我?”莫衣七夕不乱的对着三人道。
齐天尘看向莫衣:“师弟,何苦执着?”
莫衣不说话,只是攻击再也没有一丝容情。
“莫衣……”齐天尘大喊了一声,可依旧不能够将那入魔障的人给拦住。
就在齐天尘和司空长风与李寒衣要被再次打得跌落的时候,空中传来一阵剑鸣之声。
在屋内的欢喜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先前有人拦着,叶若依又在关键时刻,便没有动。但她没有想到,这么几个高手,竟然会拦不住一个人。且从那喊声中听得出来,外面的人都已经到了极限。且带着汹涌的杀气。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浴桶中的蹙眉的叶若依。现在至少还有一半,若是就此停下,只会前功尽弃,这一切都将白费了,叶若依的身体也未必能够再次承受灵气的冲刷。
“宴息,去,帮我拦住他。”
欢喜将宴息甩了出去。
“唰”的一声,一把剑阻挡了莫衣的去路。
接着剑鸣之声响彻整个山顶。瞬间,那天空的涌动乌云海散去,渐渐开始归于平静。
天边的阳光也开始照亮了整个地方。
剑意汹涌,带着宿主的意志。将那爆裂可怕的真气而已被尽数压制了下去。
李寒衣感觉自己手中的剑发出一阵剑吟之声,就像是在回应那飞在半空的飞剑一般。
雷无桀则是感觉自己手中的剑有些控制不住,好像随时要脱手而出。
“这剑,竟然将人拦住了。”他都快要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要如何思考了。
萧瑟看着天空中的剑,这才是常悠兮真正的佩剑。回想到当初面对无双城的弟子,她根本就没有动用过这把剑。
李寒衣看着那天空中带着宿主剑意的那把飞剑,整个人都不禁呆住。似乎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奥的境界中。
司空长风看了一眼李寒衣,稍微往李寒衣的身边站了站,以免出什么意外。另外一边看向国师:“国师,您觉得能够挡住吗?”
齐天尘捂着自己的被拍痛的胸口,脸上带着不解问:“这剑,剑身如墨,周身却震荡着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气流涌动。能够以主人的意志抵挡莫衣,你那屋子里的长老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长风看向了雷无桀和萧瑟。
“我们是在落雪山庄遇上的,她说自己是山野之人。”萧瑟看了一眼国师。
“不过比起我们的朋友,国师的这位师弟明显的要更危险。”
齐天尘叹了口气:“师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