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走进去的时候,司空长风正在和那位白王说话。
在看到女子到的时候,司空长风开始为两人介绍:“殿下,这位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我们雪月城医药堂醒来的长老,常悠兮。”
“常长老,这位是白王殿下。”
“见过殿下。”欢喜礼节性的朝着对方行礼。
“常长老。”萧崇看不到,但也能够感觉到女子的动作。微微颔首,算是与对方打招呼。
司空长风对于常悠兮摆出来的姿态并不在意:“今日劳动常长老是了为了请你白王殿下看诊。”
欢喜看向那白衣锦袍男子:“身为医者,治病本是职责。若是殿下不嫌弃我这山野之人的医术,自然可以。”
“劳烦常长老了。”白王听司空长风说起此人的艺术不凡,虽心里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也不拒绝这份好意。
欢喜“还请殿下伸手。”
萧崇身边的侍从快速的引导萧崇的手放在了脉枕之上。
欢喜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之上。
冰凉的气息落在手腕之上,萧崇只觉得这女子的手如冷玉一般沁凉,也是他第一次感觉一名大夫的手会如此的冷。
从他失明以来,所接触的人,从未见过这样冷的手。
不多时,那冷玉一般的触感就消失了。
萧崇的心也随之忐忑了起来。
欢喜看着几人望着自己的眼神,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以复明。”
语气十分的确定。
但在场的几人并未因此松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以来,包括国师都并无复明的办法,对方如此确定,必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需要什么条件,大夫你只管说。臧冥一定想办法。”臧冥在听到对方说可以复明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要让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看着一副坚定模样的侍卫,欢喜看了一眼真正做主的白王,这人倒是听得人心啊。
“有两个办法。”
“有两个?”司空长风有些诧异。这可是许多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女子居然还说有两种。他顿时有种自己多年学的医术都白学了。
欢喜肯定的点点头:“不错。不过两个都不是没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萧崇听着女子的这个话,心中有股不太好的感觉。
欢喜勾了勾唇角:“第一种,需要在绝对的安静环境下,我花时间为你医治。五年,必定能够完好如初。如正常人一般。”
臧冥立即皱眉,五年?绝对的安静环境?现在天启城的环境,如何让主子安静休养?
“第二种呢?”
欢喜:“同样血脉之人的眼睛替换,稍微血腥了一些,但是绝对的没有一丝不好的后果。同样能够让这位殿下复明。”
司空长风看着女子,提出的两种方法都相当的为难这位殿下。但司空长风想到对方给萧瑟恢复隐脉的方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所以,他有九分怀疑这女子说出的这两种方法更多的是一种试探。同时也隐约的察觉到常悠兮对皇室中似有几分不喜。
“同样血脉之人,其他人的不可以吗?”臧冥着急问。
欢喜解释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难免出现排斥反应,毕竟不是自己的。若是通血脉就不同了,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忧。”
“第一种,绝对安静的环境,是需要多安静?”臧冥问。
欢喜冷哼了一声:“你们以往应该也接触过大夫吧,安心静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几人依旧没有个表示,欢喜继续道:“治疗的方法我已经给出来了,要如何选择,至可都是你们的事情。”
“第一种,时间上可能缩短?”臧冥又抱着一丝希望问到。
欢喜觉得对方的问题有些好笑:“这是买菜称斤轮两吗?”
臧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他心里,自然是殿下的身体更加的重要。
司空长风觉得女子给出的这两种选择,自然是第一种为好,但很显然,白王殿下做不到。
欢喜:“好了,三城主,病人我看完了,就不多呆了,药房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呢。白王殿下反正看不见也并非一日两日了,慢慢考虑吧。”
说完背上自己的药箱转身就走。
臧冥几步拔刀拦住了欢喜往前的路。
欢喜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你确定自己拦得住我?年轻人,我劝你,下次拔刀的时候先考虑清楚自己的实力。”
说完欢喜一张轰在了刀刃之上。
接着闪身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
在欢喜的身影消失的瞬间,臧冥的刀转瞬之间寸寸碎裂。
白王‘看’了一眼司空长风。
“雪月城真是人才辈出。”
“殿下,这常长老本事好,为人不羁了一些,还望殿下不要介意。”司空长风笑着道。心说你是没有看到过常悠兮走莫衣的样子,那几座山头现在都可是秃了的。这会儿不过是毁个武器而已,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介意,今日该是萧崇多谢司空城主为我引见常长老。”至少现在已经有一丝希望了。
而萧崇隐隐的感觉到,刚刚那位大夫的本事远远不止如此。或许在雪月城等消息的这段时间可以再探寻一番。
司空长风:“在下与殿下也算是故交,如今就看殿下如何选择了。”常悠兮那人,若是选择错了,只怕撂开手不管都做得到。
萧崇笑了笑:“本王自然会好好考虑的。今日多有打扰了,就不耽误司空城主了。”说着萧崇就起身告辞了。
司空长风起身相送。
接下来几日欢喜并未继续留在医药堂,而是和尹落霞交代一声,出门采药去了。
萧崇则开始暗暗的在雪月城收集关于常悠兮的资料。
虽司空长风做了一些遮掩,但有些消息,萧崇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推测出了几分。
“殿下。”臧冥看着自家王爷,从知道了叶姑娘的身体很可能是被那位常长老治好的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
萧崇:“你刚才说六弟和常长老的关系很好,是吗?”
“殿下,这会不会是他们的陷阱?”臧冥有些担心,那一日的那位常长老虽然说得肯定,可给他的感觉也十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