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如此,欢喜还感觉到一股魔气在不断钻入自己的身体。欢喜看着天欢,这是拿出压箱底的本事要将自己除掉吧?
“天欢,你做了什么?”桑酒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安的看着那个近乎疯掉的女人。本以为听哥哥的话求救,蚌族便会有救,可此刻,她觉得是他们连累了悠兮神女。
天欢是在利用他们给悠兮设局。
天欢眼神与面目情绪完全不同,眼神扭曲疯狂,脸上却还带着一股子柔和,若不是仔细看,还会让人觉得这就是玉倾宫的神女。
听到桑酒这样问,甚至耐心十足的解释:“她几次三番的为了你们这些卑贱小妖与我作对,不好好的守着她四境殿,我便一直想着,让她与你们一道消失在这个世界。今日这些就是我准备了许久的大礼,洗髓印能够将神族变为魔族,此阵能够引神堕魔。”
看着不能够动弹的悠兮,天欢的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她本最为厌恶的就是这小蚌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欢觉得踩踏尊严的悠兮更加的可恶。不将她打入炼狱,她天欢日日不能够安寝。
“关了那么久,你就找了这样的阵法来对付我,真是辛苦了。”看着满目疯狂的天欢,欢喜回想了自己所做的,似乎的确是踩在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女的尊严上,一次次的让她下不来台。只怕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个和自己一样。难怪自己的仇恨值会拉得这样满。
“你不惜以腾蛇一族的神力为献祭,设下了这个引我堕魔的阵法?不会后悔吗?”
腾蛇一族一直以来可是天欢最大的依仗,谁能够想到对方的会如此丧心病狂。
若是多用些心思在修炼之上,天生神女的天欢哪里会是这般样子,只怕冥夜都要比不过她,毕竟前战神之女,根基又是谁能够比得上的,可惜,这位似乎从来都不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天欢不以为意:“我身为腾蛇一族的神女,让他们一直享受着其他神族都不曾有的待遇,如今为我做些牺牲,有何不可?”
“你疯了。”桑酒这一刻深刻的感受到这位天欢圣女是个十足的疯子。居然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
天欢不理会桑酒,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悠兮:“悠兮,我会证明的。你就是一个彻底的魔族,我没有看错。”
欢喜理解不了对方这样的疯狂,弄死那么多的族人,从头至尾就是为了证明她悠兮就是魔族。意义何在?难道就是为了争口气?
“天欢,你确定你今日如此做就能够达到你的目的吗?”如果没有鼎新,欢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从一个神族转化为魔族,但鼎新如今的能力不可同日而语,转化魔气并不吃力。天欢今日的想法要再次落空了。
阵法诡异是诡异,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可这并不代表就已经走到了绝路。
天欢听到这个话,原本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她也发现了不对,那些不断流转的魔气似乎并未改变悠兮。对方眉心的神印并未消失。
冷下脸看着对方:“你果真修习了邪术。”说着手指快速的运转起了另外一层咒术。
欢喜立即就看到了重叠在四周的阵法。倾斜的力量越来越多,时间一长便是有进入的魔气也支撑不住。感觉那重叠阵法就是个吞噬神力的巨兽。
继续这样下去,她如果不想办法,极有可能真会被天欢给达到目的。
看着天欢,欢喜淡淡的道:“既然要死,那就一起,省得路上寂寞。”说完释放出鼎新的力量,带着规则之力牢牢的绑住了天欢,将起拉进了阵法之中。
同时站在了阵心之上,天欢顿时脸色大变,原本的得意,镇定,尽数消失无踪。
“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这个我觉得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承受多少,你也会承受多少。”有了天欢作陪,欢喜要面对的压力顿时大减,若是有需要,她完全可以引动稷泽给自己留下的那一抹神力,脱离这个阵法。
暂时没有了危险,欢喜就没有动弹,只是面色平静的道:“或许你可以想想,你是不是还给我留了退路。”
天欢看着这个镇定的女子,面容扭曲得恨不得几步上前撕了这张脸。可这两层阵法让她根本就不能动弹。只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不断的流逝。留退路,她怎么可能给要杀死的人留下退路?可如今自己站在这阵法之中,天欢顿时脸色难看至极。
“悠兮,有没有办法?”桑酒看着这边的情况,担心的大喊。
“我去找冥夜是不是会有办法?”
欢喜看了一眼被自己的阵法结界困住的桑酒:“那结界除非我解开,否则你们无法出来,我现在更不可能脱身去解开结界。”她体内的力量多数都已经倾泻在了阵法上。
桑酒看着面色毫无畏惧的悠兮:“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
“谈不上连累,天欢圣女不是这次也会下次,你无需为了一个恶人作恶道歉。”欢喜知道上次玉倾宫的交手,已经让天欢不可能放过自己。
至死方休。
天欢听到这个话不满。
“我作恶?难道不是你们贱婢碍眼吗?如果不是你们,我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她就是高高在上的腾蛇族圣女。不会如此狼狈。
老蚌王站在一边刚缓过一口气,就听到这个话,顿时就一脸不善的看向了天欢:“当初,若非你擅自盗取我水族的神石,又岂会有后面的这一切?”老蚌王觉得这位神女疯不说,还不讲道理。
“你们小小水妖,卑贱至极,不过区区一枚石头,用来救守护三界的战神,有什么不可以的?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太过贪心。一个小小的蚌妖也妄想觊觎战神。”
天欢一脸嘲讽的说着。看向桑酒的眼神,那是彻彻底底的鄙夷。
桑酒被这一番说下来,眼中显露难堪,后悔之色。因为自己导致族人一再遭祸,桑酒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