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才不会去理会两人在想什么:“我去将今天摘的药材整理出来。你们收拾自己的东西。”
欢喜说完转身就去处理那些草药了。
两人看着欢喜忙碌的身影就知道明天离开的事情不会改了。
肖春生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
叶国华有些委屈:“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欢喜有些吓人?”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叶国华心中就对欢喜有种说不出的畏惧感,更不敢做错事,欢喜的那双眼睛好像看一眼就能够看透他一样。那种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惊悚。
“吓人倒不至于,但有几分像我姐。”肖春生更多的是觉得和欢喜对打的时候,面对的那种深不见底的强悍才可怕。
“走吧,我们收拾东西吧。不然到时候欢喜可不会等我们。”肖春生这段时间是完整的体会了一遍,独立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他也该庆幸他爸从小就严格的对待他。所以比起国华来说,这段时间,最不好受的大约就是国华了。愣是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叶国华认命的回了房间。
等到第二天,欢喜就和肖春生去退了租住的小院。
回城的时候,将一份药单子交给叶国华。
“这些事剩下的那部分药材,你自己去药房找找。”
“欢喜,你就不能够帮帮忙?”叶国华看着上面的药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
“不能。”欢喜面无表情的拒绝,叶国华的爸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职位,找这些药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
对于和肖春生,欢喜的区别对待,叶国华是真的有些适应了。
“我会尽快将这上面的药找齐的。第一次开始药浴还是有你看着一点比较好。”叶国华憨憨一笑。
欢喜嗯了一声,药浴第一次对身体的刺激是最大的,其中的疼痛更不是常人可以忍受。自己还没有立即走,守着便守着,这倒是无妨。
听到欢喜答应,叶国华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在小区的路口分别,各回各家。
欢喜和肖春生回家,看到了早已经在家的肖艳秋。
“姐,我们回来了。”肖春生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里,和他姐姐分开这么久。虽然就在城郊,但还是第一次体会了一把分别之情。
肖艳秋听到门口的声音,快速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笑容。
“回来了,正好,我今儿可是买了不少的五花肉,春生你可有口福了。”
肖春生听到他姐这个话,将袋子里的几大块熏肉拿了出来。
“姐,我们也带回来一些。这天虽然不是顶热的时候,肉也熏过,但是不能久放。我们这几天吃好一些吧。”
肖艳秋有些惊喜的看着肖春生手里的那些肉:“这些是?”
“是欢喜担心我身体扛不住,经常回去山里找些野物。吃不完的,我们就想办法熏了。让你也沾点荤腥。”肉票依旧紧张,加上家里的情况,肖春生自然知道只怕他们不在,他姐更加舍不得自己吃。
“正好,那今天我们就再加个菜。一会儿你再给爸送一份过去。”肖艳秋接过了那几块肉笑着道。家里的情况好转,肖艳秋脸上都是喜气。
“艳秋姐,我来帮你。”欢喜看着眼中都带着几分高兴的肖艳秋,就知道之前贺铮答应之前的事情只怕已经在着手办了。心中对于那特殊部门的人的能力有了一种更新的认识。
“好。”肖艳秋也提着肉去了厨房。
肖春生看用不上自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进入厨房,欢喜就开始帮着摘菜,洗菜。
“我准备了两荤两素。你看怎么样?”肖艳秋一边切着清洗好的熏肉说到。
欢喜一向都对吃的没什么意见,想到提升了身体素质的肖春生,提醒一句:“面可能要多发一些,哥的饭量涨了。”大量的体能消耗,肖春生身体素质便好的同时,那饭量也不可同日而语。
“好。”肖艳秋几刀将熏肉切成了片,将手擦干净,又从面粉袋子里舀了一碗面出来。
等肖艳秋开始揉面,欢喜想到自己已经安排好的工作:“艳秋姐,我的工作已经定好了。过几日就要去上班了。”
肖艳秋:“准备在哪里上班?距离家里远不远?要准备什么?”她知道这姑娘有主意,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定好了工作。多少有些不放心。
“我今日得了信,会调岗,到时候应该工资还会涨点。如果不是你觉得合适的,你可以再缓缓,不必这样着急。”欢喜还年轻,肖艳秋希望她可以考虑好自己的未来。
“姐,我以后工作不会离大院太远,是在军区里,做类似图书管理员之类的,具体的工作时间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不需要我准备什么,只要工作安排下来,我去工作就可以了。我挺满意的。”
欢喜从那贺铮安排这些事情的急切看来,不会慢。有个铁饭碗一样的工作,欢喜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肖艳秋没有多说,等到时候她在帮着看看就是。
饭桌上,肖艳秋说了自己工作会调配到更合适的位置,肖春生听到这个话立即高兴起来,在他看来这是个好的信号。
吃完饭,带着饭菜和酒,与欢喜一起去了干校。
肖延培吃得满足,喝得也满足。听到儿子说女儿的工作有了更好的调配,心里也是高兴。
“你们都过得好就好。”他之前一直担心着家里的几个孩子,现在看来自己反倒是更像被操心的那个。
“爸,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个星期写一次自我总结。”肖延培自然敏锐的感觉到变化,原本日复一日的重复一件事突然就变了,就说明上面对他的态度变了。
随着审查隔离的人一批一批的出去了,肖延培心里也有了期待。
“肖伯伯,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根本。”欢喜看着几个月不见,头发越发白了的肖延培说到。对方虽然脸上在笑,但一日不从这地方出去,只怕心里就放松不了。说完欢喜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