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对于这个话根本就不相信,对方当初是如何利用自己做挡箭牌的,她可是记忆深刻。
“你只是知道没有提醒我们而已,对吗?”对方不过是利用那些人作为探路石,他的重心很可能在港城的港口。要说他不清楚,那绝不可能。
约翰听到对方说出这句话笑了起来:“我是个说话守诺的人。”
“真巧,我也是。”欢喜一枚石子直接射中对方的睡穴。下一刻约翰维持不了笑容,不敢置信的就躺倒在了地上。
唐林见此:“这个人要不要也扔下海?”
“不用,等到港口,很可能会有他的人。他要是也扔下去,到时候我们会有麻烦,不划算。”
欢喜缓缓道。如今港城还是在Y国人手中,对于华夏人有着天然的不喜,一旦约翰早就做了一番准备,到时候必定为难的还是他们。所以约翰得留着,留下应付船下的人。
“我们的货物需要提前安排下船到达安全的地方。”
“有两艘小船,但装不下全部的东西。”唐林道。
“先运送一部分药物离开。关键的东西离开了,剩下的不会那么惹人注意。我的身份还是可以用一用的。”即便是有人要扣留一部分,那剩下的损失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唐林知道港城的关口有多麻烦,之前准备小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尤其对方带回来的是大量的药,要过关就更加不容易。
等唐林做完那一切,船继续前行,速度并不慢,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到达了港口。
如欢喜所预料的一样,在港口早就有大批的人等着查看货物。即便是唐林给了一部分钱,依旧有一批药品作为好处被扣了一些。
顺利的带着货物出了港口之后,唐林带着欢喜去了装货物的仓库,除了船上的,还有之前提前运回来的,都已经存放在了一起。
“悠小姐,你放我兄弟运过来的全部在这里,一份不少。”唐林知道对方是想要将这些货物运回国内的,所以没有让底下的人下手。按正常的计算,他底下的人帮着运回来,是会要收取一部分运费的。
欢喜查看了一下,确定了之后,将一个盒子交给对方。
“这是运送的费用。”这一趟与唐林的交易算是在此结束。
“之前我就答应了帮忙,这个就不用了。”唐林拒绝。
“唐先生收下吧,这一趟,你的兄弟受了不小的惊,就当是压惊费。请兄弟们喝茶。”之前船上的经历,欢喜对于那些人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对方付出的是血汗,没道理要免费给自己的服务。
唐林想到这一趟遇上的险境,他自己愿意,可那些兄弟却是在拼命的。想清楚之后,不再拒绝:“那我就替弟兄们多谢了。往后悠姑娘有什么需要我手底下的弟兄帮忙的,尽管说。”他觉得对方在港城迟早会需要他的帮忙,到时候尽心便是。
“好的,若有需要,我不会客气。”欢喜微笑着道。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尽快联系人尽快将这些货物运回去。约翰那边虽然被丢在船上,但对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否则不会在多年后还能够和她在船上遇上。
与唐林分别,欢喜便快速的去联系偷渡的货船了。她带回来的货物不少,小船可不得行。
跑了几个地方,总算是找到了个能够负责偷渡的头人。谈好了价格,定好了时间,约好了地点。欢喜便去找孟晴了。
要找曾经见过的人,对于欢喜来说并不难。很快就测出了对方的位置。
远远的欢喜就看到了孟晴,五官还是一样的五官,但如今的孟晴和当初分别时的孟晴是两种样子。精气神远不如当初,当初的活力,已经变成了死气沉沉。
在欢喜看着孟晴的那一刻,孟晴察觉到目光看了过来。在看到欢喜的那一刻有惊讶,惊喜,难堪等等的复杂情绪。
对视了几十秒,欢喜抬脚朝着那个杂货铺子走了过去。
孟晴看着那个一直没有忘记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复杂。
“妈,张婶让你结账,你在看什么呢?”一旁写作业的小男孩拉了拉自己的母亲。
“啊,好,张婶,你买的这些香油和香料,一共一块五。”
“老板娘,你看什么呢?这有钱还不知道收了。”张婶给了钱,笑呵呵的说了句。等到提着东西离开就看到了杂货铺门口走进来一位好看的姑娘。那一看就不是他们这地的人。也不急着走了,眼神在老板娘和门口的姑娘身上来回看了一下。
“老板娘,这是你家亲戚啊?”
欢喜听到这个话,礼貌性的朝着那位中年女子点点头:“我是孟晴的朋友。”
“呦,这还真是啊。”张婶惊讶了一下,看向门口的女子,脸上的好奇更多了几分。以前就听说孟晴有亲戚,只不过亲戚去国外了,这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会回来找,这可百年难见。这年头谁都过着不容易,谁会记着谁啊。
孟晴看着张婶一副要长谈的模样,赶紧道:“张婶,你家店铺不是急着用香料和香油吗?你赶紧去吧。”
张婶一听这个话就是再好奇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了,提着东西快速的离开。
客人离开,杂货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旁边店铺的人到是好奇的看了看。
“你,请进来坐吧。”
孟晴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让人站在门口道理。
欢喜走进了小小的杂货铺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一些生活的物品,看着十分的齐全。不过瞧着这个样子,这房子应该是商住两用。除了东西多,还有一股拥挤的感觉。欢喜知道,这也是港城十分常见的铺子。
“这地方位置还不错。”能够在这里经营杂货铺,还有这样齐全的物品,只怕是费了不小的功夫。
“让你见笑了。”孟晴给欢喜到了一杯茶水。
“不是什么好茶,你将就着喝。”她看得出来,眼前的人比当年过得还要好数倍,身上的衣服就足够他们一家子生活许久了。
又想到自己当初的雄心壮志,心中的滋味十分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