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涂山璟的期盼并不存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小院并不远，没有多久就到了。
小夭带着涂山璟敲响了欢喜的房门。
欢喜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这两人出去的时间可不太长，应该没有说多少话吧。
“你们这是有事找我？”
小夭脸上扬起有些乖巧的笑容：“阿姐，我想请你帮璟看看他的脚，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现在阿姐得闲，不如给他看看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忽略了，现在刚刚好，她真心希望十七的脚能够恢复。这样一来，他回去也能够好受一些。
“好。去院中吧。”早就答应的事情，欢喜自然不会推辞，更何况她和常无念都指望着这人成为一份助力，那让对方有个正常的身体也是应该的。
“劳烦姑娘了。”涂山璟带着几分期盼道。如果只是十七，他一直都这样，他也不会太在乎，可一旦身份变化，他希望至少自己的能力从表面上能够于小夭更相配一些。而不是拖着一条瘸腿。
欢喜没说什么，等到坐下之后，就开始诊脉。
一刻钟，欢喜收回了自己的手。
“阿姐，如何？”小夭不由得有些紧张的问。她顿时害怕自己给了十七希望，最后却依旧是失望。
涂山璟看着为自己紧张的人，心中如同喝了蜜一样，他甚至觉得，如果结果不好，就算自己一直这样，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欢喜看着小夭和涂山的表情变化，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能够活着已经不易。”涂山璟的身体就像是破损了的机器打了大大小小的补丁一般。残破不堪。如今也就这壳子看着还算不错而已。要不是血脉强大，只怕现在这壳子的表面光都维持不住。
小夭紧张，担心下一刻阿姐说出来的话就是她也无能为力。
欢喜就是不说结果，继续废话：“恢复到如今的模样，你费了不少的力气吧？”
小夭想到当初救起十七的样子。光是让他留着一口气，恢复表面的那些伤口，就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是花了一些功夫，可我的能力，也就只能够让璟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再进一步就不行了。”
“已是不错了。他经脉曾反复断开，续接，脏腑遭受重创，若是一般的医者顶多吊着命。小夭，你的医术学得不错了，缺乏的只是多见识一些病患了。”
欢喜觉得小夭再医学上的天赋比用剑要好得多。这次送她回去，或许路上可以多见见。
“阿姐，不说这些，璟，他如今的情况还能够改善吗？有希望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吗？”小夭现在更关心璟的恢复问题。
欢喜不再吊着两人的胃口：“可以恢复。不过要遭受非常人的痛苦。”
涂山璟脑子里就听到对方说可以两个字。
“要如何做？”不管是有多痛苦，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承受。
“洗髓伐筋。可以将你的身体恢复到原本的样子。”欢喜这些年没少研究药物，对洗髓伐筋改变人的身体一事自然有了更加深入的研究。无念阁的那些弟子会比一般的人修炼更快，也多数经历了药浴强健筋骨。
对于涂山璟这样的情况，复杂是复杂一些，稍微改变一下药物的剂量，再辅以针石，正骨，便能够让其变为原本正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