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排马车,放你们离开。”玉红烛快速道。这些人有这样的本事,要害自己的妹妹,根本不需要做那么多多余的事情。对方既然还没有杀自己,那就是说还有谈的可能。
玉红烛这么快的妥协,简直出人意料。
李莲花没有想到这玉红烛居然会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看来这面对生死的时候,有很多事情还是可以妥协的啊。
常无念手中拉扯的丝线未有松动。
“就这样?你不觉得太少了?污蔑我和我妹妹,难道不需要赔礼吗?”
“公子想要什么?黄金百两?亦或是宝石玉器?”旁边的男子问到。
“只要我玉城有的,都可以奉上。”
玉红烛听到这个话看了一眼男子,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看着站在那边,一手随意握着丝线的男子。等待着他的答案。
常无念看向一旁的悠兮:“妹妹想要什么?”
“道歉吧。”欢喜看着两人道。无缘无故的被带到这里,被威胁,太不将人命当回事了。
玉红烛怔愣了一下。
“如何?”常无念看向女子问,手中的丝线却是有随时扯紧的意思。
玉红烛内心自然十分的不愿意,这些年她掌管玉城,何曾与人道过歉。可眼前的形势不是她能够拒绝的。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她敢拒绝,对方就敢让她身首异处。
“将你们带到这里,将你误当成杀人凶手,是我失察,我很抱歉。”
听了女子不算多诚意的道歉,常无念没有计较太多,撤回了手中的视线,站回了悠兮的身边。
“我不离开。”方多病站出来铿锵的道,接着便拿出了一块牌子。
“既然命案发生在我眼前,我必定要查个清楚,还死者一个清白。”
玉红烛看清楚对方手中的牌子,眉头微皱。
“你是百川院的?”玉城近年来多数的时候都是掌控在她手中,不管是朝廷还是四顾门都没能够管到她的头上,可现在,这里却是站着一个百川院的人。想到负责此事的管事,竟然不知死活的将这么多不该带回来的人,带了回来,玉红烛越发有要杀了管事泄愤的想法。
“是。既然我遇上了二小姐的事情,必定要找出凶手。不能够冤枉了客栈那些无辜之人。”方多病很清楚,以这位城主先前的所作所为,必定是不会放过客栈那些人。那么唯一可以救下那些人的方法,就是将眼下二小姐的死查清楚。
“既然方公子要查,我可以留下来帮忙。”常无念微笑着道。话语中绝对是不容对方拒绝的。
玉红烛眉头微蹙:“几位需要多长时间?我需要你们给我个时间。”
方多病考虑了一下,给出了个时间。
“三天。”
这个时间,玉红烛是不满意的。
“不行。太长了,那凶手很可能在这个时间跑掉。”这些人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给她带来的麻烦可能就越多。
“两天。”
“一天。”玉红烛不容置疑的道,说完又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感,忍不住往常无念两人看了一眼。在对方没什么太多的反应之后,心里松了口气。
“好,一天就一天。”方多病想着有常无念和李莲花帮忙,这个事情或许会更快一些。
方多病答应了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丫鬟和小厮送走。接着便拉着李莲花去验尸去了。他倒是想要喊上常无念,可常无念并不是那么乐意。最后只得两人过去了。
欢喜和常无念则准备去客院。
领路的是一个容貌平常的小丫鬟,可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看想欢喜的时候闪着灼人的光芒。
欢喜对于这怪异的目光有些不解,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
一旁的常无念自然察觉到了这小丫头的眼神。
“你为何这般瞧着我妹妹,是不是觉得我妹妹很好看?”
“不是,不是。”小丫鬟连忙道。
“我只是在见过这位姑娘的画像。”
“画像?”欢喜疑惑。
“是,我家中有人说,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家中供奉着姑娘的画像。”小丫鬟略带着些激动说到。
欢喜对于小丫鬟的话,并不相信,她与这小丫鬟并无任何的因果牵扯,这说明这小丫鬟在撒谎。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你家是在哪被我所救?”
“沙漠中。姑娘可还记得沙漠中所救的笛公子?”小丫鬟目光灼灼的问。
小丫鬟的话让欢喜心中惊讶了一瞬间,她来到这个世界,所认识的姓笛的,从头至尾就一个笛娄,可她和那人都分开许多年了,现在却有人跳出来相认,还是以这样的借口,这可真是奇怪。
“我并无印象。”她对于笛娄可不算是救命恩人的身份,这小丫鬟没有弄清楚吗?
“是吗?原来姑娘已经忘了。”小丫鬟眼神黯淡下去。
“有可能是你认错了人。”欢喜道。
“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
小丫鬟不再做声,只是安静的继续带路。
城主府客院。
小丫鬟离开,常无念才带着好奇道:“妹妹,刚才那小丫鬟似乎对你很感兴趣。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人若是真有什么目的,必定会直接跳到我面前来。”欢喜想着笛娄那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付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这要找自己的人,肯定不会是笛娄。
“妹妹就这么肯定,那背后的人会自己跳出来站到你的面前?”
常无念有些怀疑。
“有所求,有目的,就迟早要冒出来。阿兄是想看戏?”
“妹妹,阿兄就是好奇,不如我去看看那小丫鬟背后是什么人?”常无念笑着道。他很好奇在沙漠中,是什么人惦记了他妹妹这么长时间。
欢喜:“阿兄随意。”
常无念当即就起身消失在客院中。
欢喜则是在想在沙漠中那么多年,与笛娄相遇之后,后面两人为了避免麻烦都是带了面具的,知晓自己的人并不多,能够画出画像的人必定更少。这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