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郎看着不知所谓的常无念，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的笑意。
“你父亲身为朝廷官员，还没有有能力到能够以权谋私到为你谋官。你若真想为官。等来年，为父送你去书院，踏踏实实的学几年。”
常无念笑着看着常侍郎说到：“我这些年在外流浪，没读过几年书，字都认不全。如今都已经过了弱冠了，您居然还想着送我去书院读书，您就不担心有人笑话当年能够当解元的侍郎大人，生出了个字都认不全的废物吗？”
对方明显就是拿这个事情敷衍他。
“好，我可以不要求谋官，那不如将我阿娘当年的嫁妆交给我们兄妹吧，我去做些生意。也算是个谋生的手段。”
常夫人闻言，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欢喜坐在一旁看着瞬间脸色变得不好的夫妻，心中猜测这两个人必定是在这些年动用了嫡妻的嫁妆。否则不必脸色变得这么不好看。这段时间她查了当年的事情，可惜这府中并无任何的旧人，去打探，只要一提当年的事情，许多人都沉默不言。现在常无念提起，只怕是比自己知晓得更多。
“商户乃贱籍，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常侍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
“我乞丐都做过了，在乎什么贱籍不贱籍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侍郎大人现在说这话，不是在和我说笑吗？”
常侍郎听着这个话，原本心头高涨的怒火又瞬间熄了下去。看着这个一脸嘲讽看着自己的儿子。顿时有点一口气都要上不来的感觉。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你去好好的读书，读好了，考上举人，为父就是拼了老脸也去为你谋官职。”这个时候的这个话，比之前带着敷衍的话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作为枕边人的常夫人自然是听出来了。
“老爷。”常夫人觉得她的丈夫疯了。这不是要将原本放在她儿子身上的那些东西全部要倾注到这个长子身上？这么多年，她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能够出息。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夫人，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常侍郎一脸不容反驳的说出了最后的答案。
“父亲，我看常夫人似乎不太愿意，要不还是算了吧，把我娘的嫁妆都交给我们兄妹，我去从商吧，这样一来，往后明轩弟弟为官，也不会缺了银钱。也算是两全其美的结果。”
常无念看着两夫妻道。
常明轩看着这位兄长，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这还是为了自己了？
常夫人想到这些年已经用得差不多的‘嫁妆’，先前那反对的意向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府上现在根本凑不出那么多的钱。原本皱着的眉头松开，接着眉眼柔和了许多。
“无念，商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你明轩弟弟不需要你如此牺牲。你就听从你父亲的话吧，来年好好的找个书院读书，到时候好好的参加科考。”
看着变脸跟翻书一样的女人，常无念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那好吧。无念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好了。不过我娘当年的嫁妆银钱，庄子都给妹妹吧，妹妹如今年岁不算小了，也该学学庶务了。当年的那些庄子也该管起来了。”
常夫人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这‘嫁妆’是过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