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稍微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常无念这么快就松了口。
“妹妹,吃松子。”常无念给欢喜拨了不少的松子放在个小碟子上。
“兄长也吃,我刚才晚饭用得不少。”欢喜拿了几颗,便没有再动。
“我也想吃,兄长。”明轩嘴快的道。一边还朝着那碟子里松子伸手。
常无念手上的速度极快的绕开了明轩的手。
“你不小了,自己剥。”
明轩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最后又开始认真的烤起了橘子。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倒也算是温馨。
等到过了子时三人才散了。
有了这个夜晚的守岁,明轩就开始时不时的跟在常无念的身边,偶尔会来欢喜的院子坐坐。
就好像真的成了一家人一样。
而这段时间,整个京都在经历那些贵人被状告的事情,解决了不少的狗仗人势的狗腿子和吓人之后。许多人都安静了下来。就是一些混子都彻底安份了下来。城内的百姓难得的多了一份宁静,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日子都有新盼头,所以都透着一股喜气洋洋。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出了二管事的事情之后,时不时的还有归家的定国公世子闹腾。
“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会过日子啊,吃得这么好,也不会叫上我?到底和你们算不上是一家人。”
假薛定非不顾忌饭桌上的几人在看到他的时候的脸色,直接就将薛焕提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定非去了哪里,这日几日……”薛姝语气温和的道。
“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吗?”假薛定非一脸嘲讽的打断了薛姝的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会好好说话?”薛国公看着人回来这么对薛焕,面上的神色更是不悦。尤其是对方身上的那一身脂粉气更是让他想将人扔出去。
“你这又是从哪里回来?”
“国公爷都和这上不得台面的人,在我母亲没过世就勾搭成奸,就一点都问不出来我是从哪里来吗?”
假薛定非笑盈盈的说到,看着在场人面色难看,更是觉得好玩得很。他的任务,他可是清楚得很,那就是搅合得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日子。
国公夫人面色难看:“你说得是什么话?”
“什么话?听不出来吗?是人话啊。难不成你们都不是人,只是披着一层人皮的怪物。”假薛定非似笑非笑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国公夫人。
“你这个孽障。”薛国公当即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给你母亲道歉。”
“我母亲在底下呢,可不是这样习惯勾搭别人丈夫的女人。”假薛定非冷笑着道。哪里来的脸让他喊一声母亲?
“你这个混账。敢这么和我母亲说话?”薛烨哪里还能够忍,直接朝着薛定非打了过去。
可惜技不如人,下一刻整个人就扑到了桌子上。
“啪……”
桌上的碗筷掉了一地。
“烨儿。”国公夫人立即惊呼出声。
“啊……”薛姝坐在一边,也被波及了,身上沾了一身的菜汤。
“你要做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吃饭,到底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外室女。”假薛定非一脸嫌弃的看着薛姝,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啧啧。真是浪费,作为国公爷也太不会管教孩子了。岂不知这外面多少百姓吃不饱肚子。”
假薛定非一脸可惜的看着桌上洒得四处的饭菜。
“你这孽障。”薛国公拿起一个被子就朝着假薛定非砸了过去。
假薛定非飞身闪过。
“国公爷,你这是做什么?刚才难道不是薛烨先动的手吗?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假薛定非一脸无辜。
“啊,我知道了。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回来把?”假薛定非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狼狈,愤怒看着他的薛烨。
“可惜,就是再不喜欢我又如何,皇上高兴我回来啊,这世子之位,你这外室子就是再如何妄想也想不到了。”
又敲了敲桌上的饭菜:“哎,看你们这样子,这顿饭也吃不成了。我还是去我的芳月楼,找姑娘伺候我酒菜好了。”
假薛定非自顾的说着,说完就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薛远。
“国公爷,年纪大了就不要轻易这么生气了,不然搞不好那天你就中风了。”
“你这个孽障……”薛国公再次扔出了一个茶杯。
“啪”的一声,茶杯摔了粉碎,薛定非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假薛定非直接出了府,就往芳月楼去了。
在芳月楼定下一个房间之后,没多久就去了谢府。
谢府暖阁
“呦,你们二位倒是惬意得很啊。”假薛定非一进屋就选了个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了。
常无念在假薛定非进屋的那一刻,就皱了皱眉。
“你这身上的味道也太重了?”
假薛定非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没什么味道啊。”
“久居鲍市不闻其嗅。”谢危道。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挤兑我,我这还不是在帮着你们做事。”假薛定非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刚才可是去薛府好好闹了一场。可惜你们看不到那个场面。谁能够想象,那一家子装模作样的狼狈样子。”
“你过来就是来炫耀你的丰功伟绩的?”谢危看着家薛定非道。
“倒也不是,想来吃个饭,一个人吃饭到底是缺了些意思。”假薛定非道。说完又看向常无念。
“怎么没有回去陪着你妹妹?”即便是没有见过,但这些年的相处,他们当初跟着常无念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这是个多疼爱妹妹的人。
常无念抬眸看了一眼假薛定非:“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对上常无念的视线,假薛定非不敢说什么了。脸上的神色正色了不少:“我打听到薛府在做生丝生意,且做得十分大。前些时间,来府中盘账的似乎就有从江南过来的管事。”
“江南,生丝?这里面的利益可不小。”谢危之前就一直在查,只是到底没有多少人可以安插进国公府,也没有真正的探查出对方涉足的东西。这个消息倒是来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