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这位长公主吗?”欢喜有些好奇这位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是个可以为了这天下的百姓牺牲自己的人。”姜雪宁认真的道。当初乐阳长公主就是为了止戈才去和亲的。可那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归故土。
欢喜沉默了一下,她觉得能够被姜雪宁这样说,这就说明这是个十分大气的女子,倒是个极佳的合作对象。而欢喜甚至萌生出了建立女子军队的想法。不过这些说起来都还太早,一切都得见到了人之后再说。
姜雪宁看着对面的人不说话,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现在距离自己记忆中要去和亲的时间,早了许多时间,或许未来的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欢喜:“我会先去帮你先联系上那个尤家的姑娘。至于那位公主,我也会找机会接触的。”
“好。希望我能够尽早听到你的好消息。”姜雪宁眼中带着几分期盼道。
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之后姜雪宁没有多逗留,离开了茶楼,她还会回去好好的学学,打探一下考女官的要求。至少不要轻易落选才好。虽这个事情是太后主持,又有那些谢大人,但就是因为这些人都搅合了进来,姜雪宁才觉得这个事情是几方争斗之后的结果。
姜雪宁回家做准备了,欢喜则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吩咐绿漪找人打听尤家的一些消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绿漪找了地方换了一身装才去找人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之后,绿漪便将尤家的消息打探得差不多了。
“小姐,你让我打听的那个姑娘,是尤家庶出的三小姐,那位清远伯并不看重这些庶出的,她们的生死都掌控在清远伯夫人的手中。这位清远伯夫人一直都打压着这些庶出的。这些年一直和她的小娘过得凄惨。需要跟府中的奴婢一样靠着不断做事才能够还口吃的。听说就是府中有两面的奴才都能够欺到她们的头上。”
欢喜一边吃着点心听着绿漪打听到的这些事情,倒是不觉得绿漪所说的有多新鲜。嫡庶有别,这里的大家族十分注重,庶出的不受当家的主子重视,那就和奴婢没什么差别。若是庶出的有能力,那永远也都是辅助嫡出的,榨干所有的价值也要位家族付出一切。是不能够有自我的工具。
“这位尤家姑娘,我们能够接触到吗?”
“恐怕没什么机会,那母女两被看得紧。以前那姑娘也是会出来卖些绣花补贴家用,但后来被抓住了,就再没机会出来。据说是担心她乱跑,带累大小姐的名声。”绿漪觉得这勋贵的府中多数都脏污得很,这磋磨人的方法更是花样繁多。要说大户人人家的庶出和农人的艰难生存相比较,一时间她是真的分不出高低。
欢喜:“这么说来,我们只能夜会佳人了?”
绿漪:“如果主子着急的话,恐怕只有这个方法了。”
欢喜当即就决定了晚上夜探清远伯府看看再说。至于让那位姑娘脱离清远伯府,现在这个考女官是不错的选择,等到走到一定的位置,就足以让清远伯府的人不能涉不了她,缺点就是耗费的时间长。短时间还可能与清远伯府撇不开干系。除此之外就只可能是找个人嫁了,脱离那个家。这个方法还能够彻底的摆脱主母掌控她婚事的机会。缺点是要在这短时间内找到个可以成婚的对象。
就在欢喜如何让尤芳吟摆脱清远伯府的时候,常无念带着那些证据到了谢府。
刚抬脚走进去,就听到了谢危的声音。
“你不是找你妹妹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对方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着触成女官的事情,可谓是劳心劳力,这会儿不应该是在他妹妹面前邀功的时候吗?
“这些东西,你先看看,看完你再说。”常无念将账册递了过去。
谢危看着常无念脸上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不禁有些意外。接过东西一看,是好几本账册。
“这是庄子的账册?”
“是。是我母亲留下的一处庄子。另外一些记录的是那庄子附近的农田的产出。”
常无念抬手指了指常青收集的那些农田的产出的数据。
谢危一开始查看庄子上的产出并未觉得有太大的不对劲,毕竟这地里产出的粮食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但结合常无念所说的,就发现庄子最好的地都比不上人家中等地的产量,且一年比一年差,每一年都与其他的亩产相差有些多。
如果一年一年的叠加,这就有许多粮食对不上数目。
“这些也只能够说明。那庄子上的管事有问题,交由官府就是了。”
“你不仔细看看吗?那上面农具的损耗,你没觉得有些大?”常无念道。
谢危被这么一说,这才又翻看了起来。那些农具损耗记载得内容十分隐蔽,稍不注意就会忽略,且农具损耗这本就是会有的事情,且一直都是官府管制得十分严的事情。
“不只是农具,厨房用具也是。”常无念提醒。
谢危微微皱眉:“这些单看还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结合在一起,这问题只怕不小。”
常无念:“我妹妹还打听到庄子附近的唳山失踪了不少年轻人。据说是被野兽咬死的。但官府的人去找,却只剩下带血的衣袖,尸体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这些话让谢危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转身找出了一张京都附近的舆图。
常无念眼神也落在了舆图上:“我妹妹的庄子就是这个位置,这里应该就是那座山。”
“从这里开始,这片山一直绵延到了邻城,这山里若是要想藏一直军队,不是没有可能。”谢危看着那一片山脉道。京郊的山多数归皇家,也并不是每一处都有人管的。至少今日他知道的这唳山就是没有的。
“平南方没这样的脑子,这些年更是没了雄心,做这事的像是之前溜掉的公仪丞的手笔。”常无念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当年他带着平南王家的小崽子,蛰伏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