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你知道这次扇会,对我们玲珑镇有多重要吧?”秋莲蓬看向白立斋,眼神中带着威胁。
白立斋被看得心头一慌。他当然知道这次重开祠堂举办美人扇会,对玲珑镇有多重要。对他秋家有多重要。
“知,知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将那些不安分的控制好?”秋莲蓬看着白立斋循循善诱道。
“我听说,你女儿同那姑娘的关系很好,是吧?”
白立斋的心都提了起来。
“还可以。”总觉得对方说这些话,不是有什么好事,就是有好事,估摸也不会找上自己,
秋莲蓬看着白立斋说出自己的要求:“我希望扇会举办的时候,那姑娘不会出现。这事情,交给你办,你觉得怎么样?毕竟那常大夫是你家的客人。”
“族长是什么意思?我,我没听明白。”白立斋故作不解道。那常大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他要是敢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以今日对方那对着人开枪的架势,他怀疑自己会活不长久。
秋木莲看向打算装傻的白立斋,笑着道:“镇长是聪明人,真的听不明白吗?”
白立斋看向秋木莲这个秋家旁支,真是个狗腿子,居然在秋三爷出事之后,这么快就来捧秋莲蓬的臭脚。他没有理会秋木莲,觉得对方没资格。只是看向了秋莲蓬。
秋木莲感受到白立斋不将他看在眼中的样子,心头愤愤,却在族长的眼神下,只得安份下来。
白立斋:“秋族长,你今日看过那常大夫了,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作为镇长,他希望的事每一日都平平安安的,可这两日的事情多,还时不时的出事,让他觉得不安。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心累。他害怕再次出现当年四处鲜血的场面。
秋莲蓬看出来了,今日那女子的几枪,让白立斋心头顾忌得很。
“我没有让你做什么恶事,只是让她这几天不会打扰扇会而已。”
白立斋看到秋莲蓬说出这个话,心中的不安少了几分。想起了昨天凤衣说起常医生去看过玉娟,甚至愿意将人送去申市治疗的时候,他觉得或许利用玉娟可以试试。
“我听凤衣说,她去看过玉娟,说是可以给她治病。但只有大医院的医疗设备才能够治好。玉娟还在考虑这个事情,她如今还留着一口气在会馆。”
秋莲蓬听着这个话思考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玉娟吸引她的注意力?”
“嗯。”白立斋点头。
“玉娟与她毫无关系,你确定玉娟能够将她引得离开玲珑镇?”秋莲蓬可不觉得那姑娘会愿意为陌生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之前巧姑的事情,她不是做了?”白立斋觉得希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如果没有将人引出去呢?”秋莲蓬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悬。今日对方会那样出头,那是今日有人冒犯了她。
白立斋:“或许族长想多了呢?她并不是为了破坏扇会来的。”
秋莲蓬看着一直推脱的白立斋,心中暗骂这人就一点都不中用。
“你多想想办法,必不能让她扰乱我们要做的事情。”
白立斋皱眉,心中对秋莲蓬的话不耐烦,为何不让秋家其他人去做,偏偏要让自己去?但又能够直接拒绝,彻底得罪秋莲蓬。在这玲珑镇,他白立斋的话可没有秋莲蓬的话有用。这玲珑镇的扇会还需要靠着对方和秋家的一众人维持。
“我会看着办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秋莲蓬不好再强硬要对方做什么。
“玉娟的事情,你看着安排。”
白立斋听到秋莲蓬愿意放过玉娟,心中觉得讽刺。不过 也好,总比对方撕破脸,真要让自己直接对常医生做什么才糟糕。
“好。”
事情说完,秋莲蓬便让秋木莲将白立斋送出了秋家大宅。
秋莲蓬坐在主位上,眼神阴沉。
秋木莲一回来就看到了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的族长。
“族长,你是觉得白立斋不会将事情办妥?”
“他是怕得罪那常医生背后的人。木莲,你早些人去杭州打听打听,看这常医生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秋莲蓬需要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份,如果对方只是虚张声势,那这玲珑镇就是她的归宿。
“是。”秋木莲有些高兴的应了,知道这事情自己若是办成了。那以后这玲珑镇他就是族长之下的第一人。
“族长,我今日看少夫人似乎和那位常医生的关系不错,我们不如做两手准备?”
秋莲蓬这才想起了柳诗,那个像极了金双枝叶的侄媳妇。今日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在,或许可以找人来问问。也可以借着柳诗将那常医生找来秋家。到时候想办法把人借机关上一些时间,不就可以让其避开美人扇会举办的时间?
“你说得不错。要多做些准备。”
秋莲蓬想得很好。
欢喜这个时候则是在客栈的房间里,尝试和那跳水的姑娘说话。
“你愿意和我说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和的声音让巧姑不安的心缓和了一些。看着这个敢直接与族长作对的人。心神有些恍惚。
欢喜:“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我说。”巧姑有些急切的说出了两个字。她觉得自己是没有生路的人,可如今对方可以给自己一条活路。
“我是前几年被选进美人会馆的美人。我家穷苦,所以当时被选中,我们一家都很开心,我想着自己好好守着会馆的规矩,呆满了十二年就可以回家,而家中的弟妹也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可是进去呆了一些时间之后,有人从扇子的扇面看到我之后,说是喜欢上我,愿意为我死。”巧姑说到这些的时候,眼泪就开始不断的往下落。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欢喜温声问。
“会馆的美人本是不会与外界的人见面的,除了会馆的画师,更不会有任何的陌生男子进入。可就在半年前的某个晚上,我在院中纳凉的时候,看到了男人。”
巧姑说到男人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刚好一些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