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平无奇的瓦片眨眼之间变得无比的锋利,片片化为了最锋利的剑锋。即便是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出来护体,依旧有许多无法抵挡,将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
矮个子本是打算逃的,可没有预料到,在被剑气锁定之后身体根本就无法全力逃脱,除了全力抵挡,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一剑之下,看着剑气渐渐减弱,刚要抓准时机逃离,却在下一刻又迎来了威势更强的一剑。
有一块没有抵挡住,直接击中胸口,让他瞬间胸口激荡,吐了一口血出来。
一口血不够,接下来挡不住的有更多,让他防不胜防。
这一刻,矮个子瞬间觉得自己朝着将军说出的那些话,都是一场空。
明明有人说,杀大燕人如杀鸡屠狗,可却没有人告诉他,大燕还有这样的高手。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欢喜看着两人被自己的剑气所伤,脸上带着三人浅笑。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剑,不疾不徐的道:
“我们大燕的子民也与诸位无冤无仇,诸位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高个子捂着自己像是要撕裂一样的胸口:“我竹光流曾在四十年前曾踏足过大燕的土地问道,从未滥杀过任何大燕子民。”
竹光流从那剑气上感觉到了杀意,他如果不说清楚,只怕不说要兴盛家族了,就是今日要活着走出这个小道都难。他所领悟的功法,所要创立的宗派更不可能在自己的国家建立。
欢喜闻言仔细打量着说话的竹光流。
“那你说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岛,如果你能够说出一个能够说服我放过你的理由,我的第三剑可以不朝着你挥。”
她想了解一下这些人下一步的具体计划,当然,这样的高手很可能是单纯镇场子的作用。但这些人也是那些人要等上大燕抢劫的底气,所以,尽管,对方没有去亲自动手,却不代表身上没有罪孽。
竹光流看着女子手中时不时挥动一下的利剑,听到对方的话,皱了皱眉。
“我只是负责这里的安全,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欢喜转向那个时刻准备要逃的矮个子。
“你呢?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就是厉害一些的护卫,不知道阁下要知道的事情。”矮个子顺着竹光流的话说了下去。
听了这个话,欢喜举起了自己的剑:“我刚才领悟了一剑,你们不如看看如何?”
“等等。”
竹光流再次感受到死亡之气的降临,不甘心的喊到:“我们或许不知道,但有人或许知道……我们……”
“晚了。”欢喜凝聚的气随着剑锋而出,原本凝聚在一起的气,瞬间化为了无数的剑锋朝着两人的周身横扫了过去。
而站在原地无法躲避的两人只觉得瞬间置身在了另一个空间,接着无数的流星朝着他们的身体射来。
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身体里出现了细碎的疼痛。顿时身上冒出无数的血点,每一个点都是一个穴位。
竹光流瞬间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受到了阻滞。接着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接着他就看向了旁边的山田,结果人还没有自己经扛,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几个滚,滚到了屋下,摔得砰砰响。
欢喜不理会对方的惊吓,再次开口道:“你现在可以说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了。”
“在这底下的暗室内。”竹光流道。说完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挺识时务。希望你接下来有好运。”欢喜说完飞身下了屋顶。
下了屋顶,欢喜就看到之前滚下了屋顶的老头,被林子薇捅成了马蜂窝。
林子薇看恩人看过来,红着眼睛解释:“此人十分恶毒,最喜欢虐杀大燕的姑娘,我曾认识的几个人都是死在了他的虐待下。”
欢喜看了一眼那看不出原样的一团血糊糊。
“不必同我解释,杀了就杀了,我不在意。我们先去找找其他的人吧,听说这里的负责人藏在了密室内。”
欢喜说着提剑再次进了室内。很快就找到了进入密室的机关。
机关的门打开,便露出了一个漆黑的通道。
赵婉宁看着那通道:“你说这通道有没有可能是通往岛外的方向?”作为皇族子弟,赵婉宁觉得自己最有权力说这个话。
欢喜看一眼对方:“你是觉得我进入会浪费时间,如果按着这里的足迹走,对方可能已经找到了逃离这里的船?”
“不是没可能。”赵婉宁觉得自己带来的人真是太少了。早知道这地方这么大,应该多找些人,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觉得她的人很难抽调更多了。就皇帝给的那两百人,来了只怕都是各有心思,未必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搞不好还要捣乱。归根结底,是她的势力不够。
欢喜看了一眼漆黑的通道。用灵力探查了一下。
“我去追人,你们找人来探查这里的密室,能行吗?”
赵婉宁看了一眼密室。
“你去吧,这里我可以解决。”人虽不说,但如今这岛上该杀的都杀得差不多了,比起放过这里原本的负责人,她更期望将人彻底的解决了。
欢喜见赵婉宁毫不犹豫的答应,转身就走。
出了屋子就看到了那个在缓慢移动的竹光流,冷笑一声,提着人就往这岛上的港口的移动。
“阁下是准备说话不算话?”竹光流被提着,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欢喜没有理会,脚下飞纵,片刻便到了海船停泊的地方。
能够想到停船的地方重要,这会儿海船附近有了不少人。所有人在看到常悠兮提着人出现的瞬间都紧绷了起来。
认识竹光流的人在看到他被破布一样的扔在地上,都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竹光老师。”有人喊出这几个字,那声音中透出的是浓浓的痛苦和绝望。
竹光流什么都没有说,他这一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的虚弱,就好像曾经不曾领悟经书前的状态,脑袋浑浑噩噩,身体沉重不堪。
不过是半个时辰,他的希望就彻底的被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