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算是大逆不道,也算是投其所好,因为她正好说进了文修君的心坎里,其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很是契合于她多年以来压抑在心的苦恨
只是令她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她们俩人之间的合谋算计,也被此时躲在门外偷听的王姈记在了心里,双眼不可置信的死死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生怕被里面的俩人听到动静
文修君:ot 天下原本就应该是我乾安文氏的,如今每个人都过着好日子,可凭什么偏偏我们姐弟,却活得是如此辛苦,这根本就不公平,我绝不甘心ot
文修君终究还是忍不住宣泄起悲愤,她的话音刚落,现场气氛一时之间竟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文修君:ot 我这就进宫去面见宣神谙,一定要她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这是他们欠我的,欠我们乾安王族的,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非我与圣上同宗,也不会让宣神谙占尽好处ot
这些话在文修君的心中早已憋了很久,眼瞅着当初那个性格软弱可欺,寄居在自己家中,任由自己肆意讥讽嘲笑的宣神谙,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那是多少女人都羡慕的位置,要不是没有办法,她真是恨不得取而代之,这些年不甘和野心,早已吞没了她的理智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着,不上不下的处境和身份,更是几乎快要把她给活生生的逼疯了,她如今已经彻底的放不下了,要么就是他们乾安王族重掌大权,拿回曾经属于过他们的一切,要么就是败露后被文帝问罪,大不了丢了这条命就是,她就是要拼这么一回、去赌那么一次
直到她们转移到了其它话题上,王姈这才怀揣着沉甸甸的复杂心思,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自己房间的案榻上坐下,回归到熟悉的环境中,王姈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慌乱和害怕,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家阿母身为宣后的从妹,是强大且自信的,所以她才有所倚仗和底气,支撑着自己在外的嚣张跋扈,如今一切都即将就要改变,她阿母竟然生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
只见她双眼空洞无神的喃喃自语说道
王姈:ot 阿母是疯了不成,她怎么敢这么做的,这是想要拉我和阿父一起陪葬不成,不行,绝对不行,我一定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事情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去找阿父商议对策ot
这样想着,她就想要去找寻她的阿父,只是迈出去的脚步就默默又缩了回去,想起阿母文修君铁了心决定好的事情,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阿父脾气向来柔和,又如何能够劝得住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和伤害,白白受着气
不是她不听从文修君的话,只是她虽然蛮横无理,但并非是愚蠢至极,就她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没用舅父小乾安王,比起外大父而言,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根本就没有眼看,要是他真的有那个能力,又如何会被困在寿春苦苦挣扎至如今
还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想要白日做梦,心比天高的以为,不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受到了打压,深陷泥泞也只不过是暂时不得已的忍气吞声,这是想要将他们父女俩人一起绑上贼船,成功了倒是还好,要是失败了后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雍王肖世子以及家族的结局,仿佛就在眼前,当初牵扯进谋逆此事的将军官员们,但凡只要是被查找出来的,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流放的流放边塞苦寒之地,下狱的等待行刑之日的到来,听说就连冯翊郡那段时间内都是血流成河,拼死抵抗的人被凌不疑率领的黑甲卫杀得干干净净,最可惜的还是骆济通以及骆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