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嘉公主:ot 可曾疲倦,若是累了,便就先去我宫殿里休憩一下,若是你不累咱们便继续走走,今儿闹得又是什么糟心事呀,好端端听了一场老王妃旧事,汝阳王妃是怎么能跑出来的,想必父皇定然是已派人又去查了吧ot
懿嘉公主与凌不疑二人消食而行,距离去奉贤殿祭奠霍氏全族定好的时辰还未到,文帝只留下后妃俩人陪伴着汝阳王妃,或许用监视更为贴切些,剩下的儿女们便四散开来各自活动去了
只是他们不用想都知道,想必又是查不出来什么痕迹,文帝登基的年长还没有根深蒂固
凌不疑:ot 能够手眼通天放出汝阳王妃,都城中还没有几人有这个本事,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破坏我舅父的忌辰,想必定然便就只有那一位了,倒也真是难为他总是盯着,费心惦记着了ot
抬眼说话时发现她额头冒出来些细汗
凌不疑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给她擦拭着额头那些细汗,他的动作轻柔,似乎像是在擦拭一个瓷娃娃一般,就怕自己不经意间就给碰碎了,举手投足之间带了一股清香,懿嘉公主忍不住凑上去轻嗅,这幽香似乎很是熟悉却又奇怪
若说是他如平常郎君那般流连花丛,或许还能是女子身上的香味,可是凌不疑向来洁身自好,冷着张脸不知吓退了多少人家的女娘,别提是私相授受收下女子的物品,便是靠近半步都不可能,可是他又从来都没有焚香佩戴香料的习惯
懿嘉公主:ot 你身上怎么好似有股香料的味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香料,却好似曾经在哪里闻到过般熟悉,我们进宫的时候,你的身上还不曾出现ot
索性她不是那种喜欢把疑惑压在心底的人,而是选择抬眼盯着凌不疑的眼睛询问道
凌不疑抬起衣袖闻了闻,果然是如此,他的脑海里面迅速回忆起入宫后的种种经历之事
凌不疑:ot 并没有哪里不对劲之处,这股香料我竟不知是何时,在何处沾染上去的,若非是婠婠你心细鼻尖,我竟没有发现身上这一处不对劲的地方ot
屋檐下悬着铜铃,风吹起来时叮铃作响
而懿嘉公主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丝狠厉
懿嘉公主:ot 有人把手给伸进宫里了,去换身衣服再去奉贤殿吧,这身衣裳让人好好去查查,若是无事便也就罢了,只是防患于未然,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做些文章,本公主不介意送他去见小乾安王,这是觉得我们好欺负ot
今日乃是霍翀将军忌辰,不管于公于私,他们都只能悄无声息按下发现的痕迹一言不发
凌不疑只是柔和舒展着眉头附和着她
凌不疑:ot 你决定就是,我一切都听你的ot
待凌不疑重新换了身衣裳,与懿嘉公主直接去往了奉贤殿,奉贤殿早已有宫女点燃了长烛,看见他们进来的身影连忙起身轻声行着礼,上方平台中央立着一块刻有霍翀姓名的木碑,身后悬挂着一幅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将军跪坐图,其相貌与凌不疑相似,那是文帝根据印象深刻的霍翀兄长,亲自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画像图
凌不疑眼中只有那方画像上的男人
懿嘉公主并没有出声打扰他怀念父亲,从前在皇宫中,他私底下受到委屈和欺负时,常常就会走到奉贤殿的门口,只呆呆的瞧着画像出神
谁也不能抚平他幼时亲眼目睹被灭门的痛苦,那是憋在他心中十几年的折磨,那是困于他心底深处的恶兽,撕碎他、吞噬他、杀了他,便是身边有了她的存在和陪伴也做不到,若是有朝一日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他凌不疑或许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