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煜召见韩成晔和季靳尧的时候,苏黎没有陪同,太晚了他有些犯困,便歇在了帝王寝宫偏殿的一个屋内。
屋内烧起了地龙,很暖和,他浑身懒洋洋地倚在床榻上,看着识海里的小系统。
“33,为什么任务还没提示完成?”
【宿主,得等蔺煜登上皇位,第三个小世界任务才算完成。】
苏黎:“那前面的呢?难道蔺煜还有别的心愿吗?”
33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道:【没提示完成,那应该就是吧。不过宿主,你这是着急了?】
苏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就问问,最近积分花得有点多。毕竟还欠着那么大一笔债呢,任务完成了,也好先还上一点。”
他说着说着,身子就慢悠悠往下滑,没一会整个人就滑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连带着眼皮也慢慢阖上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时候,额头上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触了一下,紧接着唇上也跟着一热。
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吻。
蔺煜不停地轻轻吮吻苏黎的嘴唇,像是小心翼翼地吃着一块云朵般口感甜蜜绵软的糕点。
那种轻柔又亲密的触感让人陶醉。
苏黎双眸半阖,微微仰头,透过睫毛缝隙洒下来的目光略微涣散,手却下意识轻轻搭上了蔺煜的脖颈。
本就睡得暖烘烘的,被这么一亲,整个人都好像越发的软了,像被温柔的海洋包裹着,一颗心都被浸泡得温软甜蜜。
唇上的气息稍微后撤了一些,他轻喘着气,小声道:“和他们谈完了?”
“嗯,先办葬礼,再办登基大典。”
蔺煜伸手将苏黎整个拢到了自己怀里,苏黎的脸颊轻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耳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季靳尧想跟你再谈一谈,我回绝他了。”
季靳尧想谈什么,苏黎很清楚,无非是他上次拒绝的事情,关于傅澜的事情。
“少爷,这件事,你怎么想?”
他知道即便蔺煜现在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季胥被软禁,韩成晔也完全站在了他那边,但季靳尧手握兵权和大半个京都的掌控权。一旦季靳尧反抗他的话,正面冲突之下,哪怕蔺煜能赢,也很可能两败俱伤。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无非是答应季靳尧,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干预傅澜的事情,不会在季靳尧松懈的时候想办法将傅澜的尸身带走。
可他答应过傅澜,他不想食言。
蔺煜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啄了啄,“黎黎,我不想你违背自己的原则,你记住,就算季靳尧这个时候要反叛,硬碰硬,我也不怕他。”
如果走到这一步,他还要苏黎为他妥协为他为难,那他又何必走到这一步来!
蔺煜此时的话就像零落的火星落进了苏黎的心里,让他的心脏和身体同时沸腾了起来。
他的脸颊贴着蔺煜的胸膛,肆无忌惮地嗅着他身上清新干净的气息,为自己降温。
但不知道是不是贴得太近了,又或者是蔺煜的心跳声太蛊惑他了,他的脸颊不只没降温,反而更烫了,烫得快要燃烧起来的时候,他被蔺煜用手掌撑着从怀里扒拉了出来。
苏黎抬头对上蔺煜的视线。
深黑的,克制的,炙热的……
眼睫之下,蔺煜的眸色浓郁,犹如侵略性极强的野兽一般,让苏黎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
他微微撑起身,主动攀上蔺煜的脖子,轻轻送上了自己的唇。
唇瓣轻轻贴上,眨眼间,唇齿就被撬开。
脸颊好像更烫了,身体也像被滚烫的东西彻底包裹起来,呼吸开始加速,苏黎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唔,少爷……”
他受不住的叫了一声,尾音犹如长了钩子一般拉得很长。
“嗯?”蔺煜沉沉地应了一声,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苏黎,抬头揉开他被咬住的唇瓣。
苏黎看着他,只犹豫了一下,就再次抬头亲了上去,手还抓着蔺煜的手,去解自己上衣的盘扣。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是躺在一张床上,抱一抱,亲一亲。
之前要筹谋一切,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特别是最近,蔺煜承受的压力很大,苏黎也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现在,他觉得时机应该是成熟了,他们都要成亲了,真正地合为一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蔺煜很有耐心,哪怕他是第一次,可从前在蔺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教习过这方面的事情。那时候虽然蔺父不在意他,可他名义上还是蔺家二公子,再苛待他,该教习的事情还是不会少。
他唇舌间的温柔细致很好地安抚了苏黎过分青涩的身体,自己却因为强制的克制、隐忍,额头和眼睫上都布满了汗珠。
苏黎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他,声音软得像猫儿一样:“少爷,可以了,你不用忍了……”
蔺煜闻言,缓缓抬头,身体向上,削薄的唇瓣红润潮湿,吻在了苏黎同样湿漉漉的眼皮上。
他一只手勾着苏黎的腿弯,将他的腿很慢很慢地拉起来。
苏黎的身体轻轻一颤,却没有反抗,随着蔺煜的靠近,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唇瓣也被咬住。
蔺煜劲瘦的腰肢在他眼前一晃,伴着一声闷哼,苏黎的眼睛蓦地睁大,脖颈不自觉地上扬,拉出了一条优美的弧度。
他们的身体越贴越近,蔺煜,汗湿的,他的动作小心又小心,仿佛生怕伤到了苏黎,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注满了力量,又像是写满了克制。
动作强势无比的同时,他的吻却温柔到了极致。
他吻上苏黎红润的唇,又缓缓上移,吻在苏黎蝶翅般颤动的眼睫上,温柔地吻去了上面咸涩的眼泪。
“疼?”
耳边落下很短又很温柔的问话,苏黎了一下,水雾氤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蔺煜,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面前的男人太温柔太温柔了,前面的准备工作也非常到位,他其实是不疼的,只是这具身体太青涩又太敏感,只是这样,他就已经有些受不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