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户还敞开着一道缝,乔溪赶紧去把窗户关了,免得再次着凉,然后乔溪大力一掀,只留了一床被子给薄西洲。
越是高烧的时候,越不能盖的太厚。
乔溪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体温计明明白白的写着温度:“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因为发烧了?”
“是啊,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不仅不接我电话,还关机。”薄西洲冷淡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点委屈,“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
“谁想到你这么虚!”乔溪瞪他道,“你退烧之后去找个老中医,好好补一补吧,虚成这样!”
“他补的我浑身都是火,倒时候你来灭?”薄西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就你?”乔溪翻着白眼在药箱里找退烧药。
薄西洲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心疼他一点,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把自己折腾病了。
他通过这几次发现一个规律,如果他受伤了,乔溪又不在身边,他就很容易加重病情。
刚开始他很怀疑,因为他已经过了二十五岁,那个诅咒,他以为已经完全破解了。
但离开乔溪,他身体的抵抗力好像真的会在某些脆弱的时候有所下降。
于是昨天晚上乔溪走后,他冲了个凉水澡,还打开了窗户。
果不其然,他夜里就开始发烧。
但乔溪这个女人竟然挂他电话,还索性关了机!
现在发现他发烧到三十九度多,连一句温柔的话都没有!
薄西洲卷着被子生闷气,身体被乔溪大力的掰过去,捏开嘴巴塞了两颗药进来。
乔溪粗鲁的给薄西洲喂水,薄西洲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把药吞下去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乔溪挑眉:“毒药。”
“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薄西洲身上还烧的滚烫,咬牙切齿道,“野蛮女人。”
乔溪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这个麻烦的男人!你发烧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直接给医院打电话不就好了!”
“我给医院打电话,你现在就跪在奶奶家的祠堂里了!”薄西洲语气凶狠,说的却是关心人的话。
昨天奶奶走的时候刚叮嘱过乔溪要照顾薄西洲,乔溪一个人跑了,半夜薄西洲发烧一个人打电话被送进医院,奶奶肯定要兴师问罪!
薄西洲面色冷冷:“我已经挨了一顿了,身上疼的很,可不想再替你挨第二顿。”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乔溪真的被兴师问罪,他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站在旁边,看着乔溪受罚的。
乔溪心里骤然有点暖。
说话的功夫,奶奶就给薄西洲打来了电话。
薄西洲接通后开了免提。
“西洲,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没有严重吧?乔溪照顾你了吗,她没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吧?”
乔溪心忽然虚了一下,薄西洲挑眉看向乔溪,虽然脸上写满了“乔溪这女人无情无义”,但嘴上还是给乔溪打了圆场:“没有,乔溪留下来照顾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乔溪听着都觉得薄西洲编得有点离谱了。
她会不睡觉照顾薄西洲?听着都觉得是假话。
奶奶半信半疑:“是吗?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对。”
薄西洲道:“我刚刚睡醒。”
“乔溪真的在?我怎么听着你像是感冒了。”
“没有,乔溪在的。”薄西洲给乔溪使眼色,“乔溪,奶奶叫你。”
乔溪应了一声:“奶奶,我跟西洲在一起。”
听见乔溪的声音,老夫人才放心了一点,听起来松了口气,叮嘱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薄西洲一脸冷漠的看着乔溪:“我饿了,去给我下面。”
要是平时,乔溪肯定不管他了,但是看在薄西洲刚才表现不错,替她编了很多不靠谱的谎话,对薄西洲也多了一点耐心。
毕竟薄西洲说得对,如果奶奶知道她扔下薄西洲不管,肯定会责罚她。
乔溪到厨房去给薄西洲下了一碗病号面,薄西洲把面条吃光了,在碗里剩了一个水煮蛋。
乔溪指着那个蛋:“把这个吃了。”
薄西洲皱眉挑食道:“我不要水煮蛋。”
“你虚成这样,要补充点营养,赶紧吃了它。”乔溪盯着薄西洲,“吃个饭还挑三拣四的,什么毛病。”
乔溪给他下最后通牒:“你是自己吃,还是我捣你嘴里?”
“凶女人。”薄西洲被逼无奈之下,硬着头皮吃了一颗蛋。
乔溪看他一脸痛苦的咽水煮蛋,忍不住想笑:“是不是也没那么难吃?”
“难吃死了!”薄西洲赶紧吞下最后一口,把碗递给乔溪,“快拿走。”
乔溪用手探了一下薄西洲的额头,不感觉烫了,又量了一遍体温,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薄西洲的病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吃了两颗药,喝了碗面条的功夫就这么好了,好像专门为她长得病似的。
既然薄西洲病好了,乔溪就开始秋后算账了:“喂,你把我家门外围满人是什么意思,看押我?”
“陆寒没跟你说吗,给你的保镖。”薄西洲神情淡淡。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啊!大白天在我家门外围一圈,跟怎么样了似的!”乔溪真是不理解这个男人的思维。
薄西洲道:“我就是要你知道,唐祁晏能给你的,我也能,我能成倍给你更好的!”
“神经病……”乔溪不可理喻的看向薄西洲,他莫名其妙跟唐祁晏攀比这个?
薄西洲吃了一碗面,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起来把衣裳穿好:“奶奶的生日快到了,一起去给奶奶挑点礼物。”
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出去逛逛也好,乔溪便答应了。
乔溪站在一边看着薄西洲,也不发烧了,也不瘫软无力了,活脱脱好人一个!
“你刚才不会是故意装病吧?”乔溪严重怀疑。
薄西洲一脸失语的看向乔溪:“我昨天难受了一晚上,头疼的快炸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说我装病。”
“你好的也太快了吧。”
“你不是还要我补补吗?我补了你受的了?”薄西洲贴近乔溪,好像随时要亲上去。
乔溪推开他的脑袋:“别把感冒传染给我。”
乔溪越是这么说,薄西洲越是想跟她对着干,一口就亲上了乔溪的唇,故意吮了一下:“晚上发烧可别给我打电话,我也要晾你一晚上。”
薄西洲一边说着斗嘴的话,一边拉住乔溪的手,拖着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