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跟乔溪走后,节目组的人整整呆滞了半分钟!
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薄西洲这种满脸写着禁欲的人,竟然会有一天抱着一个女人离开。
导演虽然并不出名,但娱乐圈的规则他是懂的,他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警告剧组的人:“不要出去传谣言,听见了没有。”
“薄总没有亲自公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乱说话,不然你们知道后果!敢把新闻做到薄总身上的人,都已经从娱乐圈销声匿迹了!”
剧组的人频频点头。
不敢,他们不敢把今晚的事多说出去一个字,他们可得罪不起薄总这样的人!
节目组的人各自回去睡觉,马娜还一个人傻站在原地,完了,她好像真的闯祸了!
薄西洲抱着乔溪回到卧室,行李由专门的助理送过来。
薄西洲的卧室是借到的最大的一间,房子的主人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奶奶。
他们进去的时候,老奶奶还在给他们整理床铺和房间:“你们是城里来的贵客,我们这山村里住宿条件差,我给你收拾的干净一点,能让你们住的舒服。”
乔溪看到这张床上原本铺着一张大红色的床单,门窗上还有没摘下的喜字。
卧室里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床单,像是给新娘跟新郎准备的。
“这是婚房吗?”
老奶奶笑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儿子和儿媳的照片给乔溪和薄西洲看:“他们上周刚刚结婚,不过婚礼举办完,当天晚上就走了。”
“当天就走了?是不是太急了。”乔溪看着照片上那对朴实的新人,“他们都没留下多陪您一会儿吗?”
老奶奶理解道:“他们年轻人忙着在外面赚钱,也很辛苦,每年都要给我钱哩。我们这个地方的小孩都生活的很辛苦,我们做长辈的要体谅他们在外面打工,如果有钱的话,他们怎么会留在外面不回来呢。”
老奶奶絮絮的说着她的儿子和儿媳。
因为他儿子的婚假只有三天,光坐车回家就要耗费一天,再多请假的话要被扣工资。
为了生计,他跟新娘回到家,在亲人长辈的见证下举办了个很简单的仪式,就又匆匆回去工作。
老奶奶说,虽然别人很羡慕他们生活在风景这么秀美的地方,但其实他们更羡慕住在城市,能够有方便的生活,还能找到能赚钱的工作。
他们的村子里多的是留守的老人和妇女,很多女人结婚之后就在家带孩子,一个人操持,男人出去赚钱,一年才回来几次。
有本事的男人赚到钱之后就把老婆接走了,但更多的是男人出去打工,很久都不能回来团聚。
老奶奶笑呵呵的拉着乔溪的手:“你这个姑娘真好,很久都没有人听我说这么久的话了。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乔溪顺着老奶奶的目光看向薄西洲,她刚想说不是,薄西洲比她先一步回答:“是。”
老奶奶慈爱的笑起来:“真好,你们两个人很登对呢。奶奶跟你这么投缘,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老奶奶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荷包,给了乔溪一个,又给了薄西洲一个:“奶奶没有什么别的手艺,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个。是我自己秀的,里面放了百合。”
“这两个是我做好了放在这,想要等儿子跟儿媳回家过年的时候给他们的,送给你们,等我再做两个给他们,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的。”
老奶奶干枯的手把荷包放在乔溪手心里握起来:“奶奶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乔溪收下了奶奶的好意。
虽然她不能跟薄西洲百年好合,但这一片善良的心意她不想拒绝。
老奶奶走后,乔溪心里很感慨,其实这位奶奶的年龄还不如薄西洲的奶奶年纪大,可是看起来却比薄老夫人苍老许多。
乔溪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薄西洲坐到乔溪身边:“你要捐款?”
“嗯。”乔溪捐了一百万给这个村子,希望能让留守在村子里的人生活的更好一点。
薄西洲手里握着那枚男式的荷包,他是商人,商人是最不具有同情心的一种人群,他早就看惯了贫穷,丧失了一部分同情心。
但乔溪好像特别能影响他,薄西洲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被一块柔软的东西击中。
如果是以前,薄西洲肯定冷血的嗤一声,这些人是贫穷还是富有,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能帮助别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在乔溪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薄西洲也捐出了一百万,淡声道:“我回去会让陆寒草拟,每年拿出十个助贫岗位,多给出身大山的人一些机会,如果能通过考核,就可以留在公司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乔溪惊奇的看着薄西洲:“如果你愿意帮助他们,我当然觉得很好。”
薄西洲冷肃道:“但我的公司毕竟不是慈善单位,我可以给他们提供机会,他们也要足够努力,能够胜任才能留下。”
乔溪眨眨眼笑出声:“那是薄总的公司,薄总想怎么操作,有什么必要跟我说?好像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似的。”
薄西洲突然哽了一下。
其实他想说,就是因为她,所以他才想做这些事。
这些年他看到太多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冷漠无情,乔溪心里的善良和柔软非常打动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但这些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不擅长说这些肉麻的话。
乔溪蹬掉了鞋子,仰身躺在大床上:“好累啊,薄总去打盆洗脚水来泡泡。”
瞬间原形毕露,还是那个把他当佣人的乔溪!
薄西洲似笑非笑:“乔大小姐,今天好像一直是我在走路,就算要打洗脚水,也是你去给我打吧?”
“你不是去过军校吗,这两步路就累坏了?薄总很虚嘛。”乔溪做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薄西洲恨恨的掐住乔溪不盈一握的细腰:“我虚?前几天你在床上让我轻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乔溪撑着脑袋,姿态妖娆的望向薄西洲:“我说过这种话?我可不记得了。”
薄西洲恨死这个女人翻脸不认账的样子,一口咬上乔溪的锁骨:“今晚我就让你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