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让谢念慈语气刺痛了一下。
她本不是个心理脆弱人,可她好像就是格外在意谢念慈对他的态度。
就好像昨天还很信任关心她的一位长辈,今天突然对她冷漠起来。
乔溪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谢念慈让她跟上去,乔溪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同事,拜托他们把东西放到谢念慈的办公桌上,不要弄丢了,然后跟着助理上了车。
乔溪只是公司的员工,是没有资格跟董事长做一辆车的,谢念慈跟薄西洲林烟上了一辆车,而乔溪是跟谢念慈的助理坐在一辆车上。
乔溪有些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助理解释道:“云小姐受伤了,薄总来咱们公司参观,谢总为了促进他们的感情,特地让云小姐跟着他们一起。”
“然而就在参观制作机器的时候,机器刚刚启动,就有一个零件掉了下来,还是很尖锐的梭针型部件!你也知道咱们最新研发的工作机器,有两三米高,那个部件还是个铁制的,这掉下来,砸到人头上可不得了!还差一点就掉到薄总头上了!”
“我们都吓坏了,是云小姐推开了薄总,但是那个部件落在了云小姐脚上,不知道砸骨折没有。”
乔溪听着也惊心动魄的,那个机器她知道,昨天她还去学习过这个机器的运作,这个机器是他们云氏独有的型号,里面的配件非常复杂,自动化程度也很高,能够很高程度的模拟手工刺绣。
助理口中的梭针部件在大概在三米多的位置,还挺重的,如果砸到头上,是有些危险。
但昨天她去试用这个机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安全隐患,而且这种机器,一般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怎么会掉下来呢?”乔溪还是有些不明白,“云小姐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谢总看起来很生我的气。”
助理看乔溪的目光有些怀疑:“因为大家说,昨天你是最后一个离开那个工作间的。”
乔溪瞬间明白了!
“谢总的意思是,我故意要害云小姐?”乔溪蓦的睁大眼睛,怪不得谢念慈看她的目光这么冷冰冰的。
乔溪心里有些难过,谢念慈竟然怀疑是她做的。
但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对,她跟谢总才认识几天而已,受伤的可是她找了十几年才找回来的掌上明珠,谢总一时怀疑到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乔溪问助理道:“你也觉得是我要害她吗?”
助理瘪了瘪嘴:“乔溪,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平时关系都挺好的,从感情上,我当然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好像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是,昨天你确实是最后一个关灯锁门,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
乔溪点了点头,昨天,谢念慈带着所有的学员参观学习公司的机器,她觉得这个机器很神奇,也很精妙,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机器,所以下班的时候,向谢总申请又去工作间里学习了一下机器的运行。
但没想到今天早晨就出了这种事。
听起来她好像真的要有脱不开的关系。
乔溪跟小助理一起到了医院,陪林烟做检查。
林烟脚受了伤,一直让薄西洲抱着,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汗珠和泪水,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谢念慈已然心疼的不行了,此刻的她脑袋里也有些不能理智,对乔溪冷淡了一些,乔溪在旁边站着,她也没有跟乔溪说话。
医生要检查林烟的脚,林烟抱着薄西洲的脖子不松开:“西洲,你抱着我检查好不好,好痛,我有些害怕。”
谢念慈目光紧张,如果不是林烟,这个零件可能就砸在薄西洲身上了,对于这点要求,薄西洲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林烟坐在薄西洲腿上,医生脱掉她的鞋子,她的脚上隐隐有血迹洇出来,脱去袜子的时候,林烟忍不住喊叫出来。
她紧紧的抱着薄西洲的脖子,把头埋在薄西洲的肩膀上,眼泪不停的曾在他的脖颈,就像只受伤的小绵羊一般,哭的人心疼。
“西洲哥,好痛,真的好痛!”林烟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这位小姐,请您忍耐一下,我清理一下您脚背上的血迹,然后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林烟抽泣着点了点头,把头紧紧的埋在薄西洲身上,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一口咬住了薄西洲的肩膀。
薄西洲略微皱了一下眉,任由她咬着。
乔溪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在这实在有些多余,好像只是来被兴师问罪的。
处理完伤口之后,林烟松了口气,软绵绵的靠在薄西洲身上:“对不起西洲哥,咬疼你了吗,我刚刚太痛了……”
“没事。”
医生道:“我给你们开个单子,还是要去拍个片子。那边有轮椅,您需要吗?”
林烟的手抱着薄西洲,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薄西洲抱着林烟站起来:“不用了,我抱她去吧。”
林烟的目光淡淡的落到乔溪身上,还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她看这次乔溪还怎么跟她争!
乔溪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林烟果然就是为了膈应她而生的。
乔溪一直以为自己对薄西洲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可是此刻,林烟当着她的面跟薄西洲搂搂抱抱,还这么亲密,甚至还咬他!
想起那些画面,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薄西洲抱了林烟去拍片子,等待结果期间,林烟还是像块膏药一样贴在薄西洲身上,一直窝在他怀里哭,连衣裳都哭湿了一块。
薄西洲看向乔溪的方向,乔溪故意走到了他看不见地方坐着,她不想看见这两个人,想来这两个人也不想看见她吧?
她刚一转身,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谢念慈。
乔溪礼貌的向谢念慈问好,谢念慈神情有些严肃,但她是个很克制的人,也不习惯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就指正别人。
“刚才的事你在车上应该已经听说了,我把你叫来就是想当着浅浅和西洲的面与你问清楚,是你做的吗?”
谢念慈在等着乔溪的回答,林烟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哭腔指认:“妈妈,肯定是她做的,她喜欢西洲哥很久了,肯定是因为我跟西洲有婚约,她吃醋嫉妒,所以故意算计!”
谢念慈看向乔溪:“是这样吗?乔溪,我希望你不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