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乔溪嘴角一抽。
想起薄家保镖那个块头,一个能顶俩人,她带上五个保镖,一车都坐不下!
她到底是去考古队帮忙和学习的,还是去游行示威的!
乔溪无奈道:“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焦点人物,还要带这么多保镖。再说了,考古队的房间和物资都很紧张,搞五个大块头的保镖过去,他们住哪里?”
薄西洲沉思了一下,这倒是,考古队还不一定是什么住宿条件,有没有这么多房间给保镖住都不一定。
“那就两个,两个人总能有地方安排,只要有张床就行,他们是出公差,又不是出去旅游的,要是条件艰苦,大不了我给他们三倍工资,至于吃喝你都不用操心,我会让人订餐给他们。”薄西洲片刻也不犹豫的就给陆寒打电话。
正在家躺平的陆寒被迫起来苦着脸加班。
乔溪一脸的欲言又止。
薄西洲不容商量:“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你心情不太好,出去做点考察我勉强同意了,但保镖必须带,谁知道那个考古队里有没有坏人,万一出事我找谁去?”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好像真要进深山老林一样!”乔溪拗不过薄西洲,想来她一个女孩子,带上两个靠谱的保镖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两个总比五个要正常多了!
乔溪回家收拾好行李,到了年底,每天晚上外面都有人放鞭炮,乔溪站在窗口呆呆的望着,薄西洲坐在她后面,比她还要愁容满面。
可过年是大节日,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感情就把奶奶一个人扔在家里,这样太自私了。
薄西洲有些不舍得的从背后抱住乔溪:“要不是过年了,我就陪你去。”
“你去那干什么,你又不懂。”乔溪忍不住想笑,经商赚钱薄西洲在行,可是涉及到图文花样,设计灵感,薄西洲就一点都不在行了。
窗外又绽放出一片烟花,乔溪轻声道:“再说了,每年你都要跟奶奶一起过年,奶奶那么注重传统的人,你怎么能扔下奶奶一个人在家。”
“嗯。”薄西洲把头埋在乔溪脖颈间,闻着她的发香,“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不适应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想办解决,要是不想在那待了也不要硬撑,我让人去把你接回来。”
乔溪扭头看向薄西洲,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絮絮叨叨的。”
薄西洲一怔,抿住嘴不说话。
别人想让他絮叨,还没这个本事!
乔溪要早起赶飞机,今天一天接收了太多消息,也有些累了,早早就上床睡觉,第二天薄西洲亲自开车把乔溪送到了机场。
他目送着乔溪进机场准备登机,心里突然空的厉害。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哪一个新年是没有乔溪在身边的。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吃完年夜饭之后跟乔溪一起上楼睡觉,哪怕两个人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
薄西洲心口竟然有些闷的难受,回去的路上,街道两边都装饰的喜气洋洋,买年货的人挤满大街,薄西洲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王妈买了薄西洲最喜欢的鱼回来,满面笑容的问:“少爷,今年的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薄西洲兴致缺缺:“清蒸吧。”
乔溪喜欢吃清蒸的。
可说完薄西洲才想起来,今年乔溪不在他这吃饭了。
这样想着,薄西洲忽然觉得怎么做都无所谓了,王妈还要问接下来的菜,薄西洲拉着个脸:“我怎么吃都行,王妈你看着做吧。”
王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脸上,奇怪的捣了捣张管家:“老张,少爷怎么回事,每年不都得点几个菜的吗,今年怎么吃什么都行了。”
“这你都看不出来?”张管家啧啧摇头,“你想想,今年家里少了谁?”
“少夫人不回来过年了?”
“听说去考古队学习去了,年后才回来。”
王妈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看少爷就兴致不高的样子,每天拉着个脸,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乔溪那边还算顺利,飞机平稳落地后,刚出机场,就看到了来接她的人。
“请问您是乔小姐吗,我是谢总公司的人,来接您去休息站的。”
乔溪对陌生人保持着警惕,等到那人拿出身份证件,乔溪又打电话跟谢念慈确认过是谢念慈派来的助理,乔溪才跟着那个人上了车。
助理带着乔溪前往考古区域,地方比较偏远,但不至于像薄西洲担心的那样没有人烟,只是确实有点不方便,要走出两三公里才有市场跟小卖部。
助理简单的向考古队介绍了一下,做完交接便离开了考古队,给乔溪留了一个电话,让乔溪有问题随时联系他,在这边几公里之外有一家谢总的分店,可以给乔溪提供一些帮助。
乔溪谢过助理之后,跟着考古队的负责人到了住的地方。
考古队有自己的休息站,邀请来的专家和媒体等一众人都住在休息站中。
居住条件自然是没办法跟乔溪之前住的五星级酒店相比,看起来就是个老旧的宿舍楼改造的,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简单的方桌,可以放电脑和一些日用品。
简陋是简陋了一些,不过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还算干净。
就是洗澡和上厕所都有些麻烦,只能到外面的公共区域,没有单独的卫浴。
乔溪早就想到条件不会太好,也就坦然接受了,反正从前上初中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在公共水池里洗漱过,就当是怀旧好了。
乔溪把日常的用品拿出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考古队的薛组长便邀请她一起去拜访一下文物局的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也是一位特邀专家,已经从事文物行业几十年了,尤其在古代陶器鉴赏上非常有成就,而且他本人也热衷书画艺术,喜欢收集古董收藏。
但乔溪去的不巧,盛老先生那里正有客人在喝茶。
“盛老,打扰您了,这是乔溪,是新派遣过来的,也是咱们队伍里最年轻的。”队长简单介绍了一下乔溪,“谢总说,乔溪是来学习的,要您多提拔帮助她呢。”
盛昌永已经年逾六十,但头发却还黑亮,看起来身体和精神都很不错,他抬眼看了一眼乔溪,笑道:“我听念慈说了,她这次不打算亲自过来,派了个学员过来,想必一定是很优秀的学员了。”
乔溪谦逊道:“不敢当,是谢总愿意给我们一些机会。”
盛昌永笑了几声,起了考验乔溪的心,拿起一件摆放在桌上的刺绣扇子给乔溪:“乔溪,这是这位王先生拿来的绣扇,说是一件古制品,要二十万买给我,你不是跟着念慈在学刺绣吗,你瞧瞧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