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吃了些皮蛋瘦肉粥,热乎乎的粥吃到胃里,暖暖的,浑身的经络好像都舒展开了。
谢念慈关心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乔溪摇摇头:“我没事,没那么严重,妈妈不用那么担心。”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肺,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办理了出院手续,跟谢念慈和云志业回了家。
回家之后,爸妈和哥哥都不让她做什么活,也不让去上班,就让她在家养着,生怕落下什么病根似的。
可她已然完全好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种被家人关心的感觉,就像午后的暖阳一样,让心里头滚烫温暖。
午后,乔溪在画架钱吃着切好的水果画画,听到门铃声,便出去迎接客人,没想到是盛老先生和谷凤可两位老师来了。
谢念慈赶紧上去接过两位长辈手里的东西:“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盛昌永道:“我跟凤可听说浅浅差点溺水,还挺严重的,都吓了一跳,电话里问总是问不清楚,不如索性就过来看看。”
盛昌永端详着他的好徒弟:“浅浅,没事吧?没留下什么遗症吧?”
乔溪握了握拳头:“没有,我现在浑身牛劲儿,早就好了。”
“快请坐。”谢念慈请两位长辈坐下,又让阿姨上了茶,“不是什么大事,劳烦跑一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不是大事,这可是天大的事,那个害浅浅的人抓到没有?一定要好好查办!”盛昌永只是听说都觉得愤怒。
他好不容易收到这么一个好徒弟,要是平白让人害死了,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谢念慈道:“志业和景城已经查清楚了,已经送去警局依法查办,走诉讼流程了。”
盛昌永频频点头:“那就好,这种恶毒的人不能放过。对了浅浅,我这次来,还有个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这边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出国进修,就是主攻鉴宝和文物修复这两样。”
“鉴宝为什么要出国进修?”
盛昌永悲痛道:“咱们有很多出土的文物,都在大英博物馆展览,说起来,也是咱么的一大损失,唉……这次我们好不容易两方建立了合约,可以派几个人优秀的学生到博物馆那边做考古研究,还有机会参与国际文物保护。”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从我从事这一行以来,这种学习机会屈指可数,不仅能看到中国文物,还能见识到其他国家的文化,是个开拓眼界的好机会,全国顶尖的学者会过去不少,你可以集百家之长,以你的资质和悟性,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盛昌永皱了皱眉:“就是这一趟出去,估计要进修三四年才能回国,就是不知道你刚回家,爸妈舍不舍得你一个人在国外待这么久。要是念慈不舍得,也可以时常过去陪浅浅嘛。”
要是几个月前,乔溪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高兴坏了,到大英博物馆去学习,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但是现在,乔溪有些纠结。
要是她一去三四年,那薄西洲那边不知道会怎么样。
薄西洲的产业全都在京市,他又是薄家的独子,是不可能抛下家业和奶奶,跟着她一起去博物馆学习的。
谢念慈看着乔溪脸上纠结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道:“我们不会干涉浅浅的选择,要是浅浅想去,我们当然全力支持,师叔愿意把这个机会给浅浅,也是对她的看中。”
“不过……”谢念慈话头一转,“要是浅浅不想去,就算了。现在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乔溪感激的看向给她打圆场的谢念慈,但她真的觉得现在的生活很不错的。
她刚跟薄西洲离婚的时候,每天都想着做事业,职场精英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很多领域她都涉猎过,现在也算是事业小成,有了自己稳定的产业,香水公司和服装品牌现在都运营的不错。
在这个时候,她又刚找回了爸妈,生活最幸福的时候,文物鉴宝对她来说是个很棒的机遇,她也很感兴趣,可如果没掌握这项技能,她也不觉得遗憾。
盛昌永看乔溪的神情,大概知道了答案,但是不对啊,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以为乔溪会很高兴有这个学习机会才对。
盛昌永脑子一转,目光炯然的笑道:“浅浅,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所以不想跟心上人分开?”
盛昌永一语道破了她的心事,乔溪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谷凤可也一脸欣喜:“原来是好事将近,是谁家的孩子?”
谢念慈看了一眼乔溪羞赧的脸色:“就是西洲,不过两个人还没定下,等我们两家商量好了,一定会请师父和师叔过来喝喜酒的。”
“原来是西洲啊!好,我看挺好的!”盛昌永虽然觉得乔溪不能出国学习很可惜,不过婚姻也是女人很重要的一件事,
“既然这样,那就尊重浅浅的决定,不过浅浅也可以跟西洲商量,要是改变了主意,也可以随时来跟我说,不然这个名额也是浪费了。”
“谢谢师父。”乔溪又闲聊了几句,盛昌永跟谷凤可也没有多打扰他们,略坐了会便准备当天返回B市去。
乔溪送两位前辈出门的时候,才看到在他家附近停了一辆车牌很熟悉的车。
好像是薄西洲的车。
薄西洲什么时候来了她家,怎么不进门呢?
乔溪张望了一圈,也没看见薄西洲人。
盛昌永奇怪道:“着什么急呢?”
“没有。”乔溪赶紧收回目光,送盛昌永和谷凤可上车,“师父,以后这种小事您打个电话就好了,您和谷老师不用亲自上门了,还是要注意休息。”
“你跟念慈一样唠唠叨叨,你师父我身体还康健着呢,坐几个小时的车不要紧!”
“是是是,您当然能长命百岁了!”
乔溪看着盛昌永的车子开走,又跟他摇了摇手再见,回去的时候刻意留意着身边。
果不其然,她还没到家门口,就有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她不出意外的对上薄西洲的双眼。
“我就知道你肯定藏在附近。”
“我见你师父进了你家,就没进去,他老人家找你干什么?”薄西洲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乔溪故意道:“让我到国外去进修,四年。”
薄西洲顿时拧起两道眉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