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景,乔溪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后怕。
但凡再迟一点,他们都可能遭遇不测!
薄西洲认真道:“正是因为人多,所以大家才会觉得是意外事件,不是针对某个人的,目标性没有那么强,就不容易被发现。”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让人调查过了,当时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参加这次挖宝活动的人,已经失联了,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她冒用考古队的电话号码,其实根本不是考古队的人。而考古队那边,一直以为你是看到相关新闻,主动前来参加的,他们并没有发出邀请。”薄西洲冷嗤了一声,
“我们双方得到的消息都有信息差,为了掩人耳目,幕后的主使也是下足了成本。”
按照薄西洲的说法,倒是也能说通,她来到考古队的时候,就觉得考古队的消息跟她有出入,只是大家的精力都放在探墓上,并没有深入的核对彼此获得的信息。
现在细想起来真是胆战心惊!
万一有不测,她可就是英勇殉身在一线的考古队员了!
乔溪对这人的恶毒瞠目结舌:“能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我什么时候结下了这么大的仇家。”
哪怕让这么多人陪葬也要让她死!
薄西洲握紧了乔溪的手:“我已经锁定了几个可疑的人,能把计划做的这么滴水不漏,肯定是里应外合,不过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你还是要多小心。以后到一线这种事,都不准来了。”
他是不想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跟乔溪说话的,也不想对她自己的事业增加干涉。
可这次的事,他真的吓出阴影了!
一个人被困在地下迷宫,上面的人急成一团乱麻,这种无助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薄西洲见乔溪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刚才他说的太过强硬,让她生气了。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握着乔溪的手,其实薄西洲的手也不像平时那样暖热,他想起刚才的场景还觉得手脚冰凉。
薄西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声音里不由自出的戴上颤音:“我不是想阻止你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很怕再发生什么意外,乔溪,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接到唐祁晏的电话有多害怕。”
乔溪握住了薄西洲的手掌:“我不会去了,以后这种活动我都不会参加了。”
乔溪这么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薄西洲还有些受宠若惊。
乔溪挪了挪身体,空出一半的床位来:“看样子你也没休息好,先睡一觉再去想别的。”
薄西洲再三确定乔溪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跟乔溪一起躺在病床上,从身后抱住了乔溪,不想松手。
乔溪修正过后,还是继续参加了后续的文物修复工作,虽然中间出了一点意外,但乔溪的记忆力不错,她速记下来的东西还能复述出八成,给这次文物的修复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次文物开掘难度大,任务重,所有参加此行的学者都受到了表彰,这些文物一经面世,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乔溪作为主要贡献者,不仅给乔溪颁发了荣誉锦旗,还作为本次的优秀代表在大会上进行了发言。
乔溪的知名度在业界又有一次的翻出新高,前来找乔溪上节目鉴宝的人络绎不绝。
在这期间,薄西洲始终陪在乔溪身边,生怕她再遭到什么暗算。
薄家的私家侦探几经出动,找到了突破口。
一个叫司芳的女人的档案袋,交到了薄西洲的手上。
“薄总,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认为这个女人作为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最大。”
薄西洲翻着司芳的资料,上面显示她是云卫才的妻子,云梦丹的母亲。
但在几年前有犯罪记录,在国外受到了制裁,最近才刑满释放。
怪不得手段这么恶毒,原来是惯犯。
薄西洲道:“盯紧这个女人,她再有什么异常行动立刻跟我汇报。”
“是。”
乔溪作为本次的突出贡献人员,又经历了一场历险,采访乔溪的记者络绎不绝,报道更是铺天盖地。
这么重大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梦丹耳朵里。
云梦丹翻着关于乔溪的信息:“她没死。她竟然又没死!”
司芳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细烟,吐着烟雾:“没想到她命这么大,我把计划做的这么周全,她竟然还能死里逃生。”
“都是薄西洲,他要是不去,就不会那么快的发现漏洞!”云梦丹后怕道,“妈,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盯上咱们了,我们会被抓去坐牢吗?”
云卫才也跟着紧张起来:“你们两个真是大胆,瞒着我做这么大的动作!要是坐牢,你们去坐好了!我可没有参与!”
他可不想这么大年纪了,公司倒闭,还被抓去坐牢,这也太凄惨了!
司芳把烟头扔到云卫才身上:“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怂样!你要不是这么怂,公司也不能被人弄倒闭!怕什么,我肯定是想好了脱身之计,那些人我也已经给了他们钱,把他们送出国了。”
司芳挑了挑眉:“等他们一出国,我就找人做掉他们,这样还有谁能把咱们供出来。”
云卫才听得胆战心惊,他一向知道司芳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却没想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俨然成了个变态疯子!
他甚至害怕有一天,司芳也会设计把他弄死!
云卫才好声好气道:“芳芳,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太无法无天迟早要露马脚的!我刚才上楼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踪我,你在国外太多年,你根本不知道薄西洲在京市的势力有多大!”
云卫才急的来回踱步:“我有预感,他肯定已经查到我们头上,盯上我们了!要不我们就带着你的钱,离开京市算了!”
司芳站起身来往楼下看,薄西洲已经盯上她了,薄西洲的信息网能有这么快?
“胆小鬼,怂包!”司芳斥向云卫才,“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咱们现在都被逼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她足够疯,足够不要命,还有什么能奈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