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哽了一下。
出卖儿子这种事他怎么能干呢!
薄西洲准备继续避而不答,带乔溪去看灯。
不就是看灯么,凯里能带她看,他也能!
乔溪这次没让薄西洲轻易的糊弄过去,不仅知道她想要新款的手表,还知道了凯里的事。
凯里的事她连爸妈都没有告诉,除了她哥哥知道之外,就只有云宝可能知道。
她哥哥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还帮她做些交接工作,可没那么无聊,专门给薄西洲打电话说这些。
就只剩了那个肉团子。
乔溪狡黠的眯起眼睛:“是不是云宝那个臭小子。”
乔溪自己猜出来了,这可就不算是他出卖队友了。
薄西洲骄傲道:“我儿子终归还是向着我的,那些外国人怎么能给我儿子当爸爸。”
果然是云宝这个小家伙!
乔溪笑了一下,这父子两个已经站到一个阵营了,乔溪恍然:“你给他买了一盒巧克力,他就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乔溪伸出手指戳戳薄西洲的胸肌:“你这个人,连自己儿子也坑,一盒巧克力就把话套了。”
薄西洲给自己正名道:“你可别小看了你儿子,可是他先跟我谈条件的。他自己开了一盒巧克力做条件,我干嘛自己加码。”
薄西洲握起乔溪的手:“我看你收到这块表,挺高兴的。”
其实不光收到这款表她很开心,来这里看灯光节,她也挺开心的。
薄西洲牵着乔溪的手沿着铺满灯光的小路走着:“云宝说,有人带你去看灯光节,那里的灯光很好看,像神仙住的地方。外国神仙住的地方,肯定没有华国神仙住的地方好看。”
乔溪淡淡的笑了一下:“薄总想说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薄西洲握着乔溪的手紧了一下,“你不嫁给我,我总觉得不安心,好像你随时都要被别人追走一样。”
薄西洲认真的凝望着乔溪的眼睛,比任何一盏灯光都要好看:“你想要什么,云宝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的满足,我会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乔溪,我真的很爱你。”
“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我去过很多次鉴宝会,我每次去的时候都希望,能在某个转身的时候看到你。”
“我甚至想抛下一切,去国外找你,可奶奶那时候病的很重,我怕我在国外待的太久,会让奶奶的身体更加严重,现在你回来了,我真的很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薄西洲不是第一次提复婚,但他如今也不想强迫乔溪立刻点头答应:“不过就算你现在还不想复婚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放心跟我重新领证结婚的那一天。”
他早就说过,他等得起。
他比很多很多人都等得起。
薄西洲捻着乔溪的手指,他此刻已经真真实实的把乔溪牵在手里了,这其实也足够了。
“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幸福的,你就在我身边,还给我带来了云宝。他那么机灵,那么可爱,就算不愿意复婚,我也觉得很好,现在真的很好了。”薄西洲笑了一下,
“乔溪,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一个孩子。”
乔溪静静的望着薄西洲的侧脸,心里竟然有些心疼他。
薄西洲脸上的笑容里真的有幸福,这是演不出来的。
她认识薄西洲十几年,已经快要二十年了,从来没从薄西洲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他在事业上,总是非常有野心和抱负的,可在家庭上,只需要一点点的爱意,就能够非常满足。
因为他从小就有很多钱,却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拥有的只有奶奶的严格要求。
每次乔溪看到薄西洲娇惯云宝,都觉得他是在骄纵小时候的自己。
薄西洲很不舍的把乔溪抱在怀里:“我真的很不想你去国外,我一想到要跟你分开那么久,就吃不下,睡不着的。”
他甚至觉得,乔溪还没有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我很快就会回国了。”乔溪捧起薄西洲的脸,总觉得他这张脸现在就像个苦瓜,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似的,“薄总这样很丢人。”
薄西洲重新把乔溪抱在怀里,他才不在乎丢不丢人。
薄西洲不放心的叮嘱道:“这次出去,一定要带够保镖,我打听过那边的情况了,不管去哪儿,都至少要带两个保镖,司芳那个女人从前就在国外犯过罪,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还认识一下国外的痞子。”
薄西洲越说越觉得不放心:“外面跟华国不一样,他们那些国家是允许配枪的,安全更没法保证,我会多派几个保镖跟你一起过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乔溪心想,云宝和薄西洲都还等着她回家,她怎么会以身犯险。
就算薄西洲不说,她也是要带好保镖的,司芳这人阴险的很,不得不防。
乔溪明亮的眸子望着薄西洲:“还有呢?”
乔溪已经把能叮嘱的都叮嘱了个遍,除了吃好喝好,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没什么了,照顾好自己。”
乔溪嘴边挑着笑意:“这就没有了?”
乔溪细长的胳膊勾住薄西洲的脖子,将吻轻轻落在了薄西洲的唇角,带着独特又迷人的香水气。
薄西洲低下头去跟乔溪绵长的接吻,两个人吻了许久才难舍难分的离开。
一直到灯光展快要关闭的时候,乔溪才跟薄西洲离开,薄西洲送乔溪回家,下车之前,乔溪又在薄西洲的嘴上亲了一下,才回家去。
客厅里还给她留着灯,谢念慈还没有睡,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夜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乔溪抿了抿唇角,转移话题道,“这么安静,他们都睡了?”
“云宝刚刚睡下,你爸爸被朋友叫去打牌了。”谢念慈轻轻拉起乔溪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你哥也应酬去了,家里安静的很,咱们母女两个刚好能说几句体己的话。”
乔溪看谢念慈的神情,大抵就猜到她想要问什么了。
“浅浅,咱们母女两个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谢念慈柔和的看着乔溪的眼睛,直白道,“云宝是西洲的儿子,他们父子相认,是伦理亲情,我跟爸爸都不会说什么,不过我看最近,你跟西洲也走的很近。”
乔溪有点紧张的握住了衣服,就听谢念慈问她:“你跟西洲两个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