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涩的‘萝卜头’们瞬间变成受惊的‘小绵羊’。
懒云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边去了。
“我猜你们都在心里骂我不是个好人？”
“觉得我创立早稻基金会也是另有所图的？”
“确实！我不是好人。”
“我有所图！”
“我图你们身上的价值！”
懒云拍拍手。
一听到暗号，在会议室外头玩手机的懒爸懒妈，立即收起手机，挤了进来。
他们手中还抱着厚厚的一塔合同。
“‘韭菜’们，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要不要签订这份合同。”
“我这里给你们提供手机。”
“快去和你们的父母商量吧。”
合同上写的什么了？
大致是这样的：
只要有大学愿意录取他们。
懒云就给他们提供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学费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他们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学习。
去享受属于他们的大学生活。
不用为钱发愁。
而且不是低配版的。
是中高配版的保障。
乔一舟看到合同的条款时。
米粒大小的眼睛，愣是被他瞪成了鹌鹑蛋。
每一条条款切中了他的要害。
他确实很喜欢画画。
精石高中里面也有很多专业的美术老师。
他的画画天分得到了充分的开发。
他以前以为所有的高中学校的美术老师都和精石高中学校的美术老师一样优秀。
一样的为他们着想。
会挖掘学生的天分。
直到他们去参加市里以及省里等地的竞赛后，才知道。
大城市里的美术老师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
甚至很多大城市的学生的家长，还得专门给孩子找老师，上辅导班。
要额外花好多钱。
在精石高中，这些都基本上等于免费的。
乔一舟打算和自己的父亲商量一下。
“喂，儿子？”
“高考都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对了，你打算考咱们省内的师范大学还是省外的呀？”
“爸觉得你考省内的比较好，离家近。”
乔爸爸喜滋滋的在电话另外一段说道。
乔一舟犹豫了一下。
“爸，我不想读师范大学。”
“我想要上京城美术学院。”
“而且……而且他们学校的画画考试我都通过了。”
“我的文化成绩大概在620左右。”
“只要不出意外，我肯定能够被京城美术学院录取的。”
乔爸爸沉默了一会。
“一舟啊。”
“爸爸就这一点能力。”
“你就是让爸把家里头家当都给卖了？”
“那也供不起你去念这所大学。”
“美术学院不仅学费贵。”
“购买各种绘画的材料也要花很多钱。”
“退一万步，你就算学出来了。”
“你还能以画画为生？”
乔一舟料到了爸爸就这么说，倒也没多失望。
只继续说服他。
“我要学设计，我想要当建筑师！”
“我以后可以给人家设计房子。”
乔爸爸：“……就像我工地里的那大建筑师一样吗？”
那确实是他比较羡慕的职业了。
可是他们这些没文化的人这辈子也干不了。
只能在工地里，顶着大太阳，搅水泥，扛砖。
乔爸爸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儿子的。
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就听乔一舟又道：“爸，我知道咱们家困难。”
“现在有个人要帮助我！”
“他给出所有的费用！”
“条件是我毕业之后，至少给他工作两年。”
乔爸爸的第一反应是儿子这是遇到骗子了吧？
结果儿子把自己的手机摄像头打开。
乔爸就看到了儿子那边的情况。
周围是满满当当的学生。
精石高中的老师校长都在。
最瞩目最闲的是乔爸爸从来没有见过的懒云。
懒云本来还等着这些学生们来让自己解释一下这些条款是什么意思。
询问他是不是真的之类的。
结果学生们要么就懵着呆着。
要么就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他们爸妈。
争取爸妈的同意。
没有一个学生觉得懒云是骗子。
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由他们最信任的校长带进来的人呀！
等同于校长就为懒云背这个锅。
孟校长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了。
他已经习惯了。
真要出问题？
那他也认了！
再说了带前面两届的学生的经验告诉他，问题是不可能出的。
就是学生们有点过于优秀。
让他这个贫困县高中的校长，时常都有些不真实感，感觉像在做梦。
乔爸爸提出要和校长以及儿子班主任通话。
孟校长和乔一舟的班主任很乐意帮忙。
乔一舟的班主任个子矮矮的。
是一个一看就知道很干练很严厉的中年女人。
这位班主任，懒云也记得。
是他从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里头挖过来的。
当时用的不是钱。
而是帮这位班主任先天不足的儿子治病。
她和丈夫快四十了才求来的儿子。
班主任的儿子出生的时候，医生就预言过，可能活不过三岁。
求子不易，哪怕班主任知道这个事实，也不愿意接受，带着儿子各种求医问药。
当懒云想要挖她走的，她就故意抛了这个难题给懒云。
因为她当时是没打算离开她所在那所学校的。
等着懒云知难而退。
谁知懒云真办到了。
那还有什么说的呢？
当然是兑现诺言！
来到这儿之后以后。
她倒也没有后悔过。
她和儿子还有丈夫他们在这过得挺开心的。
现在自己在精石高中带的第一届学生终于要走出校门了。
她心里头还是挺为他们欣慰的。
和乔爸爸聊了几句后，班主任和校长立马就明白了他的顾虑。
“乔爸爸，我可以用我个人的名誉担保。”
“这不是骗局。”
“懒老板也不是骗子。”
“是的，乔一舟，他在画画上真的很有天分。”
“他不仅是我们班，甚至是在龙国同龄人中，他的画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合同？一会儿我让乔一舟拍下来发给你，你再认真看一看。”
“咱们要尽快给懒老板答复。”
刚说完，班主任又被班里的另外一个学生给拉过去了。
后面，班主任不够用了。
校长以及科任老师也都顶上。
帮着回答那些家长问题。
期间，有两个学生凑一起嘀咕了起来。
“哎，你怎么有两份合同？”
“我也不知道，你只有一份吗？”
“嗯！”
“两份合同上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
其中一份，懒云给提供的是中等偏上的资金，让他们在学校过的滋润的生活。
毕业后需要再到懒云哪儿来工作两年。
另外一份合同，提供的资金是中等偏下的了。
不需要他们到懒云哪儿去工作。
但是花掉的钱需要他们还。
没有利息。
期限为毕业后十年内还完。
现在不少大学也会提供助学贷款。
但是贷款的金额没有这么大。
还款年限也没有这么长。
看完同学的两份合同，只有一份合同的学生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因为就算给他两份。
他也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份。
这根本就不亏好不好？
对他来说就是血赚的！
而且合同上面还说了。
如果他大学毕业了要继续读研究生读博士？
那懒云也是全力的支持！
会继续给他们提供学费。
并且懒云也没要求他们毕业了就立马得给自己工作。
而是可以在别的地方去工作几年。
等挪出时间了，再到懒云那来工作也行的。
懒云对自己很信心的。
等他们以后来到他的手下工作了，还能惦记着想去别的地儿？
不可能。
估计就想赖着不走了吧。
通过这份合同，看明白懒云的用意的学生们，终于忍不住了。
眼泪哗哗的流。
一时间会议室里面全是哭声。
懒妈就在懒爸爸的兜里掏呀掏，陶出一包纸巾。
“我都想哭了。”
“你哭什么呀？”
“就想哭。”
“有啥哭的，你们女人的眼泪就怪不值钱的。
我瞧着他们？就像是瞧着就一坨又一坨，会自己变大的金子一样，嘿嘿。”懒爸乐呵呵的。
懒妈被丈夫逗得破涕为笑了。
不过又习惯性的揪了懒爸一把。
“这话在这说不合适啊！”
“有啥不合适的？你儿子比咱们说的更过分了！”
……
说是半小时，就只半小时。
时间一到，懒云就说：“有意向的人，就在合同上签字，签好了的就交上来。”
最后所有的学生都签了。
当然有一部分学生，是真的想要去去师范大学读书，以后励志当一名优秀的老师。
不过具体要报考那一所师范大学？
现在他们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该校的学费。
而是大学排名以及专业等。
其他费用全部由懒云补足了。
这部分学生都替懒云感到亏。
毕竟他们学师范的，以后毕业了只能当老师。
而懒云公司旗下应该没有适合他们的岗位吧？
懒云：当然不会亏！资本家只会赚！哈哈哈！
签好的合同统一交给懒爸懒妈。
有的胆子比较大又比较外向的学生，还想找懒云聊一聊。
结果懒云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孟校长又示意自己带了三年的学生们安静下来。
“同学们，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你们也是有靠山的人！”
“我希望你们在大学里或者是以后进入社会了，也和在精石高中一样，自强，自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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