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气量!
孤不跟他一般见识!
孤忍了!
看着江鱼一脸混不吝,嬴政能咋滴?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开导一下自己。
“说到粮草的事,有个人,我得提前给你说个情。”
“你这人脾气不好,我怕他事发的时候,你脑子一热,拔剑把人砍了!”
“谁?你先说说看,孤考虑考虑。”
嬴政一下来了兴趣。
甚至,连情绪都稍稍高涨起来。
江鱼啊江鱼,你总算有事求到孤头上了!
你看孤怎么给你脸子看!
不把你收拾的给孤跪下,磕上十个八个的响头,孤绝不松口!
哈哈……
“这人入秦的时候,你还小,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这么一个人。”
“不过,我一说他是干嘛的,你应该就有印象了。”
“他叫郑国,是修水渠的。”
“是他?”
嬴政何止有印象?
他印象很深刻。
盖因郑国入秦那年,恰恰是他登上王位那年。
当时,郑国觐见进言。
说关中天旱,时不时的因天不下雨,粮食绝产。
以致百姓家中无粮,经常有饿死人的事。
他作为一个水工,勘察当地地形之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以引泾水东注北洛水为渠。
如此,就能便于水渠途经之地的百姓们,引水灌溉,解天旱之急。
嬴政那时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一听郑国这话,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桩好事。
造福一方百姓不说,还能让百姓体会孤爱民之心。
称颂孤之德行!
欣然同意。
“江鱼,你认识郑国?”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嬴政接着否了;
不对!
郑国这些年一直在西北修渠。
而江鱼是刚刚穿越来的。
且,离齐之后,一路来咸阳,不曾去过西北。
不可能认识郑国。
一个神奇的猜想不禁浮上心头,问道:“他那水渠,真修成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
水渠修成了,惠及百姓,必能载入史册。
而江鱼这个后世来的穿越者,才会知道郑国这个人!
当然,也有没修成水渠,修成一个大笑话的可能。
嬴政把这个可能人为忽略掉了……
“当然!”
“不但修成了,还被命名为郑国渠,以纪念郑国的功绩!”
江鱼给出肯定答复。
嬴政撇撇嘴。
水渠是郑国修的不假,但修渠的决议,是孤点头批准的。
郑国有什么功绩?
那功绩该是孤的!
水渠应该叫,秦王渠!
嘿嘿……
“江鱼,既然郑国把事办成了,孤犒劳奖赏他还来不及。”
“还有什么事,居然要你提前替他求情?”
嬴政想不通。
江鱼一语惊了他的心。
“因为,郑国不只是个水工,还是个奸细。”
奸细?
郑国?
前一刻,你还说郑国渠多好多好。
现在怎么又说郑国是奸细?
你这话风转的,太淬不及防了!
孤有点跟不上节奏啊!
“郑国是韩人,这个你知道的吧?”
“这些年来,韩被大秦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韩王很受伤,又因国力衰微,拿大秦没招,所以只好忍着!”
“忍来忍去,忍来一个郑国。”
“郑国在给你出主意之前,先给韩王出了个主意,经韩王允许,才来大秦找你修渠!”
“这条渠,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朝造福大秦百姓的方向去想。”
“而是为了给大秦制造麻烦。”
“他这条渠,前后修了十余年才成功,可见工程量有多么巨大。”
“工程量大了,必然需要大秦给予多方位的大力支持!”
“如此一来,整个大秦国力,几乎都被绑在了修渠上。”
“他这条渠,花费了大秦多少人力多少钱,相信你比我清楚!”
嬴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批准的工程,他当然盯得比较多。
有时候,看着郑国那边发来的要人要钱要东西的奏章,都觉得牙疼。
消耗太大了!
“这就是郑国给韩王出的主意。”
“史称:疲秦之策!”
“把大秦累疲了,自然就没心思惦记打韩。”
“韩也就得到了喘息之机!”
“卧槽!”
嬴政忍不住爆了粗口。
仔细想想,自打郑国开始修渠以来,大秦何止没有打过韩,近在咫尺的赵魏也没打过呀!
虽然,小摩擦是有的。
但大规模的用兵,的确不曾发动。
原因就在于,郑国在修的水渠,拖住了大秦国库,不敢轻易用兵!
“郑国狼子野心,用心险恶!”
“居然出此阴损之策!”
“该杀!该斩!该夷灭九族!”
“孤要杀了他!杀了他!”
嬴政怒不可揭。
只恨此刻不是在朝堂之上。
否则,一封诏书下去,立刻差人把郑国抓回来问罪砍头!
“能不能改改你的狗脾气?”
“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闹腾?”
“你再这个样,信不信我以后啥都不告诉你?”
江鱼一盆冷水泼头上。
嬴政呆了一呆。
脸上肌肉抽三抽,勉强定了定神。
好像江鱼是要给郑国求情的是吧?
他既然愿意为郑国求情,肯定有他的道理。
是应该先听他把话说完……
“都赖你!”
“你一贯说话不利索,故意害孤情绪波动!”
“孤要犯了错,你至少承担一半责任!”
终究心底忿忿不平。
还是先给江鱼扣顶脏帽子再说!
也算出口恶气。
“厉害了我的陛下!你都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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