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嬴政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
许郑国修渠,是孤登基之初,办的第一件大事。
只求有功于百姓。
结果,遇上个奸细,心情已经够郁闷了!
你还挤兑孤?
你就不能让着孤点?
江鱼才不惯他这些臭毛病。
“郑国是奸细不假。”
“怀揣疲秦之策入秦也不假。”
“但郑国渠有功也是真!”
“这条水渠,始于瓠口,终于洛河,全长300里。”
“能灌溉……具体多少我记不住了,总之,能灌溉好几万顷的田地。”
“使往日贫瘠的关中一地,成为一片沃野,大秦之粮仓!”
“不客气的讲,没有郑国渠,就没有你未来一统天下的伟业!”
“呃……”
嬴政沉默了。
要知道,不单单打仗需要粮草。
安邦定国,也需要粮草。
百姓吃饱穿暖,才能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没这个基础,还想外出打仗?
仗能不能打好另说,大后方可能先反了。
只是……
“渠有功,郑国有罪!”
“他终究是奸细!”
“如果没有他,或许大秦能多打好几场大仗,夺好几座城池!”
“尤其是韩!”
“说不准,孤早就把他全国疆域,纳入囊中了!”
“你……”
“你怎么不说话了?”
在江鱼面前,往往都是江鱼嘚啵嘚。
猛不丁的有一阵,没听见江鱼的动静,还有点不适应。
“我在等着看鸭子的嘴,究竟有多硬。”
“你……”
嬴政嘴唇哆嗦了三哆嗦,最终还是哑了火。
灭韩,说起来是很容易的事。
张张嘴而已。
但真要做……
那毕竟是一个国。
跟齐有旧。
跟赵有交。
跟魏也能搭上话。
贸贸然朝它下手,结果难料。
“客观的说,疲秦之策是奏了效的。”
“至少在十余年之内,大秦都没使劲弄它。”
“不过,韩人很有意思,这十年时间,明明可以抓住机会,奋发图强。”
“力求为下一步战争做准备!”
“他们不!”
“他们躺在疲秦之策的成功上,沾沾自喜。”
“最终导致,韩成为六国中最先被大秦灭掉的国家。”
“而且,整场战争一挥而就,中间一点波折都没有!”
“甚至于,受命于你,一举灭韩的那位,史书上都没详细记载!”
“只知道名字叫腾,姓啥不清楚。”
“哪像其余五国,都是名将操刀!”
“呃……”
嬴政无语。
为韩。
虽说韩折腾的这出疲秦之策的确挺可恶。
但下场也是真不堪。
真丢其先朝韩昭侯的脸呐!
“要这样的话,只要郑国乖乖把渠给孤修好。”
“孤可以看你面子,不予追究他。”
“不过,有个前提——”
“孤有一事,一直想问问你,你乖乖回答,不许刺挠孤!”
嬴政是真被江鱼刺挠的够够的。
不把这事提前说好,心里不踏实。
“孤有一事,让你姑自己来问不行吗?”
“你搁我旁边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好烦啊!”
“严重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冷不防,旁边的小女孩突然挂着一嘴油花,转头过来,捅出一刀。
把嬴政捅得淬不及防。
“你……”
嬴政脸一下绿了。
眼角余光瞅见江鱼笑得涨红了脸,恨不能就地打滚,越发颓丧。
孤好言相求,是不想听江鱼刺挠。
哪想到身边还有张有毒的嘴。
孤?
姑?
这俩字读一个音不假,但意思是一个意思吗?
你到底哪家的娃?
一个小姑娘,孤是没脸打你。
但你信不信,孤会打你爹出气?
通往后院的门边。
王翦的脸也是绿的。
俩膝盖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
小姑奶奶,那么好吃的涮羊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你这是要把你爹往火坑里推啊!
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咱家就完了呀!
“王将军,你闺女跟江先生,还真是天生一对!”
蒙骜一手扶墙,一手捂嘴。
笑是捂在了肚子里,但身子却是情不自禁,憋得一颤一颤。
陛下好可怜。
被江先生怼,被胡姬姑娘骂,还被王翦的闺女嫌弃……
瞧瞧把陛下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行了行了,童言无忌,瞪啥眼?你眼大呀?”
“说说看,到底想问什么?”
“我尽量不刺挠你!”
这时候,后院里的江鱼开口。
好歹把嬴政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孤想……呃,我想……”
“坏了!我都让你们把我气糊涂了!我想问什么来着?”
嬴政恨恨瞪了小女孩最后一眼,才收回目光。
小女孩压根没搭理他。
早把目光再次转到了沸腾的铜锅里。
天大地大,都没咱吃饭的事大!
另一边。
嬴政拍了拍脑袋。
“我想起来了!”
“你刚才说,灭韩是个无名之辈干的。”
“其余五国都是我大秦名将!”
“快给我讲讲,到底是哪些名将干的这个活?”
“我也好提前想想,该怎么犒劳一下这些有功之臣!”
他俩眼放光,盯着江鱼等答案。
蒙骜和王翦也齐刷刷的严肃起来,早早竖好了耳朵。
江鱼的答案,牵涉不世之功。
这两位武将的心里,都有一个热切的声音,在不住追问:
有我么?有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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