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拱在母亲怀里吃奶,一起尿床,彼此抢玩具。
每天事无巨细的在一起,才几个月,银角就对金角没有任何其他杂念了。
金角也是一样,因为银角经常会干出明明自己摔跤,却诬陷他推的,在母亲面前争宠的事,他对他也没任何除了亲情外的感情了。
总之,银角现在看金角,就是个前同僚兼此生兄长,但这并不耽误他对其他人有杂念。
金角无奈的摇头,有些负气的道:“你随便罢。”
银角用指腹揩了揩张少博的脸颊,“怎么,说你脸蛋好看,你不愿意听……?”
张少博低头,“哇,快看地上是什么?”
银角下意识的低头看,却什么都没见着,这时就听金发男子道:“是我的鸡皮疙瘩。”
这话竟直接把他气笑了,揪住对方的头发,让他仰起脸,“我真好奇,你原形是个什么东西?
让我们看看。
哥哥,我的紫金葫芦呢?”
紫金葫芦,只需叫对方一声,只要敢应声,就会被装进去,甚至不需要真实姓名。
金角从腰间摘下葫芦,扔给银角,“你真要化了他?”
“一时三刻化成浓水,把他装进去一刻,化出原形。
再不服,就两刻钟,化到腿根,只留个半截身子加脸蛋。”
银角拔掉葫芦的塞子,对准张少博,“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张少博都无语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好吧,就叫你‘银角爷爷的小心肝’。
喂,‘银角爷爷的小心肝’,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张少博听了,龇牙咧嘴,浑身直抖索,“啧,真恶……”
还落个“心”没说完,只觉得自己呼地变小。
他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裹住,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内。
张少博恨恨的道:“可恶,大意了。
原来被恶心得发出‘啧’的声音也算应声。”
没等他懊悔完,就见头顶多了个亮点,他仰头一看,就见从光点处掉下来个人影来,正落在他旁边。
张少博有不好的预感,吐出一簇火苗一照,不是别人,正是贺自立。
“你怎么进来了?”
贺自立被摔得痛苦的在地上翻了几翻,忍疼好一会,才道:“我听到在走廊中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就小声‘嗯?’了一下,就被……”
张少博叹气,看来金角银角料定贺自立就在附近,大声喊他的名字,就把人抓进来。
“喂——金角银角,你们把贺自立也扔进来,不怕他一个凡人一时三刻化成浓水吗?到时候连宝贝也化了,你们找谁去?”张少博大声喊道。
就听银角在外面笑道:“这葫芦只能化人不能化物。哈哈哈,你不是想知道正确取法宝的方法吗?告诉你,这就是了!”
张少博大喊道:“你把我们关在一起,不怕我得了他的法宝吗?”
“到时候你连腿都化没了,能做什么?”银角笑道:“不过,别担心,到时候你哥哥我背着你到处走,看遍莲花洞的风景。”
你特么变态吧,“狐狸精,咱们走着瞧!”
金角银角一起毫不掩饰的得意大笑。
“怎么办?”贺自立摸索过来,“这里真黑。”
张少博尽量镇定的道:“没关系,有办法。
这俩妖智商不高。”
既然孙猴子能骗得他们团团转,他应该也能。
“智商?”
“他俩傻。”
“他俩傻还把咱俩都装进来了?”
“……”张少博把火苗咽掉,在黑暗中沉默了下,才道:“保存体力,不要说话了。”
说罢,朝头顶大喊:“喂,你们两个忘了把我身上的绳子拿掉了,等我双腿化成浓水时弄脏了,我可不管。”
果然,就听金角道:“你怎么没取绳子,就把他装起来了?
幌金绳弄脏了,母亲要责怪的。”
银角回敬道:“还说我,你不也忘记了么。”
张少博就听葫芦外传来叽里咕噜的一阵咒语。
身上的绳子自动松开了。
接着头顶出现一道圆形的白光。
幌金绳朝白光飞去,接着葫芦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那里应该就是葫芦口了,张少博记住了方位和距离。
他靠近贺自立,悄声问:“你怎么样?还熬得住吗?”
“身上疼。”贺自立呼吸略显急促,“可能是摔的。”
张少博明白这可不是高空坠落摔得那么简单,应该是葫芦的功能起作用了,正在腐蚀他的皮肤。
张少博是精怪,能抗得久一点,他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我信你。”贺自立字字清晰的道。
虽然看不到彼此的面容,但张少博能感觉到他对他的信任没有任何迟疑,表情一定是坚毅的。
张少博承诺道:“我一定救你出来。”
说罢,他仰头大声喊:“贺自立,你扶我一下,别让我脸着地,我怎么感觉我脸先化了呢?”
他停了一下,骂道:“银角,你这泼魔,都怪你,撤绳子的时候不分头尾,让我脸贴地,如今脸皮要先化掉了。”
他迅速变成一个小飞虫,叮在葫芦口的位置。
就这时,他旁边出现亮光,还有银角黝黑的眼珠,半眯着往里看。
张少博迅速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孙悟空已经验证过,这招好用。
张少博顺利的出了葫芦口,见周围是白云。
下面则是茂密的林子,原来金角银角已经离开了城镇,回到了平顶山附近。
银角眯着一只眼睛瞅葫芦里,“哥哥,咱们找块平地,将金头发的妖怪放出来罢。”
“不用了!”张少博在两妖身后,变回人身。
等两妖惊诧回头的瞬间,张少博双拳攥紧,再朝他俩松开,就见两道火舌窜出,直击两妖心口。
金角银角双双一声尖叫,从云端跌了下去,同时那紫金葫芦也撒了手。
张少博俯冲下去,将葫芦捞进手中,撕开葫芦口的封条,将贺自立给倒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被贺自立接住,但还是被身处的高度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张少博的胳膊。
张少博见他手背和脸上等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有几块血淋淋的创面,可见表面皮肤被腐蚀掉了。
他带着贺自立落到地面,见地面有两道被烧出来的黑色焦痕,延伸到远方。
他定睛一瞧,见其中一道焦黑的尽头躺着银角,正挣扎着要起来。
张少博想都没想,将葫芦对准他,大喊道:“银角大王!”
“啊?”被刚才攻击打得还有点晕头转向的银角本能的应了声,就被嗖的一下装了进去。
“进去吧你。”张少博将瓶口的急急如律令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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