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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脸上的伤

    听到林辞的话后,裘子途才从愣神状态中恢复过来,赶忙拿来一张草纸过来。

    随即,林辞当着裘子途的面,把那张草纸放在桌上。

    林辞拿金属拨片,在死者的手臂断口处不停的拨弄着。

    随着林辞的拨弄,不断的有碎骨头渣子从伤口上掉落。

    与此同时,不仅有细小的皮肉掉在草纸之上,还有着一些灰黑色不知名状的物体落在草纸之上。

    拨弄干净之后,林辞谨慎的拿东西包好,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具尸体之上。

    钱庄老板,蔡坤。

    其他人的死法可能都还好点,这蔡坤是直接被活着的时候,把整张脸给砸碎了。

    而且这蔡坤,很有可能是活活疼死的。

    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可能持续了数个时辰。

    由此可以看出,凶手对此人尤其的痛恨。

    而且这蔡坤死后,是凶手唯一一个留下物品的死者。

    但是林辞始终想不明白,这十八吊铜钱的含义究竟在哪呢。

    林辞一边思考着,嘴里一边念叨着。

    “钱庄守财奴穷过”

    忽然,林辞猛的扭头看向一旁的裘子途。

    “蔡坤的钱庄,可有在做放贷之事?”

    听到了林辞的话,裘子途立马点了点头:“有的,他最初就凭借在赌场放贷,才积累起这万贯家财。”

    闻言。

    林辞的眉头立马皱起,不管是开设赌场,还是爱赌的赌狗,还是借钱给赌狗的人,都招人恨。

    林辞对这蔡坤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就在这时,林辞突然想到,难道这十八吊铜钱,和这蔡坤利用赌坊给赌狗们放贷获得高额利润有关?

    但是,这种事情南江城中可不止有蔡坤的钱庄在做,别的钱庄也会做这种事情。

    商人逐利,本就如此。

    而且,给好赌之人放贷是一口大锅,不少人都在一个锅里吃饭。

    而这些放贷的人都很有默契,约定固定的利息,至于谁能把银子放出去,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按照这种说法,根本不会只出现一个钱庄老板出事才对。

    就在此时,林辞再次想到了一件事情。

    按照凶手的杀人习惯,他的每次杀人都非常有针对性,且很有仪式感。

    既然如此,那凶手砸碎蔡坤脸的东西可能也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林辞嘴中,轻声呢喃着。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怎么做”

    林辞一边念叨着,一边把发生过的案子,在脑海之中快速的过了一遍。

    很快,林辞扩散的瞳孔恢复过来,目光变的明亮起来。

    林辞走到蔡坤的尸体前,拿出之前一块二十两的银锭。

    这,是林辞最后的私房钱了。

    看到林辞的行为,一旁的裘子途脸上露出疑惑表情。

    “大人,您这是”

    他搞不明白,验尸验的好好的,林辞怎么就突然掏出一块二十两的银锭是打算干嘛?

    面对一旁裘子途的疑惑,林辞也不多解释,直接拿着手中的那块银锭,在蔡坤破碎的脸上比划起来。

    很快,林辞将手中的银锭放在了蔡坤的脸上。

    说着,林辞伸手指了指蔡坤脸上的那块银锭。

    “你看,这处被敲击的边缘,是不是和这银锭的边缘严丝合缝。”

    听到林辞的话,裘子途赶忙来到林辞身前,看向那块银锭。

    正如苏敛所说的那般。

    那银锭正好能和蔡坤脸部边缘伤口刚好拼凑到一起。

    “大人,这蔡坤是被人用银锭给砸死的!”

    林辞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

    应该说,是被二十两一锭的银锭给砸死的。

    朝廷在做银锭之时,都会有专门的模具,每一种规格的模具都不一样。

    而蔡坤脸上伤痕的轮廓,刚好和这二十两的银锭相吻合。

    二十两的银锭大小刚刚好。

    如果是五十两的银锭,太大太重,拿起来砸不了几下就将人砸死了,十两的又太小,拿起来砸人也不太方便。

    而二十两的银锭大小刚刚好。

    “钱庄老板被银锭砸死,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说着,裘子途的目光看向林辞,征求他的意见。

    看着对方的目光,林辞却并未说什么,露出一个我也没研究明白的表情。

    在林辞看来。

    如果抓到凶手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块带着血迹的银锭,那就是指认对方是凶手的铁证!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王充兴冲冲的走进了停尸间中。

    当看到林辞正对着七具尸体的时候,王充的脸色也是变了变。

    谁家好人验尸,一排一排的验啊?

    而林辞也早就注意到了王充的表情,一副急切想要与林辞说些什么的样子。

    见此情形,裘子途可比之前那‘戏精’盛鑫有眼力见多了。

    对着林辞两人行了一礼。

    “两位大人,你们先忙,我去坐堂处喝口水歇息歇息,有事情让我去做的话,让杂役去寻即可。”

    说完这句话,那捕快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林辞心中就想说上一句。

    同样都是捕快,做捕快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看到裘子途走远后,停尸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王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我查出来这几位死者,与那朱临的关系了!”

    听到王充的话,林辞点了点头:“表哥,你细细说来。”

    之所以林辞会一改之前的称谓,叫他表哥那是因为两人的约定。

    在工作的时候,还是以职位来称呼。

    私下的时候,就可以以亲戚的称谓相称,主打的就是一个各论各的。

    “这第一名死者的身份就不用过多赘述,乃是他的发妻。”

    说到这里,王充的话锋一转阐述起打听到的事情。

    “当初陆红梅与朱临成亲之时,朱临还是一个做点小生意的商人,而陆红梅嫁到朱家的时候,带了丰厚的嫁妆。”

    “所以,导致这陆红梅在这朱家地位极高,到了朱家无人敢惹的程度。”王充舔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