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费莱小姐，我们没有想到深山的技术支持会像您这么的年轻漂亮。有考虑过进演艺圈吗，EPI有非常专业的团队可以打造您……”
“当然我的意思是深山的技术支持肯定是比做idol要优秀的多，但是您的外貌条件……”
EPI内，不知道何时赶来的一个演艺部科长已经将技术部课长挤到了一边，眉飞色舞的和费莱介绍着他们公司的运营和培训实力。
只是，他吧啦吧啦说了好一会儿，这位技术支持才将手从眼睛旁放下来。
“哦……”
费莱拉长了语调，眨了好几下眼睛。
这是一个不太复杂的操作流程。
霍敛将自己的“清晰之眼”的能力搭上了梅雨眠的能力，远程分享给了千里之外的费莱。
让三人的视线在这一时刻达成了完美的同步。
一些纷飞的色彩出现在了费莱的世界中，有别于现实世界和互联网世界，让她既有些惊讶又有些畏惧。
片刻后，她看向那位面带期待的演艺部科长，礼貌的笑了笑。
费莱对这个公司不算陌生，不是因为是在她供职的公司对面，而是因为她从之前一对女高中生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公司可能闹了一些科学无法解释事情的缘故。
“公司的监控中心在哪里？”她问道。
“呃……”技术部课长看了眼同事，礼貌笑笑：“请跟我来。”
“哦~”
霍敛道：“feii？哪个fei？哪个i？”
“费翔的费，蓬莱的莱。”
“这容易就说出来了？”霍敛疑惑：“难道是个假名字？”
“爱信不信。”
梅雨眠听着他们的对话，暗暗将“费莱”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不过这个不是目前最重要的。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如果只是检修摄像头的话，何必要让霍敛帮你这个忙呢？他在IT方面，大概率是个笨比。”
“喂！”霍敛下意识反驳，然后迎上梅雨眠坦然的目光。
“不对吗？”
“这么说虽然没错，但是……”
“但是？”
“但是有点难听。”
费莱笑了笑：“呵呵，你们俩很熟？”
“一般。”梅雨眠回答。
“这种程度的话，我以为是青梅竹马呢。”
费莱用中文说的话，那位演艺部科长是一句话没听懂，只能尬笑扮从容。
“……那可青梅竹马不起。”
霍敛摇了摇头。
什么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的话，至少两人打小家得住在一块儿吧？
他想想自家的回迁小房，又想想现在身处的富贵宽敞的豫灵世家，摇了摇头。
“这事说来简单，但估计没那么容易解决。”
费莱吐了口气：“不知道，你们听说过Dusk组合吗？”
霍敛和梅雨眠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茫然。
“好吧，没听说过也正常，现在毕竟已经不是一几年时候韩娱盛行的场景了。”
费莱一边说一边对着那科长微笑：“现在除了家里没钱，只能来日韩留学的穷学生和想不开的打工仔，谁愿意到这儿来啃大白菜帮子？???（没错吧）？”
科长立刻心领神会：“??，??！（对的对的）”
“你看，他也说对呢。”
费莱嬉笑道：“多可怜啊，一个吃两片肉就要被贴告示警告的国家。”
“??，??！（对的对的）”
“……”
“……”
“简单点来说，这个Dusk组合在考瑞亚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最近，因为出席活动的时候脸上无缘无故带了些伤，所以被揣测为组合内互殴——有这样一种流言。”
“虽然公司紧急回应是因为这些idol公司内摔跤摔破相的，但考瑞亚的民众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EPI娱乐公司多名男idol在公司内莫名其妙摔跤摔破相的事情在考瑞亚已经算得上是家喻户晓了，毕竟是鸡毛蒜皮小事都要热议的国家，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写进年终大事盘点了。
EPI的反应已经算得上是很迅速了，在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把公司内部本来存有死角的老型号摄像头全都换成了深山的新型360度无死角摄像头，就是害怕真的像小报记者写的那样，是组合内部互殴导致的受伤。
于是第二次摔跤事件发生的时候，负责室长就立刻调取了监控摄像，发现确实……是摔倒。
不过当事者摔倒的时候，视频有几帧明显的跳帧，他们怀疑是公司内部有人使坏，用未知方法绊倒了人，然后入侵监控后台删除了对应的画面。
他们向深山反映问题，深山派人调查，却没有发现问题，只能为他们更换了设备。
没想到前几天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公司的监控中心在哪里？”费莱问道。
“呃……”技术部课长看了眼同事，礼貌笑笑：“请跟我来。”
穿过忙碌的职员，在算得上是杂乱的EPI公司里，费莱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不一般的东西。
“公司最近除了莫名其妙有人摔倒，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她扶了下鼻梁上的金属边框眼镜，问前面的技术部课长。
“奇怪的事情……”
“我说，那件事情嘛。”演艺部科长插嘴：“曺贤真，你不会说不知道吧，就是那个调皮的小孩儿的事情啊。”
“我确实是没有什么耳闻。”曺贤真讪讪的笑笑：“如果问公司里的各类事情，这位金奋科长确实是比我懂得多。”
金奋看上去就是表现欲很强的人，他刻意的站在人很多的职员通道里，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费莱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在EPI的内部有这样一个不逊色于女高怪谈的怪谈。”
“在拥挤而忙碌的EPI，有一个小女孩躲在角落里，她穿着黄色的毛衣，手里拿着阿姨们的化妆镜。
她把口红放到柜子底下，把蟑螂尸体放在桌上。
她打开夜晚厕所的水龙头，冲着值夜班的职员脸上哈气。”
金奋压低了声音，眼睛到处乱瞟认真听的女职工们。
“她没有什么恶意，她只是喜欢听见大人们的哭泣。
如果被拍到了，她也不会在视频里留下踪影。”
曺贤真的笑容变得很勉强，他伸出手似乎是想阻止金奋再说下去，可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没把这当回事。
“金科长，不要再说了，那些都是谣传……”
费莱扫视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公司，目光又落回到金奋的身上。
“她的名字叫高恩，每天沉睡在大厦的水泥柱里。
我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件事……”金奋低声冷笑：“因为……是我瞎编的！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典型的泡菜大叔因为自己成功的大叔笑话吸引了全场注意而哈哈大笑，职员们没趣的切了一声，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去了。
“喂，大家为什么走了哈哈哈哈哈哈，难道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他笑的前仰后倒，看到了一脸笑意看着他的费莱：“费莱小姐，你也觉得这个笑话很有意思对吧！”
“的确是很有意思。”费莱带着笑意回答道，眼镜框下的目光显得兴致盎然。
她确实没看到什么黄衣服的小姑娘，但是……
那东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