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方药业是方弦的公司？”
陈贵川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脸吃惊看着儿子。
陈睿像霜打了的茄子，“你查一查法人不就知道了。”
“奇怪……他上哪请的营销高手？”陈贵川一边打开狗查查，一边嘀咕，“难道是陈氏集团在帮他？”
陈睿摇着头，甚至后悔没让方弦当姐夫，要不然，直播公司早开起来了。
“就是他自己策划的。”
陈贵川神情一顿。
缓缓看过来，“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营销策略，连我们服装圈子都在讨论，周末还有专门的研讨交流……”
见儿子半点也不像说笑，他又止住话头，重新打开千方药业的抖音账号。
陈睿接着道：“方弦是策划者，南哥他们是执行者，那俩混子都成他马前卒了。”
“他有这样的能耐？”陈贵川深吸一口气，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渐渐想通。
陈睿见父亲呆滞几秒，嘟囔道：“幸好您今天没去现场，要是看到他被一群专家围着，说什么攻破十三号，怕是人都要傻掉。”
陈贵川仿佛没听见，从厨房出来的夏艳芳却听见了，脚步匆匆走过来，“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什么专家？”
“李教授什么的，反正一堆专家，说方弦攻破了国外垄断，全都过来见他。”
夏艳芳摇头失笑，转身走向厨房，突然又折返回来，“什么国外垄断？他又不是医药专业。”
“说是十三号？妈，那是什么东西？”
夏艳芳收住笑容，急匆匆走进书房，随后又面色沉重走出来。
“这可是国家研究了十几年的药材，一直没突破，他一个外行，怎么可能攻克？”
“还是等他过了虚假宣传这关再说吧。”
夏艳芳摇了摇头，既不信壮阳药，又不信十三号。
“还真有可能是方弦自己的营销策略。”陈贵川一拍大腿，指着手机道：“他的产品到现在都没定价，一看就是新手。”
“没品牌，没价格，这就像射箭没靶，老手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但他面对舆论危机，能做出这样的反应，还真是一个人才。”
陈贵川咂了咂嘴，头一次认可方弦这个人。
“眼下服装厂的问题，要是在他手里，不知道会有什么解法？”
……
接连两天。
一千名试药人的数据，面向全网公布。
其实各项指标变化并不大。
但网友依旧是一片哗然。
因为这些试药人的精神头，是肉眼可见的变好。
这对不少宅男来说，简直是超级良药，纷纷喊着上链接。
效果一天比一天好，要是吃够七天，那还得了？
千方药业的抖音账号，粉丝很快突破一千万，评论区和私信，全是询问产品链接。
……
欧米樱西药集团，高管会议室。
医药研发专家指着屏幕道：
“两天的数据变化虽然不大，但根据预测，千方药业的这款产品，应该能达到宣传效果的70。”
“尤其是在第三、四天，效果会非常明显！”
会议室顿时陷入死一般寂静。
所有高管的脸色都无比凝重。
“70的效果，那就是能维持两年多？”
“真要有这样的效果，我们的壮阳药，所有品类都得滞销！”
“不行！这对我们的冲击太大，男科保健品要死一大半，至少丢失上百亿市场！”
中间位置的经理严肃道：“安排进去的试药人呢？”
“试药人混进去两个，但目前所有通讯方式断开，联系不上。”
经理脸色一沉，又道：“谈判专家呢？有没有跟千方药业谈判？买下这款药品的所有权，进行封存雪藏？”
“谈判专家去过两次，刚开始开价五百亿，后来又开价一千亿，远超我们预算。”
经理眉头紧锁：“新招的公关团队呢？有什么方案？”
“千方药业连价格都没定，目前找不到攻击方向，做的太过火又容易成为舆论焦点。”
经理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查到他们的资质？找一找漏洞？”
“这个正在查，千方药业毕竟是新注册公司，肯定有漏洞。”
经理眉头舒展，“好！另外，准备好社会力量，实在无法和平解决，那就只能来硬的……”
“七天之后，如果千方药业的产品进入市场，我带你们提交辞呈！散会！”
……
汉建中药集团，一群高管也在开会，而且是难得的绝密紧急会议。
CEO稳坐中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试药人那边怎么样了？”
有人答道：“一个被发现破绽，网上已经曝光了，没法中伤千方药业。”
“还有一个，叛变了，他说效果显著，他想养生。”
这话一出，会议室全场哗然，都转头看向末尾的高管。
那名高管面红耳赤，慢慢垂下脑袋。
“你被开除了！”
CEO指了指，将人赶走后，又继续开会。
“半小时前，我收到专家组消息，说千方药业的产品，预计会有良好效果，让我们做好被冲击的准备！”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提议道：“可惜不能把他们产品弄出来，要不然可以提前分解仿制，重新命名。”
CEO点点头：“这件事，等他们开售了也能做，算是后话了。”
又有人提议道：“千方药业毕竟是小公司，我们可以把它收购？”
不等CEO说话，左手边的高管就摇头，“谈判、收购、注资，都试过了，那小子开价太高，很难谈拢。”
“那就只能动用特殊力量，给他施压。”一名年老的高管接着道：“仿制他们的产品，是下下策，不是仿制不出来，是效果太好，盈利面太小。”
CEO点头：“不错，推出这一款，却要下架几十款同类产品，划不来。”
……
尚亮鑫医药代工厂。
三名合伙人在办公室商议。
尚总舔了舔嘴唇：“这林小姐还挺白。”
“别动歪心思，她爹是顶级投资人，惹毛了会很麻烦。”亮总提醒一句。
“你俩怎么看？要不要接下这笔代工单子？”鑫总很认真地翻开笔记，“看她的报价，很合理，而且是长期合作。”
亮哥也点头道：“在网上也看到公开数据了，他们的产品，效果肯定比市面上的要好，两天就这么大反应，不得了！”
两人说完，都转头看向尚总，他是决策者。
尚总点燃一根雪茄，呼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咱有设备，有技术，犯得着给他这种小企业代工？自己注册一个品牌，仿出来不就行了？”
“大集团咱不敢仿，他这种小公司，告得赢咱的法务部？”
鑫总和亮总对视一眼，显然有些心动，开工厂的，谁不想做一个大品牌，自产自销？
“只是，那位林小姐不是说了？她也是股东，她爹不会找咱们？”鑫总这样说。
尚总冷笑着掐灭烟头，“正常商业行为，他能咋搞？不就是打官司？”
亮总点点头：“搞仿制，咱可是专业的，随便加几味药就成，就像凉茶，那么多牌子，配方不同，也没见告倒了谁。”
鑫总只好点头，“那就提前预留出生产车间，等他们产品开售，立马买回来分解、仿制。”
“我这就去把品牌商标注册下来。”